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文爾豪一愣,問著。
文珊笑著點頭,“對呀,就是她。”
“諾諾,你跟曉彤,要兩個伴娘。”文爾豪避開這個話題,對文珊說著。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文珊看著文爾豪說著。
文爾豪也沒說話,坐到兩人身邊,看著文珊,說著,“諾諾,我剛才看見李子寧了。”
“什麼?”文珊一愣,有些擔心的看著文爾豪,但隨即一想,李子寧一定沒有對文爾豪說什麼,否則文爾豪不會這麼好興致的跟她們倆聊天。
顧曉彤也是擔心的望著文珊,文珊不著痕跡的對顧曉彤搖了搖頭,示意她安心。
“她來幹什麼?”文爾豪問著文珊。
“李家的事。”文珊簡單的說著,不想跟文爾豪提起李子寧的事情。
文爾豪也不追問,說著別的事情,“婚紗都挑選好了嗎?”
文珊和顧曉彤點頭,“你放心吧,我們倆的婚紗,都是我哥公司那邊直運過來的,都是名師之手。”
“我們明天去店裏,到時候樣子更多了。”顧曉彤也在一旁說著。
文爾豪點頭,“好啊,我們家兩個女兒,終於嫁人了。”
“你也趕緊給我們娶一個大嫂回來啊!”顧曉彤聽完文爾豪的話,說著。
文爾豪一愣,沒想到顧曉彤一下子就把話題給扯到自己身上了,他一秒鍾的愣神,讓顧曉彤立刻後悔,自己怎麼說起這件事了,於是自責的皺了皺眉頭。看著文爾豪,連忙開口說著,“其實,緣分這東西,很怪異的,珍惜眼前人吧。”
文爾豪看了一眼顧曉彤,想起同樣的話,文珊也跟自己說過,他歎了口氣,站起身,對兩人說著,“我去書房找文件,你們倆繼續聊吧。”
文爾豪離開口,文珊看著顧曉彤,說著,“完了,你刺激到他了。”
“我覺得我們就該刺激一下他。”顧曉彤看著文爾豪的背影嘟囔著。
文珊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我想到辦法刺激他了。也許,能有幫助呢。”
“什麼辦法?”顧曉彤好奇的問著。
文珊微微一笑,小聲的開口說著,“讓婉兒刺激一下他。”
顧曉彤頓時明白過來,笑著點頭,說著,“真是一個好主意!”
文珊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鑽表,歐陽俊最近都很忙,因為歐陽雅蘭在和藤堂健雄的合作案上的失誤,造成了歐陽氏一部分股東的恐慌,歐陽俊最近都在處理這件事情,他答應自己,會在婚禮之前都處理完,然後陪她度一個完美的蜜月。
“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歐陽俊?”顧曉彤看著文珊那樣子,問著。
文珊點了點頭,“最近,歐陽雅蘭很麻煩。”
“我聽向東說了。”顧曉彤點頭,繼續說著,“這是件好事,歐陽雅蘭徹底撤出了,聽說主動申請去歐陽氏海外分公司,估計這輩子是不會回來了。”
文珊歎了口氣,開口說著,“是啊,也許這是對歐陽雅蘭最好的結局了,當初讓她交出股權那麼麻煩,想盡了一切辦法,到頭來,她還不是一樣被藤堂健雄給利用了。”
“這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顧曉彤正說著,歐陽俊就走了進來。
“哎呀,我說歐陽俊,你可算回來了,你們家諾諾都想死你了。”顧曉彤站起身,對歐陽俊說著。
“諾諾,我最近太忙了。”歐陽俊抱歉的看著文珊。
文珊微微一笑,柔聲的說著,“沒關係。”
顧曉彤看著兩人,無奈的搖頭說著,“懶得理你們,我回家了。”
歐陽俊拉著文珊,回到文珊的房間,才狠狠的抱著她,低語著,“諾諾,我想死你了。”
文珊窩在歐陽俊懷裏點了點頭,輕聲的應著,“恩,我也想你。”
“諾諾,最近太忙了,不要怪我。”歐陽俊抱歉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沒關係的。|”文珊抬起頭,看著歐陽俊說著。
歐陽俊感動的看著文珊,將她擁的更緊,許久才開口說著,“歐陽雅蘭,主動請辭去國外了。”
“我剛才聽曉彤說了。”
“鬥了這麼久,她突然要走,我還有些不習慣。”歐陽俊笑了笑說著。
“我想,也許離開,才是她最好的選擇吧。”文珊想了想說著,以歐陽雅蘭那性格,是不會犯了錯誤繼續留下,讓那些股東批評的,她太過於自傲了。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失敗,所以,離去對她來說,應該是一個好的結局。
“不說她了,諾諾,婚紗挑好了麼?”歐陽俊抱著文珊,走到沙發上,輕輕的放下她,問著。
文珊點了點頭,“明天去哥店裏試試新款。”
“諾諾,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了…”歐陽俊捧著文珊的臉,動情地說著,而文珊,回答他的,則是一個主動而溫柔的吻…
