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設在一個湖中央的暖閣內,等到嚴耀玉和寧悠到達時,裏麵已經坐了兩位貴客,分別是負責瓷器管事的朱爾庭朱大人,還有戶部尚書張大人。而齊慕羽坐在主位,看到嚴耀玉進去,眸色瞬間沉凝,然後笑了笑。
主客見麵照舊是不痛不癢的寒暄,彼此心裏想什麼都是心照不宣。嚴耀玉露出春風般得笑意走向前去,先是對齊慕羽雙手抱拳道:“齊公子,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嚴耀玉能與你合作,真是三生有幸。”
他本就生的好,此刻眼裏更是含滿真誠,把在座的三位看了個遍。與他目光對接的人無一不好奇,傳聞中的嚴耀玉陰險狡詐,沒想到是這麼謙謙君子的一人。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嚴耀玉這麼謙和,齊慕羽也不好擺弄什麼架子,同嚴耀玉一般,露出一副謙和的姿態,淡笑道:“哪裏的話,能與嚴公子這般的佼佼者合作,是齊府之幸才是,來,上座。”
按說這落座了,寧悠該站在嚴耀玉身邊侍候才是,隻是不知從哪裏冒出個七八歲的幼童,將寧悠往門外拉了去。
“走,快點,我們去玩“,寧悠一時不察被幼童拉了出了院子,再回頭看時,嚴耀玉的身影已經遠遠的看不清楚。
別看幼童年紀小,力氣倒挺大,寧悠回過神來,幾次想停下腳步,都不能如願。其實以她的力氣,真要停下來,也不是不能,隻是幼童拽著她的力氣太大,若是她貿貿然的停下來,又怕將幼童傷到。
“姐姐,我們去捉迷藏吧?”幼童拉著她來到個三進三出的院子,指了指周圍說道:“你先躲,還是我先躲?”
寧悠現在哪有什麼心思捉迷藏,她心裏一心牽掛著嚴耀玉和嚴耀玉交待下來的事,想要立馬回到暖閣,又被幼童絆下。
“哇,陪我玩,陪我玩,”幼童見寧悠一副要走的姿態,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他是齊老爺好友的孫子司徒楠 ,拜齊慕羽為師,現暫居在齊府。今日齊府宴請賓客,齊慕羽對他早有交待,務必讓嚴耀玉單獨一人在暖閣赴宴。原本他以為嚴耀玉身邊會跟著什麼厲害的人物,沒想到隻是個丫鬟。所以他隨意想了個點子,衝進暖閣將寧悠帶了出來。
“哎,你別哭啊”,見幼童哭得傷心,寧悠一時不忍,蹲下身來,為他拭幹眼淚,“別哭了,我在這陪你玩行吧!”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先躲,你來找我,”見寧悠答應留下,司徒楠頓時興高采烈的奔向宅子裏麵,寧悠站在原地,一時哭笑不得。
跑到一半,司徒楠找了個隱蔽的柱子,藏在後麵。他身量小,絲毫不怕人發現。看著寧悠站在原地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合他年紀的般的詭笑。人他已經帶出來了,接下來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見寧悠被人拉了出去,嚴耀玉起身想要阻攔,卻被齊慕羽笑著攔下:“嚴公子,不用擔心,那是在下府上的‘小客’,生性貪玩,想必是拉著那位姑娘哪裏玩去了。”
“原來如此,”嚴耀玉笑著坐了下來。
侍女陸續將菜端了上來,不大一會兒,桌上點心與冷盤就擺的滿目玲琅。更有穿著鮮豔的舞女從一旁走出,舞出陣陣香風。
齊慕羽笑吟吟的走到嚴耀玉的身旁,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拿起酒杯:“這頭一杯酒在下先敬嚴公子,既為接下來的兩家合作,也為先前鬧得一點小誤會致歉,還請嚴公子不要介意。”
齊慕羽朝著嚴耀玉笑的格外的燦爛,仿佛是真心想要與嚴耀玉‘一杯解千愁’似的。
嚴耀玉接過酒杯,濃鬱的酒香讓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然後一仰頭,將酒喝了下去,抬手將酒杯放回到桌上,發出“嗚”的一聲輕響。
齊慕羽特意看了一眼酒杯,發現裏麵確實喝得幹幹淨淨,一滴不剩,然後笑著說道:“開席。”
嚴耀玉看著齊慕羽臉上誌得意滿的笑容,將手伸進桌下,暗暗將剛喝進肚裏的美酒用內功逼了出來。
也虧得齊慕羽想出這樣的方法整他,在酒席上動手腳,又是香風,又是美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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