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三個字,讓紫色身影微微一動,然後轉過身來。“姑娘有什麼想說的,便說罷。”
寧悠沒有答話,隻是讓慕容景跟著她出去走走。
下過雨的山地,泥濘不堪,才走不到片刻功夫,兩人的鞋底都沾滿汙泥。站在一片開闊的空地,寧悠抬手,指了指遠方,一片綠油油的田地,出現在她們的眼前。
“你看,大雨連下這麼多天,別的地方都泥濘不堪,唯有那一片梯田安然無恙。”
慕容景隨著寧悠指的地方望去,一雙眼睛晦暗不明,許久之後,才低聲說道:“姑娘的意思是?”
“你看那梯田裏可有多餘的積水?”
“沒有”
慕容景似乎明白了寧悠的意思,側身,迎上寧她那熠熠生輝的黑眸,“梯田旁邊挖了幾條水道,連日下的雨水,都沿著那幾條水道流向了山底的河道。”
“王爺英明。”寧悠臉含微笑地朝慕容景躬身施禮。
“恕民女鬥膽,依民女看來,以往朝廷治水都是以圍堵為主,然效果不佳,每逢雨季,大水洪湧而至,費時費力,何不考慮令換他法,開挖渠道,將大水以分流的方式進行疏導。”
慕容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也不說話,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你這個女子到有點意思。”
寧悠笑笑,這個法子若沒有那賣茶的老婦,她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到。
“王爺,民女這裏有個意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嗯?”慕容景頷首:“說來聽聽。”
“雖然現在江南洪水泛濫,糧食收成受到影響,但是北方卻沒有這樣的問題,糧食庫存充盈,王爺何不考慮,將北方的糧食調到南方呢?”
慕容景聽完以後,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我在外行軍,身邊也沒有一個知心的人,若是本王誠意相邀,不知道姑娘願不願意做那一個知心人?”
寧悠臉上的笑意頓住,故作不解的看向慕容景:“王爺,你在說什麼?民女不明白?”
“算了”慕容景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說道:我竟一時忘了,太過聰慧的女子不適合待在我的身邊。”話落,看了眼寧悠,將雙手背在身後,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寧悠沉默地跟在身後,看著前麵行走的身影,簌簌冷風中,彌漫著漫天的孤獨,寂寞。喉間一哽,她竟有幾分可憐起來。
到了客棧,已是晌午時分,裏麵人聲鼎沸,見慕容景與手下彙合,寧悠猶豫片刻,轉身往茶寮的側門走去。
小道清幽,到處是被打落的樹葉和花瓣。行走不過數十步,身上已漸有濕意。寧悠加快步伐,將大門打開,一道紫色的身影躍入眼簾。
寧悠望著那道身影,眼裏三分訝然七分驚喜。依舊是一襲紫色的長袍,高束的發髻,雙手背在身後,更顯得身姿挺拔清俊。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一雙黑眸幽沉地盯著她,寧悠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他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寧悠站在原地,手裏牽著提起的裙擺,“你不是在清河鎮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事情都辦完了嗎?”
他沒有答話。
寧悠頓時多了幾分緊張,過了好一會兒,又忽然笑出聲來:“誰叫你不帶著我,你這次出門這麼久,我在府上想你想的急,隻好……”
話未說完,人已被他抱進懷裏。寧悠的臉頰埋在他寬闊的胸口,焦灼了幾日的心,仿佛一瞬間平靜下來。
“長本事了,竟敢違抗我的命令,私自跑了出來。”
冷冷的語調,不怒自威,寧悠縮了縮身子,恨不得找條縫給鑽進去。
“我……,”她抬起頭,看到她一臉的戲虐,然後眼前一黑,鼻尖盈滿他的氣息,他低頭吻了下來。
久別重逢,彼此都充滿想念。兩人相依相靠,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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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補全了,大家可以接著上麵的看“(阿紫小心翼翼地溜走,求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