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站到上路的時候,界麵下方的小地圖上不停的開始閃感歎號,而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而這樣的感歎號,卻讓我有了一點的緊張。
和我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奇形怪狀的小人,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等出兵以後,我就一股腦的往前跑,等走到最外麵一個塔前的時候,對麵也出現了兩個英雄,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殺死了。
等我在泉水複活後,我想上麵已經有兩個人了,而中間和下麵隻有一個,我還是去下麵吧,沒辦法,我是一個喜歡幾何對稱的人。
可是我到了下麵以後,還沒有開幾槍,對麵一個牛就給了我一個溝壑,然後一個拿著大刀的藍色英雄,衝上來幾刀,我又被砍死了。
有一種人太自負,自尊心就無比的強。連續死了兩次,我開始認真起來,在我看來,不可能有我做不好的事情,隻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而已。
等到王健強帶著他爸進到宿舍的時候,我已經是0殺5死1助攻了。他在向他爸介紹我的時候,順帶偷看了一下數據,整個臉一下子就綠了,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我隻能抱以微笑,要是他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打遊戲,應該會原諒我或者會後悔怎麼就找了我來替他打遊戲吧。
南京的9月還是秋老虎當道,可是他父親卻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和皮鞋,完全是正裝。而和他父親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比我們打4、5歲的樣子,也是一樣的裝扮,唯一的不同是年輕人將襯衫領口的紐扣解開了,但那樣子反而讓人覺得更帥,我猜這個人應該就是王健強說的哥哥吧。
他們大概在宿舍待了五分鍾左右,除了一進門和我打了個招呼外,就在宿舍到處看,而王健強臉上一直都掛著漢奸似的微笑。
終於,王健強送走了他們,而我又死了兩次,樓梯上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咚的一聲,他推開了門,超我喊道:“快讓開,我要被隊友罵死了!”
我一臉的疑惑,心想,哪裏有隊友啊,我怎麼沒看到啊。
看著他一頭紮進了遊戲裏,我也被剛才的遊戲調動起了好奇心,男人就是這樣,一旦踏進了一個領域,不管喜不喜歡,總是希望自己能有所了解,而不至於被人認為是無知。
我搬了一個板凳過來,坐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他打遊戲。
和他比,我真的沒有什麼天賦,就敲擊鍵盤的速度與精準度,我就望塵莫及。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遊戲裏麵是可以聊天的,他不停的和隊友解釋著剛才的情況,隊友剛開始全是髒話罵他,可是經過一點時間他的操作後,一個個都相信了之前那個不是他。
我心裏還是蠻愧疚的,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了他被別人罵,雖然替他打也不是我願意的。
很快,那個戴著藍披風的小矮人在他的操作下,不是正麵把人打死,就是在小樹林裏來來回回的穿梭,之前那個拿著大刀的藍色英雄,都沒有發現他,就被打死了。
我完全被他的操作給震撼到了,我與他相比,就好比足球場上我和卡卡的區別,不僅顏值不如,技術更加不如。
我忍不住的問:“打的怎麼樣了,要贏了嘛?”
他愣了一下,轉過頭對我笑著說:“你剛才打太爛了,但現在劣勢快要被扳回來了,對麵已經受不了我火槍的輸出了!”
我看他高興的樣子,自己心裏也舒服多了,要是真因為我讓他輸了比賽,我們這舍友關係弄不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破裂了,玩遊戲的都很在乎這些的吧。
忽然間,我感到了背後有一塊黑色的陰影覆蓋上來,心裏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頭還沒有轉過去,王健強啪的一聲就蓋上了電腦,本能的站了起來,臉上立馬露出了之前漢奸一樣的微笑。
可是身後的兩個人卻一點笑意都沒有,隻見王健強的爸爸一把抓過那台電腦,舉起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6000多的惠普電腦,一下變成了一堆碎塑料。
我還傻呼呼的坐在那裏,心裏還為這台電腦而心疼呢。可沒想到,更令我不敢相信的一件事發生了,王健強被他爸狠狠的打了一個嘴巴,血都流了出來,而他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
我本能的嚇的站了起來,身體不自覺的倒向了桌子上,我沒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麼快。
10點半熄燈後,王健強還和他父親站在窗前的路燈下,他父親插著腰,訓著他,而他不是低著頭,就是四處張望,仿佛什麼都美聽見。
一直到淩晨,王健強才回到宿舍,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這樣的父親,可以訓兒子訓到現在。
我沒有敢再說什麼,空氣中都充滿了尷尬的氣息。
他也隻是問了一句還沒睡啊,就自己爬上了床,最多30秒,我就聽到了他的呼嚕聲。
我開始對他感興趣,可是卻不能問,腦海裏有的全是他操作的那個叫做火槍的英雄的樣子。
到大學的第一晚,我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