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聽到有人鬧事趕了過來,看到眼前壓倒性的局麵,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所有的人往衙門帶去。
寧悠和薛虎聽到要去衙門,兩人的臉上都露出幾分怯懦,說到底他們都是一些小老百姓,心裏忍不住生出些許害怕。反觀鉗製他們兩人的嘍囉聽到要去衙門,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去衙門就是喝茶聊天一般。
“喂,寧悠,到了衙門我們該怎麼辦啊?”走進衙門的時候,薛虎小小地扯了扯寧悠的衣袖道。倒在地上的那人衙門已經派了人去請大夫,看他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樣子,似乎傷的很重。
“還能怎麼辦?見機行事了。”寧悠偏頭看了眼薛虎,嘴角下撇,一臉的無奈。
“寧悠,對不起,我又惹事了,要不然你也不會跟著我來衙門。”在薛虎的心裏,他自己怎麼樣都行,就是寧悠不能出事。看到寧悠泛紅的臉上清晰地巴掌印,他的心裏多了幾分後悔。
後悔什麼呢?
對於出手幫助老婆婆的事情,即使鬧到官府,他也不覺得後悔。他後悔的是高估了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寧悠,明明一次次在心裏下定決心,到最後卻總是要寧悠為他善後。他腦海裏驀地想到了會賓樓的場麵,想到自己如果像馮煜一般,是不是就有了保護寧悠的能力。
想到這裏,他垂首沉思,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眼裏的目光充滿了決心。
寧悠怔了怔,驀地笑了。笑意未達眼底,誰都可以看清其中的勉強。
尤其是這一笑,又扯到痛處,寧悠整張臉皺到一起,說不出的怪異。
“快別笑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受傷了,”看著寧悠疼,薛虎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也好過站在一邊,什麼忙也幫不上。
寧悠捂著臉,點了點頭。瞅著兩邊衙役瞧過來的眼神,頭不自然地低了下去。
衙門裏,沒什麼人,隻有幾個值班的衙役而已。
見到帶著寧悠的那幾個衙役回來了,頭也不抬地說道:“街上沒什麼事吧!哥們幾個歇會再出去……。“抬頭看著寧悠幾人,嘴裏的話咽了回去。
沒想到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還真有人敢鬧事。
寧悠和薛虎站在一旁,等待衙役們的決斷。倒是那三爺鎮定自若的從他們後麵走了出來,對著那幾個衙役笑嘻嘻地打招呼,然後像在家裏一般,自顧自地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口道:“許久沒來了,不知道許大哥最近過的怎樣啊?”
站在人群後麵的一個衙役似認出了三爺的身份,從一旁走了出來,笑了笑,“三爺,好久不見,許捕頭今日出門了,不在衙門。”
“是嗎?”三爺換了個姿勢,又開口說道:“那吳師爺應該在衙門吧!要是在 的話,麻煩通報一聲,就說三子,有些事要麻煩一下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來前廳一次。”
話落,那衙役就往後院走去。不到一會兒,那衙役回來,身後跟著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佝僂著身子,一身幹枯的皮膚,仿佛半隻腳就要跨進棺材,但是他的兩隻眼睛,像毒蛇一般,犀利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