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說:你怎麼變得這麼承啊,我拽不動你,天賜抓緊我,不要放手,我拉你上來。
我說: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拽著我。
我明顯感覺到陳賀的手抖了一下,接著說:天賜,都大難臨頭了你還給我開玩笑,你就別逗我了,趕快給我爬上來。
就在這時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幽黑的水裏伸出了一隻修長美麗的手,這隻手一下把在我的肩膀上,冰冷的掌心如千年寒冰貼著我的皮膚,寒氣穿透我的毛孔,侵蝕著我全身,我身體瞬間僵硬得如一尊佛像,接著一團亂糟糟的頭發浮出水麵,一張慘白的臉漸漸露出水麵,那張麵孔白如紙,卻又那麼的讓人著迷,整張臉就像用千年寒冰雕刻而成的冰雪女神一樣美麗,他的容顏抹去了我內心的恐懼,她的容顏在寂靜的深夜裏,總是經常會不經意的浮現在我麵前。在這漆黑夜裏,那雙明亮而又冰冷的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眼神裏就像一把用冰做的刀刃,冰冷而又鋒芒,直入我的胸口,身體流淌著溫暖的血液瞬間凝結成冰,這個麵孔深埋在我的記憶裏8年了,有時變得很清晰,有時卻很模糊,就像平靜的湖水,在它平靜的時候湖麵的倒影總是顯得清晰可見,在它波光漣漪的時候,湖麵的倒影變得支離破碎。此刻她的容顏看上去白得有些離譜,可是在我心裏依舊美麗如初,如果愛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愛她的一切。
那張蒼白而又美麗的麵容對我說:天賜,為什麼你不抓緊我,為什麼你要放開我的手,我恨你。
我:不,不是這樣的。
她:不我不管:我要你下來陪我,水裏好冷,我好想你抱緊我,下麵好黑,我害怕。
我明顯感覺陳賀拉著我的手使勁捏著我,我知道陳賀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所以他使勁捏著我的手腕,我明顯的看見他頭上冒著汗珠,身體開始發抖。
她:天賜,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問
她:你愛我嗎?
我:愛,我愛你,一直未變過,在我的內心裏,有一片淨土,至從你走進來以後,你擁有了它,每當安靜或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一直陪著你。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你在永遠藏在我內心深處,八年了我依舊無法忘記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她:那好,既然你愛我,那你下來陪我吧!
陳賀:雨雪,你放過天賜吧!你知道他多麼愛你嗎,這些年我是看著他過來的,以前他是一個很陽光外向的男孩,至從你走了以後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臉上再沒出現過笑容,喜歡吧自己關在屋子裏,後來我才知道他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用鉛筆素描你的畫像,整整一千多張全是你的畫像,他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愛一個人,你走以後他他心裏再沒走進過別的女人,你不心痛也就罷了,我都覺得心痛,如果有個女人能像他這樣對我,我就算死了也值了,你為什麼還死死糾纏著他不放。
我: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為她做一切,所以,陳賀,放手吧!
我推開陳賀,河水瞬間把我和雨雪吸進了黑色的旋窩,我一支手抓住河邊垂在河裏的樹藤,一支手死死的抓著雨雪,河水形成的旋窩把雨雪往水裏拽,我把樹藤在手腕上,樹藤就像鋒利的利器勒進我的手腕裏,溫暖的液體滴到河裏就像雲煙一樣消散,這個畫麵和八年前雨雪掉進水裏的情景一模一樣,我死死的拽著雨雪,雨雪拚命的呼喊著“天賜救我,天賜救我。。。。。。!“這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裏回蕩了八年,就像魔咒一樣,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把我從夢裏驚醒,每當看著手腕上的傷痕,就像那跟藤蔓勒在我心口一樣難受,現在我終於可以一直陪著你了,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