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機消失了,詹旭身上的汗水比任何人都多,現在他感覺自己有些脫力,好在會廳裏已經沒人敢說話了,這些收了錢不讓唐筱青鸞和詹旭有台階下的記者,全都像被狼盯住的雞,哪怕死亡的氣機消失了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詹旭懶得追究這是誰策劃的,他現在很累。
“詹大哥?”姚添和唐筱青鸞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朝詹旭關切的問道。
詹旭朝姚胖子擺了擺手,也不管被唐筱青鸞抓破的胳膊,木然的抬起腳,一腳將身前的桌子踹了個底朝天。
“問吧。”
姚添等人擔憂的看著詹旭,不知道詹旭突然間這是怎麼了,距離詹旭最近的人都感受得到,剛才那股野獸一般的氣機像是從詹旭的身上釋放出去的,這個男人身體裏藏著一個強大的野獸!
唐筱青鸞現在才不在乎什麼承認不承認,澄清不澄清,今天的事情已經亂了套了,跟計劃中的完全不一樣。
記者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們不知道剛才那氣勢是詹旭釋放出來的,但是那股死亡的陰霾依舊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那恐怕是他們這輩子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哪怕喘口氣,可能下一秒都會失去意識,太恐怖了,幾個記者都尿了褲子,不論男女。
就算是在末世,麵對喪屍都還能搏擊一下,爭取活著,但是剛才籠罩他們的氣機告訴他們,他們死定了,哪怕動一下,都會死,太真實了,好像死神的鐮刀就掛在他們的脖子上一樣。
“問吧。”詹旭掃了一眼所有人,再次說道。
“哼!”一聲極為不和諧的冷哼忽然從最後麵傳來,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黝黑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過來,隨行的還有兩個嘻嘻哈哈的富少。
“張家二少爺,他怎麼來了?”
“那邊那個不是南山三大紈絝之一的李少嗎?”
“最前麵那個男人是誰,沒見過啊。”
一群媒體人小聲的聊了起來,也為詹旭指點了這些人的身份。
“嗬嗬,好一個華夏的青年才俊詹旭,不愧是保安公司的老板,聽說在歐洲的時候就曾得到巴黎市長的款待,今天一見,果然器宇不凡,一身的氣勢散發出來,能夠將所有人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了不得啊。”黝黑膚色的男人啪啪鼓了兩下巴掌,他可能看不到自己眼睛上的烏青,所以才敢這麼厚臉皮的站在記者們的長槍短炮之前。
詹旭嘴角微微一翹,剛才白日夢中看到的東西,讓他粗大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得到天啟組織垂憐的陶見虎,被天啟組織攻陷的自家後院,首富遇襲案,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在警示他,他的神經太粗大了,這些本來不會發生的事,因為他的鬆懈,搞得他的身邊四處都是弱點缺口,他自以為保護的很好的人,其實完全暴露在危險之下。
詹旭看著黝黑的男人,露出嘴角的微笑,十分戲謔的道:“繼續說,我喜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