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前一刻還累癱得像一條哈巴狗的曾蕊,立刻亭亭玉立得猶如一株昂首燦爛的向日葵,笑眯眯道:“臻少,我叫曾蕊!曾國藩的曾!花蕊的蕊!”
潘帥直接朝她投去蔑視的目光。
“我想帶她回國治療,可能效果會更好。”
“你帶她?”曾蕊兩眼放光,抓住這個重點。
李亦臻點頭。
“哇,臻少!我太愛你了!你是大好人!”曾蕊激動得雙拳緊緊握於胸前。
斜靠在門框上的潘帥不慎身子一歪,眼珠都差點掉下來。這女的也勢利眼了吧。居然這樣就把朋友出賣了!
“可是,”曾蕊突然擔憂地皺起眉頭,“下周我們就要去紐約實習了,這件事怎麼辦?還有回國後,靜怡住哪裏,我怎麼跟她爸媽講?”
“現在恢複記憶是最重要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她父母,以免擔心。她的生活,我會安排。”
“那就是說,她要跟你住、在、一、起?”曾蕊在強調最後四個字時,臉上隱忍的笑就像一朵小花越開越大。
李亦臻直接無視她的問題,直接安排潘帥道:“我們先回酒店,你再跟她去取護照。”說完轉身朝病床走去。
“亦!”潘帥伸出手,在半空定格了一會兒,又收回來,回頭狠狠瞪了曾蕊一眼。
曾蕊根本就顧不上看他,嘿嘿捂嘴偷笑著,屁顛顛地跟了上去。
何靜怡昨天穿的t恤仔褲,潘帥已經安排人清洗後送了過來。
曾蕊看著換下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紗布的何靜怡,不免傷心再起。當她將短袖體恤和仔褲放在她麵前時,她足足愣了一分鍾。難道她連最基本的生活治理都出了問題?
臻少就這樣把她帶回國,她能放心嗎?
可是在這無親無故的美國,僅僅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又能幫助她盡快恢複嗎?
臻少真是個大善人!經紀人闖出這麼大的禍,他二話不說全攬了過去,他一定會用心幫助靜怡的!
“靜怡,我們走吧!”曾蕊用手背胡亂朝眼角抹了一把。
“就這樣,出門嗎?”何靜怡再次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始終覺得不妥。倒是腳上這雙鞋子,看起來很厚實的樣子,穿起來卻非常舒服,輕巧自如。
“當然了!有什麼問題?”曾蕊不解。上下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樣啊。
“有沒有,有袖子的。”何靜怡不好意思指了指露出來的胳膊。
“袖子?拜托!”曾蕊一副姐姐你別搞笑我了好不好的表情,“現在是加利福尼利亞的夏天!室外都快40度了!”
“走吧!”她說著拿起何靜怡的包,扛著她往門口走去。
“等等!”何靜怡走到門口時,突然叫停,原地站住的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她告訴自己,出了這個門,無論看到什麼,都要鎮靜,再鎮靜!
她一係列的表情動作,都被曾蕊看在眼裏。曾蕊也不催她。是的,對於失憶的靜怡來說,出了這個門,就是一個新的生活了,好多事情等著她重新學習、重新認識、重新找回記憶!
加油!靜怡!你會成功的!我們還要一起奮戰華爾街呢!
門打開,潘帥第一時間衝了上來。
“我來吧。”他看了曾蕊一眼,潔白的鼻尖汗珠點點。他從她身上接過何靜怡,明顯感覺何靜怡全身一緊,又是那副受驚的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要不你自己走?”潘帥下巴微抬,心想我還沒嫌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