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一臉幽怨。
“薛叔,做人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收了我的‘三鞭酒’,卻不肯帶我進‘百美樓’!”
“胡說什麼?我這叫做收繳你的作案工具,再說了,‘三鞭酒’不是我收走的。回去我還得上繳給我的婆娘。”
“啊?這酒不是男人喝的麼?你給薛大媽有什麼用?”
“臭小子!大人的事,你懂什麼?”薛華盯著李森,又是一瞪眼睛:“再說了,誰說我不肯讓你去‘百美樓’了?”
“聽你這話,難道我又能去了?”
“能去是能去,但不是去找女人。準確的說,是去買女人。”
“啥?這不好吧。你有薛大媽看著,我有我老爹看著,帶個女人回去總是不太好辦的。而且我也沒有跟其他男人共用一個女人的習慣。”李森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臭小子,休要胡言亂語!”薛華等了李森一眼,然後抬了抬下巴,掃了一眼旁邊的一家酒樓,道:“跟我來。”
李森瞅了一眼,卻看到那家酒樓裝飾豪華,生意非常不錯,經常有一對對男女在門口來來回回,進進出出。
顯然,來這個酒樓的人們,都是一副需要‘辦事’的模樣。
“……”李森的眼神頓時就奇怪了起來,然後看著滿臉胡茬的薛華。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麼?”薛華奇怪的道。
“……”李森沉默。
“……”薛華開始皺眉。
“……”李森的表情終於幽怨起來,因為李森知道,自己在薛華麵前根本就是跑不掉的。
“……”薛華似乎終於回過味來。
“……”李森抿著嘴依舊一言不發。
周圍似乎有喧嘩聲,也有人好奇的打量了過來。
李森覺的,自己這個少年俊俏郎,跟薛華這個中年大叔當街無語的對視了這麼久,肯定是有些奇怪的吧?
“……媽的,我看你是皮癢了!”薛華終於怒了,當即翻手就從背後抽出了一把黑色的玄尺,怒哼道:“你薛叔能是那種人嘛!?小心老子現在就抽你的屁股!”
此言一出,街上眾多的行人,登時紛紛側目了過來。而且聽到薛華的言語之後,這些行人的神色也終於紛紛怪異了起來。
而李森,就跟被人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抽抽噎噎,滿眼淚芒,然後看著薛華:“薛叔,您老人家的厲害,我早已經知道了。隻求過一會兒,您老人家下手輕點就行。”
“哇哦!”
周圍行人登時大嘩,一雙越發怪異的眼神,紛紛投向了薛華。
薛華臉上青筋亂閃。
但是,身高馬大的他還是伸出手來,一把提起了李森的衣領,然後大步的朝著那家豪華酒館走去。
“哎,多好的一個俊俏少年郎,可惜了。”行人們紛紛搖頭,對李森表示了惋惜之色。
……
薛華很生氣。
尤其是當酒館掌櫃——這個滿臉麻子的糟老頭,一臉曖昧之色的詢問自己要不要來一瓶‘翻山神油’用來潤滑的時候,他的麵色就更難看了。
所以,當他將李森擒到了一間房間裏後,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揮動著手中的李家執法戒尺——‘玄金尺’,開始啪啪的抽著李森的屁股。
李森知道薛華是在公報私仇,雖然滿臉幽怨,卻隻能咬牙忍耐。
但是,這一陣陣清脆的‘啪啪’聲和李森吃痛的悶哼聲,卻幽幽的傳出房間,飄蕩在酒館之中,一時間甚至成為了這座酒館眾茶客的茶後談資。
三十下戒尺的教訓之後,薛華還是停了手,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哼道:“好了,起來吧。”
李森滿臉幽怨的從地上站起來。
“坐下。”薛華麵無表情。
李森依言坐下,卻又立刻站了起來。
“怎麼?”
“屁股疼。”
“……”
“……好吧,看在你路上保護我的份上,剛才的事情就算了。還是談談去‘百美樓’的事情吧。”李森自覺地轉移了話題:“你說要買女人,要買什麼女人?”
“你要是早點這麼懂事,不露出那麼奇怪的表情,這三十下戒尺不就免了?”薛華哼了一聲,方才開口道:“其實這一次要買的這個女人,對我們李家來說,倒是有不少的用處。所以這一次南下,你爹還特意的吩咐過我,讓我爭取能夠買下這個女子,帶回李家。”
“啥?我爹居然動了納妾的念頭?這個可不行,我和我娘都不會同意的!”李森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