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荊易風心中不由大罵:“這,這問題問得也忒沒水準了嗎?這不是硬要自己口頭上承認是淩破夭的隨從嘛。”
奈何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為了配合演戲,荊易風也隻好牙關一咬,硬著頭皮回道:“回大人話,小的的確是我家主子的隨從,此次家中小主病重,特地隨主子前來海島采集靈藥。”
不得不說,荊易風混跡江湖多年,這演戲的功夫倒是過硬,絲毫看不出真假。就連那排查的頭領也是點了點頭。
不過他並未就此放過,而是繼續說道:“把采集的靈藥拿出來看看。”
這麼一問,荊易風顯然沒有想過,心中不由驚汗一把,這家夥,沒事看什麼靈藥,沒看見兩人都不帶包袱的嗎?
倒是淩破夭一臉的鎮定,絲毫不以為意,雖然他沒有預料到會搜查的如此嚴格,但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戲法。
右手伸入懷中,淩破夭神識一閃,便是從至尊領域中的綠色土地上取來了幾株一品靈藥,然後遞了上去。
那頭領瞟了一眼淩破夭手中的靈藥,點了點頭道:“你家兄弟患的,應該是寒極虛陰症,難怪需要這九轉壽陽草來醫治。”
“大人真是見識廣博,我家兄弟,患的正是這種病狀。”淩破夭畢恭畢敬道。其實,他也是在剛才隨意響起了這方藥材,這才拿了出來。
“恩,見識廣博到算不得什麼,隻是本頭領平日裏頗愛研究醫術,對於醫學略懂皮毛罷了。這九轉壽陽才陽剛之氣充足,隻要煎熬九次,分九次給你家兄弟定時服用,相信不過半個月,你家兄弟自然就生如活虎,藥到病除。”
“多謝大人提點,在下真是感激涕零。”淩破夭拱手道。
“哈哈,哪裏哪裏,本頭領隻不過......。”然而,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察覺到了似乎有點不對勁,轉頭一看,卻見坐於
不遠處的黑風城城主正兩眼直直的盯著他,幾乎要冒出火來:本城主是叫你來排查我兒子的殺人凶手,不是叫你來這裏賣弄藝術,給人做赤腳醫生的!
心中一驚,那頭領臉色漲紅,趕忙止住了要說下去的話,而後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你們可以出城去了。”
見到對方放行,淩破夭與荊易風心中都是鬆了口大氣,而後拱手回了個禮,便是邁步朝著城門口外走去。
可還不等他們邁出三步,就聽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喝響:“等等!”
吆喝之人,正是刀拔海是也。
二人心中一驚,難道說,剛才哪裏露出了馬腳,被站在城主旁邊的刀拔海給看出來了?
這等變故,差點就讓荊易風沒忍住拔腿就跑,好在被淩破夭暗暗止住,方才沒有出亂子。
“不知這位大人還有何事?”淩破夭轉過身,目光平靜的望著刀拔海。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狐疑的注視著淩破夭二人,刀拔海走上前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們,可就是看不出有什麼異端。
“嗬嗬,這位大人說笑了,我與隨從都是初次來到黑風城,又怎麼會有幸遇到過大人您呢?”淩破夭笑著回道,“莫不是大人看錯了吧?”
“胡說!本大人閱人無數,又怎麼會眼睛散光,看錯了人呢?”被淩破夭這麼一說,刀拔海立即反駁道。
其實他心裏也著實鬱悶的很,站在眼前這兩個人明明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怎麼就認不出了呢?
奈何淩破夭與荊易風都使用了易容千變,將自己的容貌和氣息都整頓了一番,又怎麼會如此輕易認得出來。
若是讓刀拔海知道站在眼前的兩個人正是自己的生死仇家,他早就讓人舉刀圍攻了。
再次打量了片刻,刀拔海心中還是起了一異樣:“不對,怎麼看你們兩個鳥犢子都不對勁,不行,必須帶回去好好審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