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地府(1 / 3)

冥曆二十一年七月,平靜的地府刮起了陣陣微風,擺渡人又將他那如葉扁舟緩緩搖起,孟婆見了,又歎了歎氣,隻有赫宸軒麵無表情的在生死簿上淡淡地畫了個勾。

他該高興的,很快他就要離開地府了。但是他今天一點都沒有往常的興奮,反而有些鬱悶,然後朝著閻王殿大步走去……

在薄台的北方,閻王的寢宮,閻王爺正在欣賞現代女鬼的鋼管舞忽而打了個冷戰,不安的感覺從心裏蔓延開來,不過一會就被扼殺在女侍的溫柔鄉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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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發絲淩亂不堪,遮住麵容,身子高挑凹凸有致,身著囚服的靈魂,仔細看看,仍舊能從那雙美麗的眼睛認出,她就是關慕苒。

從擺渡人的舟子上平穩地下來,正被身後的陰差帶到奈何橋見孟婆時,她仰起頭,看看一片昏黑的上端,沒有一絲期盼,她沙啞著聲音問問旁邊的陰差:“這地府常年是如此的嗎?”那兩個陰差見一路走來安靜的她忽然抬頭,便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冷漠地答了:“嗯。”這一聲回答令她的思緒回到人間:

那個由她創建的組織——霆煞!記得霆煞的環境也是這樣暗無天日,冷氣沉悶的呢,現在該是淪落到他手中或者幽冥宮手裏了吧……見她停滯不前,陰差以為她對前世的不舍,不願過奈何橋,喝孟婆湯,便用手裏的鞭子往她身上一抽,她被疼痛拉回現實,剛才,她又想遠了……現在,她已經死了不是?前世她所受的折磨遠比這一鞭要多得多,於是挺了挺傷痕又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奈何橋……

從孟婆手中接過孟婆湯時,聽見孟婆的輕歎,她抬頭看看麵前的孟婆,那是一個麵容和藹的老婆婆,皺巴巴的臉上滿是憐惜,她冷寒的心裏湧起一絲暖意,正要將孟婆湯一口喝盡,突然從天而降的兩個穿著衙服的鬼衙製止了她,並在陰差耳邊說了幾句話,陰差連忙點頭,然後消失了,那兩個鬼衙對孟婆擺擺手,將關慕苒帶走了……烏蒙蒙的上端卻比剛才要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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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判官接到閻王的傳令,說是要他親審一個女鬼,據說犯了弑父,其實這個罪是常見的,隻不過一旦有違背倫理的鬼總是要判官親審,

唉,閻王自己在寢宮逍遙自在,什麼事務不用管,隻負責享樂和發放工資,這丫的還摳門,去年欠了我一百萬冥幣的工資還沒給…還有前年他去地府的街道微服出巡竟拿著我的令牌招搖撞騙!如此種種,數不勝數……判官想到這裏,本來就鬱悶的心情更加鬱悶,不時還釋放出寒氣和怒氣…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一路陰沉著臉來到判正殿……

啪!驚堂木被崔判官狠狠地拍在桌案上,聲音如震鼓一般

“堂下何人?”這是審案的流程

被押著跪在殿中間的關慕苒聽到判官的問話連頭都未抬就冷著聲回答“關慕苒。”判官見她連頭都不抬,便怒氣上來了,以往誰見了他不得兢兢戰戰地左右四顧,誠惶誠恐地回答。他覺得他判官的權威受到衝擊了。便更加大聲地說:“你可是生前弑父?知不知道這乃是有違倫理,天理不容的大錯?你可認罪?”“嗤。”她輕笑。這下這位判官真的引起她的好奇了,有這麼明辨是非的嗎?她愈發覺得好笑,努力平複後平淡的質問堂上的判官:“虛歲為六的時候,他將母親殺死於懷,之後又是再娶,這不是背叛了天地誓言嗎?所以,他該死!”說完,又是一陣痛感狠狠侵襲……判官聽到她的反駁和譏諷,他覺得他的“黑麵判官”之名遭到嚴重踐踏,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是陰沉沉的,大手舉起驚堂木一拍,狠聲道:“公然藐視,刑法伺候,等等,檀銀之刑!”說完,就拂袖離開了桌案。留下陰麵的鬼衙的幸災樂禍。“

判官大人很久沒有這麼明顯地生氣了,你,卻成了這導火索,真是‘功不可沒’啊。嗬嗬~”其中一個鬼衙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但關慕苒不為所動,看到她的反應,鬼衙頭子喝令其餘的鬼衙將她押往行刑堂。

今天又完成了一個,赫宸軒心情大好,便帶上狐裘出了薄台,興致勃勃地往閻王殿趕去,他不是找閻王爺報仇的,他是找他敘舊的,嗬嗬,好一個騰雲駕霧便來到閻王殿門。勾了勾唇大步流星地跨進了閻王殿,至於門口的四個鬼衛,不好意思,剛剛他們什麼都沒看見不是嗎?“閻王。”遠遠地赫就聽到樂器的聲音了,一股撲鼻的濃妝讓他生出了厭惡,一邊走進殿一邊大吼“閻王,你家的脂粉不錯啊,等下我去烊淵那給你送一房子的來。”這閻王夜夜笙歌,就不怕腎虧嗎?一想到這,就想到閻王那臃腫的身軀,真是地府的“明星”,對那些女鬼也真下得去手。閻王爺正在摟著女鬼喝美酒呢,忽然聽到一聲熟悉卻又不想聽見的聲音,對,就是赫宸軒的那聲深情又深切的呼喚……他趕緊推開女鬼,扔了酒杯扯著笑臉就迎了上去,看到寢宮外的那個身著白色長衫,腰係白玉帶,腳踏白雲靴,頭上的墨發用紫金冠挽起,麵覆青銅狐狸麵具的男人,這不是赫宸軒又是誰,在這地府,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冒充他。“哎呦喂,赫薄官大駕光臨,小王有失遠迎啊!”說完還偮了個躬。赫宸軒聞見這閻王的一身酒氣和胭脂俗粉,眉頭微皺,趕緊快速向左移動,避過了迎麵的閻王。閻王那個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