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子是不應該這麼粗魯的”,他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黑色的眸子裏一片戲謔,叫人看不穿他真實的想法。
“又被他騙了”,寧悠臉漲的通紅,全身上下的掙紮全被馮煜給製住了。
“要不要我教你幾招,省的你被人欺負”,他饒有興趣的說道。
寧悠心裏一陣火大,有欺負人的人教被欺負的人功夫的嗎?“你放手”。
“好”,緊握著的右手被鬆開,上麵若隱若現出現一圈紅痕,輕輕一觸,一股痛意襲來。
寧悠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的放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站在那裏。
“拿些藥來”馮煜對著角落裏的三人說道,清冷的聲音讓他們為之一振。
直到手上一陣涼意襲來,她才反應過來。看著掌櫃們對他的恭敬,她心裏忽然冒出個念頭:這家客棧該不會是他的吧!
雖然這個念頭有些荒唐,但從掌櫃的一舉一動看來,就像是那麼一回事。
嚴府,書房。嚴耀玉坐在首位,聽著掌櫃們彙報近月來各個店鋪的相關事宜。
桌上,放著窯廠最新開窯燒出來的花釉。這是繼白瓷後又以燒出來新瓷,嚴耀玉很是看好。
“在過不久,宮裏就會甄選新的瓷器供應商,這批花釉正好用於此處。”負責窯廠的李師傅首先開口說道:“這批花釉,無論是顏色還是質地相較於以前的瓷器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據可靠消息,迄今為止,除了我們窯廠,還無別的窯廠燒出這樣的新瓷,這就是我們這次競爭的最大優勢。齊家雖然也經營窯廠,但是他們的瓷器與之相比,除了質量和質地,花色仍是低我們一籌。”
眾人靜靜聽著,對於這次的甄選大家都尤為關注。嚴家的瓷器雖然在民間享有一定的名譽,但是比起與宮中合作起來,那都算不上什麼。
李師傅繼續說道:“這批的花釉還是最新燒出來的,若是我們嚴府將此保密,直到甄選當天才露出來,定能讓大家大吃一驚,一舉奪魁。聽說,再過不久,就是太後生辰。我們若是將此前燒出的白瓷再贈予一份,定能再多上幾分機會。”
眾人聽得眼前一亮,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隻是太後大壽,他們這些凡夫庶子又怎能將白瓷送進皇宮,且不說,進宮的東西需要嚴查,就憑他們的身份,送去的東西還未到太後手裏,怕是就被人給截了去。
“這是件小事,若是此事可行的話,我自有辦法送到太後手裏”,嚴耀玉再一旁開口說道。太後大壽,梁王自是要入宮賀壽,這些瓷器讓他代為轉送,是最好不過。
李師傅很肯定的道:“這件事一定沒問題,聽說上次宮中收了那幾件白瓷,被認為是天降吉兆,這次定能有同等效果。”
嚴耀玉沉吟片刻,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大家從書房內魚貫而出。寧悠恰巧回府,路上碰到大家,皆是笑臉問候。
路過書房,寧悠在門外徘徊片刻,忍不住敲門走進了書房。她這兩日不再府裏,不清楚嚴耀玉召集這麼多掌櫃所為何事。
嚴耀玉正在對離痕吩咐事,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出的每一句都是他精心算計的謀略。
寧悠隻聽得到一些零碎,卻無法聯想到全部,等他將事情全部交待完,兩人四目對視。
寧悠:“公子,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嚴耀玉笑笑答:“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時來運轉,我們的大好機遇就在眼前,我在讓它不悄悄溜走而已。”
寧悠想了下,記起之前嚴耀玉有說過皇宮在甄選新的瓷器供應商的事,看來這個大機遇就是這件事了。她很清楚嚴耀玉對這件事的看重,如果這次嚴府雀屏中選,那麼嚴家的瓷器定會享譽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大夏王朝。
她輕聲嘀咕道:“這麼大的事,也不讓她見識見識。是不是沒把她當自己人看……”
嚴耀玉聽得分明,嗓音驟沉:“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寧悠飛快地答。
兩人對視了一會,寧悠又覺得不行了。這幾天,兩人在一起,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她別過頭,冷靜了一會,想要將在會賓樓遇見馮煜的事情告訴於他,恰巧鬆伯敲門走了進來。
“公子,娉婷郡主來了。”鬆伯恭敬地聲音傳來,緊接著娉婷郡主嫋娜的身影從他身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