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卿,你來了,你看你家的丫鬟,居然跑上屋頂偷聽我們說話,一點規矩也不懂……”藍衣男子像個猴子,立即跑到宋弈身邊告狀,手還不忘指向房頂藍可馨所在的位置。
之卿,他不是叫宋弈嘛?難道古人還有藝名?或者乳名!
藍可馨滿天黑線,她什麼時候成他家的丫鬟,她隻是借用那個婢女的衣服而已,她也想換別的衣服來著,隻是事急從權而已。
還偷聽?她純屬路過,順便一不小心聽了去的好不,再說,這聊天內容又不是機密大事,難道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宋弈抬頭,盯著屋頂上那抹嬌小的身影,心裏卻在納悶:這個丫頭好生眼熟?
宋弈眉頭深鎖,似在尋找記憶中哪裏見過此女。
“你跳下來吧,我接著你。”藍衣男子十分八卦的上前幾步,雙手張開,一副“相信我,一定不會摔著你”的架勢。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藍可馨身上,一副打理動物園動物的表情,這個隻是女主眼中的藍衣男子的目光。
“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幫我找個梯子來吧。”藍可馨很不給麵子的拒絕,哼,想占她的便宜,沒門。
“唉,被本公子抱可是件很榮幸的事情,整個京都可以從東街排隊到西街去。”藍衣男子一副你不識貨的惋惜之情。
藍可馨挑眉,“公子如此受歡迎,小女子並非愛慕公子之人,此等好事還是讓於他人。”她也學古人文縐縐的來一句,她才不稀罕呢,別人視你為寶,我視你為草。
藍衣公子也似乎來了興致,在京都還沒人不認識他的,此女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怕不是東菱國人,於是想報出名號。
“本公子可是京都才子,想必你不是本地的不認識本公子也難怪……”藍衣公子很是惋惜,想讓藍可馨主動詢問自己是誰。
宋弈涼涼的看了藍衣公子一眼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裏,酒席都已散去?”
“那個之卿,我有些醉意,不如借你小閣小住一晚?”藍衣公子立即收起皮皮的笑,一副醉酒欲倒的姿態。
“林常,扶許公子下去歇息。”宋弈也不揭穿,隻是吩咐藍衣男子身邊的灰衣男道。
“是,許公子,我扶你。”林常也是個懂眼色的,知道王爺下逐客令,得趕緊消失才是,於是扶著站不太穩的許公子識相的退下,臨走前還不忘瞄了眼,還在屋頂很是淒涼的藍可馨。
“唉,我是我的梯子什麼時候拿來?”藍可馨見他們都走遠,看看站在下麵麵無表情的宋弈,癟癟嘴。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上麵?”宋弈淡淡的開口,像是在問候今天的天氣那樣的平淡無常。
他走到不遠處的石桌前,瀟灑的坐在石凳上,他順手拿起石桌上的紫砂壺,取出紫砂茶杯,為自己倒了杯茶。
石桌四周是鬱鬱蔥蔥的芍藥花,都說鮮花襯美人,他這一襲白衣,令四周的花朵也暗淡了顏色,藍可馨不由驚歎,好一副鮮花襯美男圖……
男子背光而立,書房裏朦朧的燭光撒在他身上,白衣在黑衣又格外的清晰,他身上所散發的剛毅氣息,像是戰神蒞臨紅塵,說不出的韻魅。
藍可馨有些無語,這個王爺似乎很閑,他把新娘子冷落在新房,卻很有閑情來這裏跟她一個小丫頭聊天?雖然宋弈扳著一張臉,藍可馨知道,他平常就是這副凍死人的“僵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