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你不是說柳小姐與你早有婚約,怎麼會另嫁他人,你會不會弄錯了?”寧悠見他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忍不住勸慰道。
“可能嗎?”江墨雨滿臉希望的看著寧悠。
“可能,這兩日聽江少爺你對那柳小姐的描述,寧悠猜想這為柳小姐必定也是對公子你有意,不然又怎麼會這麼多年不嫁,守著兒時的那個約定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一定是我誤會了”,也不管柳雨柔之前的親口承認,江墨雨一副黑暗中見到陽光的神情,滿懷感激地對寧悠道了聲謝,急衝衝地往外跑去。
店小二從後麵拿了酒來,見江墨雨狂奔而出,急忙喊道:“客官,你還沒結賬呢?”
江墨雨現在急於求證心中所想,哪管得上什麼酒錢,幾個轉身,人影就消失不見。店小二追得氣喘籲籲走了回來,看到江墨雨桌上喝得好些個酒壺,麵上一跨,一副天要亡他的神情。
傻愣愣的盯著江墨雨剛才坐過的位置,少頃,看到坐在一旁的嚴耀玉,臉上又頓時恢複了光彩,朝嚴耀玉走去。
寧悠一看,猜到店小二所想,轉過身,心裏一陣憋笑:“好端端地說話就說話,還坐過去幹嘛?”
果然不出所料,店小二滿臉笑意地對著嚴耀玉說道:“客官,你看這桌上的酒……”
嚴耀玉沒說話,再從懷裏摸出塊碎銀,扔給小二,小二頓時眉開眼笑退了下去。
一頓飯,經過這麼一鬧,也沒了什麼興致,兩人草草用了幾口,便回房休息。
深夜,近乎於寂靜無聲。銀色的月光透著紙窗,射進了屋子,光與暗的交錯,構成著獨特的華麗。
嚴耀玉斜斜的靠在床頭,手裏拿著剛傳來的情報,眼底一片漆黑,任誰也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思。
“看來,他也等的不耐煩了。”手指輕輕一揮,手中的書信片刻消失,化成點點碎片,他對著漆黑的夜色輕輕低語道。夜風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心痛。
倏地,一抹黑影在窗前閃過。嚴耀玉斂了斂黑眸,從床上坐起,冷漠的氣質由內向外散發。
“公子”離痕躬身單膝跪在床前五尺的距離,恭敬地說道。
“離痕,你來了。”淡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下屬,嚴耀玉淡淡道。
“離痕一直跟著公子留下的記號趕來,不敢有絲毫耽誤。”
“那麼,查出那些人的身份了嗎?”
“如公子所料,與京城的那位不無關係。”離痕冷聲道。
“嗯”,嚴耀玉一副意料之內的神情,“再去查查那個叫江墨雨的人。”
“是”離痕領命,眼眸一抬,開口問道:“那是否要按照原計劃去京城。”
“不”,嚴耀玉略一沉吟道:“這一次,我要讓敵人在明,我在暗,你們幾個在暗中跟隨就好。”
“明白”,話落黑影閃動,房間唯剩嚴耀玉一人,靜靜地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