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晾了幾天,寧悠每天都心神不寧,害怕嚴耀玉在生她的氣。
冬去春來,窗外的枯枝也開始冒出嫩綠的青芽了,寧悠癡癡目光劃過青芽,落在飄落的枯葉上。
三天了,嚴耀玉都沒有出現。
“不出現也罷……”
話雖這麼說,寧悠還是想著盼著嚴耀玉快點出現,害怕因為那晚的酒醉,惹得他不快,才這麼些天不見她。
她才初嚐這兩情相悅的滋味,就幾天不得見麵。那感覺就像剛剛長出新芽的枯樹,終於等到一抹生機。可還未等這抹生機成長,就久久不見雨露甘霖,急的寧悠心癢癢的,不知所措。
她這兩天都沒有出門,一直等在嚴耀玉的書房,她知道他忙,但若是他回來了,一定會來這裏。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這天中午,終於等到離痕傳來消息,嚴耀玉今日中午回來用膳,讓廚房準備好飯菜送到書房。
嗯?回來用膳?飯菜?
要是她做好一桌飯菜等他,他會不會看在她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不生她的氣了。寧悠在書房躊躇了半天,終於咬著唇,走向廚房。
忙了三天的嚴耀玉終於在今日得了空閑。他趕忙抓緊時間,打算好好和他可愛伶俐的侍女相處。
他見過漂亮的女人那麼多,但隻有寧悠讓他放到了心上,她是特別的,值得他思。她每個舉動都讓嚴耀玉在回味時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現在回想起以往的兩人相處,原來情意在不知不覺間已蔓延。
想起上次錯過的晚膳,他覺得今日一定要加倍補償回來。
嚴耀玉不是一個會輕易動心的男人,但碰到了寧悠這麼一個女人,他也隻能認輸。今日的風分外清爽,他打算和她一起享受一下春日裏的美好時光,再順便,培養一下兩人的感情,讓寧悠知道誰是她的男人。
這些常人俗氣的享樂,在他那隻裝著商場盤算的心裏冒出苗子,全為了一個讓他傾心的女子。
直到牽著她的手,喝下她喂的一口親自煮的湯後,他臉上的一抹笑意才完全消失。
寧悠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這是我精心準備的,味道怎麼樣?”
嚴耀玉臉色古怪,不忍打擊她一次下廚的心意,強忍著將嘴裏的湯咽了下去:“還行。”
“是嗎?那就多喝點”,寧悠假裝沒有看到嚴耀玉古怪的表情,往他的碗裏滿滿的舀了幾勺熱湯。
她的廚藝,她自己也是不敢輕易嚐試的,還記得翠雲在吃過她煮的東西後,就再也沒讓她下過廚。她剛剛也是一時興起,直到將飯菜上了桌,才想起這麼回事。
“我不渴,不用喝這麼多的湯。”
嚴耀玉覺得他該收回那句誇她心靈手巧的話,起碼在廚藝這一方麵,她的確與這四個字無關。
“那,吃菜?”
嚴耀玉英俊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苦兮兮的表情,和他一向沉穩冷靜的神色截然不同,他歎道:“讓廚房重新備了飯菜送來吧。”
寧悠點頭:“好”。其實讓她吃著自己的飯菜,她也是下不去口的。
滿桌的飯菜被離痕找了人撤了下去,頓時飯廳裏又隻剩下他們二人。
想起前幾晚的酒醉,嚴耀玉開口問道:“說說,那晚去哪了,和誰喝成那樣?”
“去龍城客棧了,”寧悠的身子悄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快要撞到後麵的柱子了,才繼續說道:“和馮煜喝的酒。”
嚴耀玉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馮煜走的太近嗎?他這麼貿貿然的出現,還不知道打得是什麼主意,再者,你是我的女人,和他在外麵喝成那樣,成何體統。”
雖說不應該,但也沒必要說的這樣吧!她是他的女人,可她一點都沒有感覺,“雖然馮煜滿身痞氣,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還有那喝酒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為了趕著回來,我才一不小心…….”。
嚴耀玉沉默了。
寧悠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了,連忙說道:“知道了,我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管他什麼馮煜,金玉的,我下次見一次揍一次可以了吧!”
嚴耀玉還是搖搖頭,起身,一步步逼近寧悠,最後將寧悠困在他與牆壁之間,“這件事我很生氣,但如果你以後什麼是事情都聽我的話,我就考慮原諒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