玉元子聞言一笑,說道:“老祖公當年頒下嚴令,無非是當年道兄當年修為還淺,那原是他愛護晚輩的一番美意。可是時至今日,道兄已然貴為一派之長,練就元嬰的人物,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尋你羅唕?再說了,如今老祖公自家練就元神,還不知到哪裏逍遙去了,怎麼就管得了這多?”
百損道人聽了,點了點頭道:“道兄此話倒也有理。”頓了一頓,又道:“若是這對赤炎金虯生了二十七八頭崽子...”說著伸手向在座眾人一指,續道:“倒也好分,若是生的不夠多,那該怎麼分法?”
玉元子聞言一愣,肚內暗暗罵道:“你這老兒好生奸猾,明明自己十分意動,卻偏偏拿什麼師命推搪,非得要撈足了好處,才肯鬆口。想那赤炎金虯何等難得,怎麼就有二十七八頭崽子來分?”但他畢竟也是個成了精的厲害人物,盡管肚內把百損道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臉上卻仍是笑嘻嘻的,伸手向了因和尚一指,說道:
“這裏練就元嬰的人物,算上你我二人,再加上了因大師,一共隻有三個,自然是每人各分一頭。倘若還有多的,便讓給了眾位弟子,且看哪一位有此福緣能夠分到一頭。不過臨出發前,咱們不妨立個約定,每方手下,最多隻能帶上兩三名最精銳的弟子,免得到時不夠分了,卻又為此傷了和氣。”百損道人,了因和尚對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百損道人左右環顧,向葉淩,以及那名青衣弟子二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隨他同行。葉淩少年心性,巴不得途中多生事端,當下歡歡喜喜的應了。那青衣弟子卻是無可無不可,隨口應了,臉上神色冷冷淡淡,始終一言不發。百損道人撚須一笑,說:“玉元道兄,我門下兩個弟子已然選定,不知你們幾位選好沒有?”
隨後玉元子,了因和尚也都各自選好了弟子,玉元子的兩名徒弟,是一男一女兩名青年道人,這二人背懸長劍,神態親密,似乎是對道侶模樣;至於了因和尚門下,卻是一胖一瘦,頭戴鐵箍的長發頭陀。另外還有八九位旁門散修,大多都是丹成七八品的末流角色。
人選既定,接下來百損道人,玉元子等人便開始商議捕捉那對赤炎金虯的的具體細節。這件事兒除了他們這一撥人,聽說還有七八個旁門散修知道,說不定這些散修也會參與,到時候隻怕還有一番苦戰。故而眾人討論的頗為仔細。可是平凡一心修道,是個真正有誌長生之人,又怎麼會這等惡毒法子起心?聽了一陣,便得索然無味,正要找個借口離席,冷不防隻聽百損道人的聲音說道:“平世兄,你既然到了此間,又是小徒的朋友,不妨也隨老道走上一遭,湊湊熱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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