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急,慢慢來。我也就是昨晚上回來的,見你們都睡了,就沒再打擾你們。”淩破夭見得母親要去忙活早餐,一股暖流生於心頭,連忙阻止道。
“破夭啊,你也是的,出去海島曆練也不跟娘說一聲,還要去勞煩大長老來通知,你要出去曆練,娘也不會攔著,難道娘像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麼?”祈氏嗔怪道,卻是一臉的慈愛。
淩破夭繞了繞頭,道:“嘿嘿,娘,您深明大義,怎麼會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呢?孩兒隻是怕您擔心,方才不與你直接說的。”
“是,不與娘直接說,娘就不擔心了是吧?”祈氏反問道。
一時間,淩破夭語塞,說不出話來。
在母愛麵前,沒有任何的話可以拒絕。即便是口齒在淩厲,思維再敏捷,也抵不過母親的三言兩語的暖語。
“那個,娘啊,從今天起,咱府上恐怕要多住一個人了,您應該不會介意吧?”淩破夭一把拉過站於一旁愣神的荊易風,轉移話題道。
“這位是?”祈氏見到來人麵生,也從未給見過其與淩破夭有過什麼交道,當下便是疑惑道。
淩破夭無奈,也隻好將情況簡要的說明了一下,當然,那些關於刀拔海,風宮屬與黑風城城主的事情,他是斷然沒有說出來的,以免祈氏又生擔憂之心。
祈氏望著眼前的荊易風,見其有著一股書生的儒雅之氣,況且又是淩破夭能夠信任的人,當下心中便是生有許些好感,微微笑道:“易風啊,一個人在外不容易,惹上些麻煩也屬正常。在這裏你就把它當自己家,好吃好喝,別介意。有什麼事,有伯母給你擔著呢。”
聽著對方如此親切的話,荊易風頓時心頭一暖,鼻子一酸,差點沒掉出眼淚來。他自小便是孤兒,沒人疼沒人愛的,一個人在江湖上摸滾打爬,何時體驗過這等親情。
“這,易風......”見得荊易風這等表情,祈氏關心道,“破夭啊,易風他這是怎麼了?”
淩破夭知道荊易風的背景,自然能夠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況且,這種心情,自己也曾經有過。
於是,他走到祈氏耳旁輕聲耳語了一番,將荊易風的事情告知於對方。
而祈氏聽得荊易風是一個孤兒之後,心中頓生憐愛之心,加上其本性善良,於是便道:“易風啊,伯母有個請求,不知你答應不答應。”
荊易風道:“伯母有什麼事需要小生去做的,小生一定竭力辦到。”
“伯母不需要你去辦什麼事,隻要你答應,認伯母做幹娘,那就行。”說著,便是朝著淩破夭和秋雲問道,“怎麼樣?這個決定,你們兩個同意麼?”
“哈哈,娘,您要收幹兒子就收便是,我和秋雲哪會有什麼意見呢?”淩破夭笑了笑,對於祈氏這個突然地決定,淩破夭雖然有點驚訝,但也沒什麼異議。自己經常一個人外出,大哥又不常回家來,如果能夠有荊易風陪在旁邊,也是一件好事。
而荊易風聽到祈氏竟然要收自己做幹兒子,當下眼睛就是瞪得老大,滿臉的難以置信。
“喂,荊易風,難道你不願意做我娘的幹兒子麼?”淩破夭連忙提醒道。
“額,願意,當然願意。隻是,我,我......”一時間,荊易風麵部表情複雜,手足無措,實在讓人看得糾結不已。
“還我什麼我,趕緊敬茶啊。”不知何時,秋雲已經取了一杯熱茶,遞給淩破夭送上前去。
手腳有些僵硬的接過茶杯,荊易風頓時倍感這股濃濃的情誼,一腔熱氣,便是湧動而出。再也沒忍住,兩行清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雙手舉上茶杯,聲音有些哽咽道:“幹,幹娘!”
“誒。”響亮的答應了一句,祈氏滿臉的慈愛,接過茶杯重重的抿了一口,而後道,“看,這孩子,沒事哭什麼啊。易風啊,以後別叫幹娘,和破夭一樣,直接喊我娘便是,知道嗎?”
“恩。”咽了口唾沫,荊易風重重的點了點頭。
望著此情此景,淩破夭心中亦是感慨萬分,一個人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