當文家人為了文珊的婚禮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文珊接到了一個消息,讓她頓時呆住了。
“諾諾,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不高興了呢?”一旁正在跟文珊討論細節的歐陽俊問著。
文珊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落下了兩行清淚,這下可急壞了文家人,尤其是歐陽俊,他激動地拉著文珊,問著她,“諾諾,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快告訴我啊。別讓我害怕!”
文珊轉過頭,幽幽開口,“醫院打來電話,爺爺他,去世了。”
“啊?”文家人都愣在那裏,沒想到,李德海竟然連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就去世了,頓時大家都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諾諾,這…”歐陽俊看著她,心疼的抱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或者說些什麼。
文珊很安靜,什麼都沒有說,許久,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自己的家人,說著,“他走的很安詳,沒有受什麼苦,護士說,今天一早,去叫給他換藥的時候,他就…”
“哎…”文建勳歎了口氣,才開口說著,“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能在這個時候,安詳的離世,對他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至少,沒有痛苦,就那樣睡一覺,第二天,就去天國了。
文珊聯係到了歐陽鐸,他已經在趕去醫院的路上了,歐陽俊這才配著文珊,去了醫院,但始終,都沒看到李德海最後一眼,在那張病了的床上,李德海已經安詳的閉上了他的雙眼,永遠都不會睜開。
歐陽鐸和文珊走到李德海的遺體邊上,臉上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的滑落,歐陽鐸安靜的看著李德海,一句話都不說,文珊也是那樣,靜得可怕,隻有歐陽俊,理解這兩個人的心情。
許久,歐陽鐸緩緩的替李德海蓋上那白色床單,那象征著天人永隔的白色,歐陽俊看到,歐陽鐸的雙手,是顫抖的,也是小心翼翼的,他的臉上,有著太多的不舍,在這樣一個短時間內,歐陽鐸連續失去了兩個親人,對他來說,是一個怎樣的打擊。
歐陽俊走到兩人身邊,輕聲的開口說著,“我想,爺爺在天之靈,會希望你們幸福的。”
歐陽鐸和文珊緩緩點頭,在歐陽俊的陪伴下,走出了停屍間,走廊裏,聞訊趕來的其他親屬,並沒有他們兩個臉上那麼傷心,但淚痕,總是能看得到的,文珊跟其他人打著招呼,虛弱的沒有心情去一一招待,在歐陽俊的陪伴下,文珊和歐陽鐸回到了李家。
於是,李家客廳裏,就是現在這副場景,文珊,歐陽鐸,歐陽俊坐在一邊,其他親屬,坐在另一邊,大家都看著文珊,最後一個中年男人開口,文珊認得他,那是李德海的侄子。
“這個,叔叔突然過世,我們也很傷心,但是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是叔叔留下的這些…”那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看著文珊,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文珊心裏一緊,他們,到底還是來爭搶李家這僅剩的一點兒家底了,文珊苦笑著,抬起頭,看著對麵的那些所謂的親人,想到自己爺爺屍骨未寒,他們就找上門來,這樣子,很是可笑,這就是當年興隆一時的李家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自私的可怕。
“哎呀,文珊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知道現在怎麼處理這件事。”另一個女人跟著開口,是李德海的侄女,文珊依舊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開口。
“文珊,你倒是說話呀。”那女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催促著文珊,若不是看著李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看著文珊的臉色。
文珊微微皺眉,看著那兩個最先開口說話的人,問著,“你們,想要什麼?”
