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是最好不過了。不過那人真有這麼厲害?諸葛亮這人可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他的墓,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
”我就這麼給你說吧。要是連這閻王江都沒指望的話,那咱就隻有各回各家了。得了,快走吧。別磨磨蹭蹭的。“於楠一把拉住我,快步跟上了前麵的兩人。
我們在飯館吃了飯,便開始商量如何下墓。十八要用南派的法子分金定穴,而於楠則是說用北派的法子風水之術。以於楠所說,諸葛亮是人中之龍,墓穴所在之地一定會是個風水寶穴,而十八則認為諸葛亮不會那麼膚淺,因為他覺得如果是個好穴。那麼幾千年了,諸葛墓早就被盜墓賊踏平了。
“行了,你們也別爭了。到時候把你們的看家本領拿出來。不要說了那麼多,卻找不到。”我有些無奈,卻也勸了他們一句。正午的時候,太陽掛得老高。我們並沒有待在賓館,而是到當地郵局,取了於楠所說的裝備,然後踏上了尋找諸葛墓的路。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要把諸葛亮埋在這種地方。”於楠背著一個黑色的大包,包裏是我們此行的裝備。洛陽鏟、老鼠衣、還有幾十隻黑驢蹄子。
大熱的天,我們此刻行走在布拖的博什瓦卡山上。這山上樹木繁多,但是我卻覺得比山下還熱。這不應該啊。就算這樹木成蔭的山上沒有春秋涼快,那也不該這麼熱啊。人都快烤熟了。
“依我看這地方還好啊。”茅十八走在最前麵,汗水將衣服全部打濕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出來的。
“你放屁。這山明明就是個煞地。你看這山下兩棵槐樹。槐樹自古以來便是樹中之鬼。而這兩棵樹又剛好在山口,就相當於是將整座山關了起來。如果一旦有人在這山裏死去,他的魂就會被困在山裏。久而久之,死的人多了,這裏就會變成塊陰地。”於楠的臉色有些不好,而他說的話卻讓我和十八一驚。“他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塊陰地。”閻王江走在最後,他蹲下身在地上摸了摸。
“陰地不是陰陰冷冷的嗎?這裏那麼熱,一定不可能是陰地。”茅十八坐在地上,篤定道。
十八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對於於楠所說的陰地,我並不陌生。嶗山秘術之中,就有記載。
陰地的形成,有兩種方式。一是先天自成的、二是後天人為而成。前者詭異莫測、後者凶煞非常。師傅說過,如果是先天的陰地,那麼一定常年不見陽光,而且天時地利缺一不可。而人為的,則是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男子之血澆灌四周。每年澆灌一次,連續九年。這樣,九年之後,便可形成煞地當中的陰地。再加上男子屬陽,但是卻偏偏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如此,便是陽中帶陰,陰中帶煞。
“這確實是一處陰地,而且還是陰地之中的煞地。”閻王把他的手伸到我們麵前。他的手裏是一小撮土。泥土有些黑,散發出淡淡的腥味。
我大腦有些發懵,這還沒到諸葛墓。就已經遇到這種百年不遇的陰地了,那後麵的路程,又會如何。
“我在布拖生活了十九年,就沒聽過這座山是什麼煞地。你們會不會弄錯了。”十八有些愕然,他就這麼看著閻王,看著他手上的泥土。
“不會錯的。這裏四麵環山,山口以槐樹封死。據我推斷,這山中間一定會有一股泉水。如果這座山沒有槐樹封口,那麼這一定是個風水寶地。壞就壞在那兩棵槐樹。唉。”於楠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如果這種地方也能埋人。那就是壞了風水的大忌。輕則後人顛沛流離,重則斷子絕孫。”於楠坐在地上,用手扇著風。縱然如此,汗水還是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我望了一下四周,於楠說的確實沒錯。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我居然聽到了水流的聲音。難道是我的潛意識在作祟?
“你們有沒有聽到水流的聲音。”說話的是十八,他的臉上是我從沒看到過的凝重。“烏鴉嘴,這次真被你說中了。”
我們四人並沒有選擇後退,而是繼續向前。隻不過這次,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除了江逐流,他永遠都是一副麵癱臉。果真不負閻王江這個外號。
水流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走在前方的十八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的額頭上全是汗珠。時不時的用手去擦一下。
“到了。”十八停住了腳,我向前望去。前方是一個碧綠的水潭,有一股細小的水流從水潭旁邊的小山包上流下來,水潭旁邊全是青翠的樹木,本該是無比賞心悅目的景色。但那小山包,卻看得我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