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被杜騰飛的話給震住了,手裏捧著糕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杜騰飛的俊臉就在眼前,她的腦袋卻陣陣發暈,像是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攪得快要天翻地覆。
“主子,瓷器鋪的劉掌櫃來了。”鬆子在門外說道。
杜騰飛眼底笑意不變:“拿回去,慢慢吃。”
雅間裏,嚴耀玉從懷中掏出兩封書信遞到白婉麵前,這是從杭州寄回來的消息,你看完以後就燒了。
“好”,白婉接過信件,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點火,將其燒了個一幹二淨。
“另外,那窯廠的生意,白府投了多少。”
“這個——”,說到這裏,白婉的神情有些猶豫起來。按照計劃,白府本該投十五萬兩白銀進去的,隻是白府不是她一個人說的算,到最後也隻投了十萬兩進去。想到之後的計劃,白婉忍不住頭疼起來。
“多少”,嚴耀玉追問道。
“十萬兩白銀”白婉說道:“要不我再想想辦法。”
“不用了,”嚴耀玉望著窗外,嘴角浮現一抹笑,那笑有著他一如既往的自信,也藏著幾分猜不透的興味。
“但是——”。
“別急,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白婉重新坐直身子,臉上恢複自信笑容:“有什麼事你說吧,這次我一定會辦好。”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們白家上次發生的命案不是沒有找到凶手嗎?這次就再來一次好了。”
“什麼?”白婉剛坐直的身子又軟了下去。
“還有,你們白家最近的生意隻要碰到了杜家就要輸,最好輸上幾十萬兩銀子”。嚴燿玉劍眉一揚,交代細節。
“啊!”白婉呆了,她是要將白家的生意發揚光大不是要將白家的生意給全部敗光啊,疑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沒說錯,無論在何時,何地做什麼生意見到杜家都要讓上三分,你跟杜家交手就一定要輸,要是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做到這件事,那麼接下來的合作也就不用繼續了。”嚴耀玉交代完畢,起身往門外走去。
白婉咬了咬唇,按照他說的話,那麼在三個月內,白府至少都會虧空百萬兩白銀,動搖根基。可若不按他說的,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等於白費功夫,並且她也要交出白府的掌事權利。衡量再三,她還是咬了咬牙,按照原計劃進行。
這晚,寧悠躺在床上,床頭放著那盒一口酥,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起那雙溫暖的大手,就那麼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她想起他看她的眼神,也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總是那麼冷漠卻又那麼溫柔的對她,她的心裏一片迷惘。
他是杜府的二少爺,蘇州城裏赫赫有名的人物,多少姑娘做夢都在期盼能陪在他的身邊,現在這個機會就放在她的眼前,隻要她抓住,一切就會變的不一樣。
她又側過頭,看著那盒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