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一番言論,至少證明了她至少不是胸大無腦的外行人,對雙方的兵力,火力,地形都有很深刻的了解。
弗裏亞斯點點頭,說道:“劉總裁您說的沒錯,確實在保護傘還有您的空軍抵達之前,關塔那摩基地淪陷的概率非常大,可是您的想法似乎也不是很合理。尤其是那些機械化重裝甲部隊,搭配海軍陸戰隊的推進,空中火力支援,這種全方位協同作戰,我們更無法抵擋。”
“不,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拖到援軍抵達。收縮防線之後,他們所有的艦炮都將失去作用,能攻擊到我們的隻有少量艦對地導彈以及艦載機這類空中部隊。我們的部隊利用足夠密集的防空火力,加上地麵部隊進行巷戰,拖住七十二小時沒有任何問題。”
希爾將軍皺眉道:“劉總裁,在城市內進行巷戰,對整個關塔那摩的破壞恐怕會超出我們的接受範圍。而且他們的機械化部隊推進,可不會讓我們堅守七十二小時的。”
“放心吧,他們的坦克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隻要小心空中的艦載機和戰斧導彈就行了。那些機械化部隊都是拿來送的。”
“在你的援軍到來之前,你有辦法對付米國的坦克?用什麼對付?”
阿霜淡然一笑:“對付這些鐵殼烏龜,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它們退出戰鬥,而他們卻無可奈何。沒了這些鐵王八,我們手頭的部隊在城市巷戰中撐住三天時間應該有信心吧。”
希爾將軍聽到巷戰這個詞彙,還是歎了口氣,說道:“最後一個問題,那關塔那摩的城市怎麼辦?”
弗裏亞斯聽了搖搖頭,拍了拍希爾的肩膀,沒有說話。
阿霜說道:“為了擊敗太平洋艦隊,你連一座城市的代價都不願意付出?華夏國有句老話,慈不掌兵,戰爭總是要有取舍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你這樣隻能做一個地方上的指揮官。”
希爾聽了這話,低著頭,久久沒有言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當天晚些時候,關塔那摩灣的一處軍事港口。
一艘巨大的船隻從港口起航,帶著阿霜,一眾觀察團成員,以及一些官兵和工程技術人員朝著遠處蔚藍色的海洋行駛而去。
由於關塔那摩灣的水深有限,隻有十幾米的深度,巨浪龐大的體型根本無法進入,隻能停泊在遠海的位置,想要讓巨浪這種體型的巨獸遊動,最少也要有兩百米的深度才能勉強保證不會擱淺。
眾人站在艦船的船舷邊上,吹著帶著鹹味的海風,抽著氣味濃烈的雪茄,隨意地閑聊著,雙方關係也拉近了不少。
一個船員跑上甲板,進了個軍禮:“報告,我們已經到達指定坐標。請指示。”
“哦?到了麼?嗯,就停在這好了,讓技術人員和還有手頭現在沒什麼事情的士兵都到甲板上來。另外,關掉螺旋槳,免得等下刮到什麼東西。”阿霜看看了周圍一望無際的海洋,又把手搭在船舷上往下方的海麵看了看,下達了指令。
弗裏亞斯抽了一口雪茄,把煙屁股彈進海裏,看了一眼手表問道:“你所說的巨浪,應該沒那麼快到吧。貌似你和我說它們昨天才從華盛頓出發。”
“它們已經到了,巨浪在海裏的速度絕對比艦船快得多,快得超乎你的想象。”阿霜豎起食指,搖了搖。
“到了?”弗裏亞斯以及在場的軍官一個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朝著周圍的海域望去。
“在哪?我沒看到啊!”
望遠鏡裏,除了周圍一望無際的海洋,起伏的波浪,並沒有其他東西,甚至連海島都沒有一座。畢竟如果周圍出現島嶼的話,那這一代水深肯定不會太深,至少巨浪過來會有擱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