“嘖嘖,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我們想要什麼呀,叔叔現在沒有了,他的東西,理應是我們的呀。”那女人一臉不滿的看著文珊,絲毫沒有李德海離世的那種屬於親人之間的感情,那種傷心,在她臉上根本就找不到,不單單是她,其他人也一樣。
文珊點頭,“你們說,想要什麼。”
“那我們可就直說了。”那男人看了一眼文珊,又繼續開口說著,“你也知道,李家一向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你一個女孩,是根本不可能得到所有的東西,我們是叔叔的直係親屬,當然要平分他的遺產了。”
文珊冷笑著,看著那男人,緩緩開口說著,“我大伯還在,若是按著你們說的,那這些東西,都應該是我大伯的。”
“他可不能獨享這些東西。”那女人一臉不講理的看著文珊,“我們今兒來了,可是沒打算空著手回去的。”
文珊看著他們,笑的那麼虛偽的臉,無奈的開口說著,“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們聯係爺爺生前的律師吧,看看他,還剩下什麼。你們若是想要,就拿去吧。”
“真的?”那女人沒想到文珊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有些適應不過來。
文珊點頭,“律師是不會撒謊的,爺爺現在有什麼,你們就可以拿走什麼。”
那女人連忙催促身邊的男人,打電話給李德海的律師,正巧,那律師在趕來李家的路上,文珊早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就聯係到了律師,因為,她看到這些虎視眈眈的親戚們,不得不這麼做,該來的,誰也擋不住。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律師來到了李家,先是跟文珊和歐陽鐸打了招呼,對其他李家人,也是不理會的,律師坐了下來,將手中一份文件攤開,放到桌子上,對眾人說著,“李老先生的離世,我趕到很惋惜,作為他的私人律師,李德海老先生生前,對我交代了一些事情。”
“是什麼事啊?”那女人再一次不耐煩的問著,想去拿起桌上那份文件看,但是礙於屋子裏的人太多,她又不能那麼做,隻是很焦急的看著律師,希望自己能分到一杯羹。
“李家現在的樣子,你們也看到,李老先生在生前所住的房子,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棟三層別墅,早已經被銀行收去抵押拍賣。”律師看著那女人,開口說著,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你說什麼?連房子都抵押給銀行了?”那女人顯然不相信的開口問著。
律師點頭,拿出文件中的一張紙,放到幾人麵前,說著,“這是當初的合同。”
“怎麼會這樣。”男人和女人,都有些不相信,一把奪過那張紙,看著,其他的人也跟著看,當看到白紙黑字確實是這麼寫著的時候,他們才皺眉,將那張紙,還給了律師。
“那別的呢?清園呢?銀行存款呢?”這次是那個男人開口問著。
“清園早在前一段時間,轉售了。”律師又淡淡開口,似乎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臉上根本看不到鄙夷的神色。
“蒼天啊,叔叔這麼慘了嗎?”那男人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皺眉說著。
“現金呢,其他的東西呢?”那女人焦急的問著。
“這是銀行對賬單。”律師又遞給他們一張紙,繼續說著,“李老先生的賬戶裏,是沒有錢的,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