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都不相信愛情,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愛,可女人常夢幻著愛情,安然便是如此。
秋天是個令人憂傷和追憶的季節,絲絲微風劃過臉頰,走在街道上不由自主的就令人分了神,懷念過去,可惜卻往事如煙。安然打開手機的音樂播放器,聽著老掉牙的泰坦尼克號的《此情可待》。因為父親最喜歡的兩部愛情片是《泰坦尼克號》和《我的娜塔莎》,常常在嘴邊說著念著,泰坦尼克號這艘大船撞上冰山沉沒海底,露絲和傑克相愛著對方,可最後傑克卻死了;而《我的娜塔莎》是講述一段長達50年的的跨國愛情故事,抗聯戰士龐天德在蘇聯境內接受蘇軍訓練,結實了女教官娜塔莎,從此兩人在戰鬥中漸漸的走到了一起,這段感情經曆了近半個世紀的失散聚合,耐人尋味……
父親是個嚴肅的人,平時說的都是新聞、軍事、反應舊社會的日子等,不可思議的是父親既然也有喜歡的愛情片。安然也許是受父親的感染,特別喜歡泰坦尼克號的露絲和傑克,這段至死不渝的愛情令她欽佩,因為現時代的愛情虛無縹緲,真愛,她也不知道有,還是沒有。
母親來電,今年27歲的安然皺了皺眉頭,這通電話可是多少有點來意,母親定又是在故弄玄虛,給她安排相親會。
心裏暗叫不好,安然還是接了電話。
果然不出所料,母親笑著說:“安然,你在哪?回來吃飯,家裏來客人了。”
“媽,我今天很累,而且還有事情要做,下午還有幾堂課,晚上的課程更多,你知道的。”
“孩子,在爸媽的心目中你已經很棒很優秀了,家裏的條件不差,你不用那麼血拚,你這不是剛剛下課嗎?下堂課要到兩三點,先回來吃個飯吧,媽媽今天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紅燒肉,還有清蒸魚,白灼菜心、辣子雞、番茄湯,你爸還給你買了西瓜、車厘子、青提,快回來啊,爸媽等你開飯,不說了,先這樣,媽媽的菜要糊了。”嘟……
對於母親的巨大的誘惑定是和父親商量好的陰謀詭計,但安然還是乖乖就範上了公車回家。在家中,母親是碩士畢業,父親是研究生,現在他們退休了,母親在家裏做家庭主婦,父親在外頭打理茶商;而祖上的也不比父母親這代的人差,鄉下的祠堂位列的老祖宗得從清朝算起;到至今,還有爺爺,是經曆了槍林雨彈的人,奶奶是個護士,跟著爺爺那個隊的,因為這樣,他們相愛了。想到這些,安然心裏暖暖的,她可以什麼都沒有,但絕對不能沒有親情。
“我回來了。”換上家居鞋,安然首先看見的是爺爺和奶奶,高興的問候:“阿公阿婆,好想你們。”可說完,看到旁邊的中年婦女,安然才發現事情的不妙,打聲招呼,安然傾了下身子,探頭往廚房裏看。
不出所然,有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褲,挽著袖子在做飯的男人,還沒看清對方的容貌,安然悄悄地從沙發座起身,抱緊休閑格子風的包包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
“回來啦,來,然然,媽媽來給你介紹。”
心懸了下,被揪住鞭子的安然僵著笑容回過頭。母親介紹的人這才從廚房走來,是個高挑的男人,大概1。83左右,身材魁梧,容貌白淨、斯文,成熟帥氣,年紀估摸在三十之間,整幅模樣看起來在工作上很幹練、穩重的類型。安然鑒定完容貌,到身形,他手裏端著菜,戴著母親的花圍裙,卷著褲腳,光著腳丫,這……倒讓安然摸不著頭腦。
“他叫楊毅,是張梅阿姨的長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在文港路329號住的時候,夏天你說渴,張梅阿姨給你煮了綠豆糖水,不到半個月,他們就搬走了,還記得吧!”母親說的還像是有這麼回事,但她卻記不太清楚,畢竟,都是五歲的事。
“沒關係,那時候然然還小,那會記得那麼多,阿毅,菜做好了沒。”張梅阿姨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很慈祥。
安然皺著眉頭回想,怎麼也記不起在文港路住的記憶,那時候,大多是和小胖玩,不記得有個叫楊毅的人。
張梅阿姨似乎比母親年長幾歲,但端莊的儀態顯得年輕許多,笑不露齒,下巴有點點嬰兒肥,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正當仔細打量著安然。
微笑是安然緩解尷尬最好的方法,對著楊毅,她問了身好自我介紹著:“你好,我叫安然,是個老師。”
“你好,我叫楊毅,是炒股的。”他說。
“這女婿真會開玩笑。”母親來了這麼句,說完又發現自己的口誤立即改正,“那個……我們先吃飯吧,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