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江的水麵上波光粼粼,兩岸的霓虹燈投射進波濤之中,絢爛出一幅精彩悠長的圖詩,夜晚出來活動的人群享受安逸,如今的歲月,曾幾何時也是那般輕快。樹上掛著無數的彩條,迎著風在竊竊私語。
不求富貴一世,但願白首共牽。
這是屬於普通市民獨有的快樂。而對於被複仇蒙蔽雙眼的天狼來講,眼前所見的一切均是一片猩紅,望著自己多年打拚下來的地界,堅強如他也是一片迷茫。記得自己還是小學生時,因為身體弱常常被人欺負,一再的忍讓卻換不來他人的同情,後來,他有了兩個弟弟,父母的教育讓他知道自己時刻都要有個大哥的樣子,弟弟受欺負,大哥是一定要討回公道的。因為一場孩子之間的打架,卻付出了父母的命。他永遠也忘不了對方拿著鐵棍毆打自己的爸爸媽媽,而痛苦的他們依然叫自己帶著兩個弟弟逃跑的情景,從那刻起,他懂得了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正義和邪惡,你強,別人畏懼你,你弱,別人欺淩你。一次次,他帶著弟弟們在街頭穿梭,乞討來的一點食物根本不足以養活三個人,但是,就算苦成這樣,他從來沒想過放棄,沒有人天生喜歡做壞事,沒有人會甘願像個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無所謂被逼無奈,轉眼間,已經過去了30年。思緒紛繁。
“老二,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次去偷麵包的時候,被.....”
回過頭,沉默的血狼望著自己。哦,對了。老二死了。是啊,這就是幫派的人生,時刻麵對著死亡,時刻不能睡得安穩。今天擔心丟了自己的地盤,明天擔心仇人找上門來。這種日子,真的夠了。現在也是個了結的時候了,天狼把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想著這次不論成功失敗,隻要自己的命還在,放棄勾心鬥角的生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取個妻子,如此這般。
“大哥.....都準備好了。”
“老三啊,你來看看我們兄弟打下的江山,也許,這是最後一眼了。”
血狼和天狼站在窗前,掃視著整個紅尾區。兄弟之間不必多說什麼,你上,我就上!你退,我掩護你退。這是最後一次拚命,為了那顆燃起熊熊戰意的火熱的心。
J市,綠尾區。
王林在旅館裏來回的踱步,夜幕已經降臨,按照自己的推測,此刻天狼幫已經知道了毒狼的死訊,那麼他們該有怎樣的選擇呢?如果是他,他會趁著夜色襲擊雅斯蘭蒂,雙方打起來的時候,一定是自己最容易救出家人的時候。可是,為什麼李薇還不回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
一回頭,正好看見李薇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李薇告訴他,政幫把王林的父母關在了一個特別隱秘的地方,以至於她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在雅斯蘭蒂的二樓,有一處非常狹窄的過道,裏麵是一個巨大的奢華的酒櫃,上麵擺了各種各樣的酒,從外麵看,這裏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雅斯蘭蒂的服務生會到這裏來取酒,送酒,就算有客人在那裏,也隻會出於好奇或欣賞名酒而駐足片刻。至於平時,是無人經過那裏的。由於李薇是靈體形態,可以隨意的穿梭牆壁,在路過這個酒櫃的時候,卻發現了裏麵居然是別有洞天,酒櫃的後方分成了三個隔間,有個隔間之間都有一道美國保險專家裏維斯設計的巨型保險門,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而王林的父母以及兩個朋友都關在那裏。
聽到這王林一愣,嗯?怎麼兩個女孩?還都是我女朋友?
李薇笑了笑:“你小子幹出來的事我怎麼知道,其中一個女孩是你上次旅館中救回來的那個,還有一個我不認識,長得蠻清純的,看著像個學生.....”
王林頓時是哭笑不得,他笑是因為這李天齊和李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和自己有關的人都給抓過來了,就連皇都的陸雪也沒有“幸免於難”,他哭的就是,這要是兩個人見了麵,爸媽在旁邊說點什麼,哎呀我,那後果.....估計這次天狼幫和政幫的火拚裏,沒有人會比自己死得更慘。無奈地看了一眼李薇示意她接著說。
“嗯,然後就是開酒櫃的方法了,開始我以為是整個酒櫃可以翻轉過來,就在一旁站了一會。過了不長時間,我就看見一個挺壯的男人拿著一盤盤的飯菜走到這裏,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人後找了一下,最後在一瓶最普通的德國啤酒上停住了目光,他把酒拿下來的時候我才看清酒瓶底下有個連接的金屬線,一拉這個酒櫃就從中間打開了,然後他拿了鑰匙走進去,第一個隔間就是你的父母和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