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怎麼這次就這麼得理不饒人了?見林氏強勁,林興也硬起脾氣來:“我才是林府的一家之主,我的話誰敢不聽。”
林氏聽到這話,站起身來,滿臉怒色的看向林興。林興本就是虛張聲勢,見林氏這般,氣焰頓時弱了下去,顫顫的不敢再說什麼。
見林興不敢再說什麼,林氏的目光又轉向寧悠,眼裏恨恨的目光像淬毒一般,“將這個丫頭關進柴房。”
林興萬般不舍,但還是讓林氏的人將寧悠帶了下去。
深夜,林興沒得留在寧悠房裏,又不想再看林氏的臉色,索性跑到他第十八個小妾房裏休息。
林氏回到房裏,讓所有的丫鬟都下去,隻留下她的心腹劉媽。劉媽是她的奶娘,自小便跟在她的身邊,除卻父母,便是這劉媽與她最為親近,直到她出嫁,也不放心地跟了過來。
劉媽見林氏一肚子的氣,侍候她在軟榻上坐了下來,軟聲軟氣的勸道:“氣大傷身,犯不著為了這麼點小事弄壞自己的身體。老爺的性子,你是最了解的,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你要是真看不慣那丫頭,明日找了人來打發出去不就是了嗎?
“你說的簡單,我要將那丫頭打發了出去,老爺問起人來,我怎麼跟他交代。”林氏對著劉媽說道。
劉媽想了下,附耳對林氏說道:“我看夏香那丫頭不錯,要不就抬了她給老爺做小,總歸是自己的人,知根知底。”
林氏聽了,看了劉媽一眼。這夏香是她手裏最得意的丫鬟,年紀雖小,做事穩當,她還有心日後給她找一個好的人家再放出去。但現在這話聽起來也有道理,知根知底的,比較好管束,再怎麼蹦躂,也翻不出什麼大風大浪。
思來想去,最後點了點頭,讓劉媽明日一早就去將這件事辦好。
寧悠有氣無力地靠在柴房邊上的柱子上,身上還穿著未換下的大紅嫁衣,隻是經過這麼折騰,已經染上了一層髒汙。
她看著窗外半圓的月亮,近來的種種都在腦海裏浮現,心裏一陣感傷,忍不住落下淚來。她現在真的希望能有個人陪在她的身邊,聽她說說話,好讓心中的苦能夠減輕些。
但是沒有,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唯有她一人咽下所有的苦楚和悲哀。終是經受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趕了個大早,劉媽就讓人將鎮上最有名的牙婆叫了來,見過林氏之後,兩人就合計的往柴房走去。
到了地方,見寧悠靠在一旁,臉色潮紅,呼吸不穩,額頭上全是汗,一副病重的樣子。牙婆有些為難地說道:“劉媽,咱們都是熟人,你看這人都病成這樣,怎麼還打發給我啊。”
劉媽走上前去,摸了摸寧悠的額頭,白了眼牙婆:“不就是發個熱,算什麼大病,灌上幾碗薑湯就好了。”
“那成,這人我就帶走了。”說著,將寧悠找了個袋子裝了,扛在背上,走了出去。
一路上倒也沒什麼人,牙婆扛的累了,停在路上休息。趁著這時間將袋子打開,仔細端詳了會寧悠,見她臉色雖然不好,但尚有幾分姿色,身段也還不錯。暗想了一會,將袋口重新紮好,往最近的妓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