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少爺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此次與他們爭奪窯廠生意的最大競爭對手,因為府裏發生了命案不得不退出競爭。
在這緊要時刻,少了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對於杜府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剩下的那些競爭對手根本沒有與杜府競爭的能力,隻要稍施手段,便能不戰而贏。
負責玉器生意的李掌櫃一向見風使舵,恭維著上首的兩位少爺說道:“這可是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杜府,不然好端端地那白府怎麼會出那事關人命的幺蛾子。不過我們也不需要覺得同情,誰叫那白府平日裏不知好歹,專與我們作對,出了這種事,隻能說句活該”。
其餘人聽到這話,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杜騰飛坐在上位,雖沒有說話,但也絕非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嘴角偶爾也會露出讚同的笑意。
“可是少爺”,一旁坐著的王掌櫃若有所思的開口道:“我們還有一位對手不得不防。”
“對手”有人問:“是誰?”
“城北的那位嚴家,聽說他這次也參加了這次競爭”。
“哈哈哈哈.......”,有人笑道:“二少爺,那嚴家不足為慮,不過經營了兩三家店鋪竟敢不知死活的想要分一杯羹。”
大家都笑,杜騰飛也笑,不過作為他們的主子,還是將手一揮,說:“大家不要掉以輕心,那嚴家雖然隻有兩三家店鋪,但是聽說他們的生意不錯,隱隱有後起之意。我不希望在這關鍵時刻還生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大家還是要打起萬分的精神,將其扼殺在萌芽之初。對了,嚴家的那位叫什麼名字?”
王掌櫃想了想答道:“好像叫......叫什麼嚴耀玉的。”
臨近中午,寧悠總算將手中的算盤給放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已經有些坐僵的身子。
看著眼前已經算清的賬本,嘴角浮現一抹淡笑。她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在做一件事的時候便會全身心投入,直到把這件事情做好。
少頃,她將桌上的東西一一收拾起來,不經意間往窗外一瞥,隻見杜騰飛帶著身邊的貼身小廝鬆子站在不遠處。
寧悠被驚得瞪大眼睛,回過神來,立馬將剛剛所用的東西藏到床底,還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桌麵,仿佛剛剛那個在桌前打著算盤的少女不是她。
她不敢再往窗外看去,直覺的那道視線似乎還在這個方向,灼灼的,如同他那人一般,沉而深,過了一會,她悄悄抬頭,發現那兩道人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寧悠悄悄地鬆了口氣。心想自己的房間在轉角處,離二少爺站的地方又有些距離,他應該沒有看清她所做的事情才是。雖說她練習記賬沒有什麼過錯,但要是被人發現她一個女子竟然學習這樣的技藝,必定會讓人有所詬病。
可是沒過多久,剛剛站在杜騰飛旁邊的鬆子就來到她的門外,笑得一臉燦爛卻別有一番意味:“寧悠,二少爺叫你去趟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