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拍掌聲。不多時,一個人影從他頭頂的樹上輕盈落下。
什麼!他居然就在我頭頂我卻沒有發現……感到有些驚愕,卻沒有擺在臉上,不知是對他的突然出現感到吃驚,還是對自己的表現感到驚訝。
所來之人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邪笑,隻是手中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紙扇,輕笑著抵在了下顎,“怎麼?在這裏享受‘激情’卻不叫上兄弟我?也真是的,在這裏呆了那麼久都待悶了。”
黑衣人的臉有些黑,隨著男子做勢用扇子點了點下巴,“呃…讓我想想,你是不是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兄弟,你也太看得起賢弟我了吧!”
“滾。”黑衣人依舊麵不改色,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
“不是吧!兄弟,剛剛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怎麼那麼有興致啊?”他用扇子點了點黑衣人的胸膛,勾起的嘴角始終沒有落下。
“賢弟?!堂堂一個皇帝,臉皮也夠厚的!”他臉部的線條有些僵硬,眼神卻冰冷如一。
“哦?”他瀟灑地攤開扇子,輕啟薄唇,自動省略了下半句“可是~”故意拖長了音調,觀察一旁鐵著臉的人。
“我好像聽到某人叫你……呃……什麼來著?”他抬頭。“哦!想起來了——大叔!”他一臉欣喜地望向黑衣人。但是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不對不對,是……會臉紅的大叔。”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邪笑著又合起了扇子。
“一國天子,也會閑?嗯?獨孤辰楓!”他挑眉。
“嗬嗬,咱倆都是老夥計了,你還不懂我?”他的笑容更深了。“冷易寒?哦不不不,是大叔才對。”他輕快地打開玉扇,遮住了下半邊,看不清表情,隻是在月光的反射作用下,讓人覺得有些深不可測。
“好了,我就不和你這個不懂情調的大叔計較了,賢弟我趕著會美妞呐!拜~”一個轉身,人已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樹梢,投下一片陰影。
……
大叔?嗬!
獨孤啊獨孤,你太不簡單了,開始行動了麼?放心吧!我會讓你開心的。
顧傾顏?你……
——
“寒兒。”嚴肅的音調。緊接著一個商人裝扮的中年男子從冷易寒身後走了出來。
“幹爹。”他轉過身,恭敬地對中年男子鞠躬。
“寒兒,你可還記得你接近她的原因……”男子的兩搓濃眉擠在了一起,有些語重心長的意味。
“孩兒怎敢忘記。”冷易寒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情緒。
“既然還記得,就休要感情用事。不要忘記,你的仇人是誰!”男子顯得又些許的激動。隨後又恢複了鎮定,讓人感覺判若兩人。
“寒兒,幹爹隻是,隻是……不想讓你像他們一樣,重蹈覆轍罷了……”他歎了一口氣。
“孩兒明白,請幹爹放心。”冷易寒臉上雖是毅然決然的樣子,但心裏卻是疑問連連。
這所謂的他們,指的是誰,重蹈覆轍……
“寒兒,你,是一個理智的人。可不要因小失大。”帶著命令的口吻,臉上卻浮現了一絲絲笑意,隻是冷易寒低著頭,看不見而已。
“幹爹放心。”冷易寒依舊重複之前的話,雖然知道是顧傾顏一家迫害了他們,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隻是幹爹是他最相信的人,也是他的恩人,自小而來的淺莫意識還是提醒著他‘幹爹是不會騙我的’。
“好吧!這是你的仇,幹爹也隻是搭把手。一切還是由你來決定。”他把手搭在了身後,眼神有些陰沉。
“請幹爹放心。”他加重了語氣,用了‘請’一字。
“希望如此。”他拍了拍冷易寒的肩,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看起來順眼多了。也不做多餘的停留,轉身漫步消失在了竹林。隻剩下冷易寒一個人,盯著中年男子離開的方向,眉頭也開始打起了結。隨後似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扭頭望了一眼對麵的橋頭,也消失在了竹林深處……
——
橋頭,司徒依拋竹簽拋到了手軟卻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