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寢殿內有兩名男子恭敬地站在床邊,一個略顯蒼老約三十有五,身著青衣,麵容中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婀娜多姿,但是他眼神冰冷,一動不動地望著床上的女子;另一個男子十八年華,長得眉清目秀,一襲淺藍色的衣服更將他溫潤如玉的氣質襯托出來,麵容姣好但卻柳眉緊皺,跟另個男子一樣一眨不眨地望著床上的女子。
躺在明黃色床上的女子臉色蒼白,像一個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
“寒月,太醫不是說皇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嗎?怎麼還不見醒?”青衣男子尖細的聲音讓原本靜寂的寢殿多添了幾分陰森。
“您別太著急,氣傷身子誰來照顧皇上?太醫說了,皇上不久便會醒來,您再等等吧。”寒月雖然回答著冷公公的疑問,但眼睛卻並沒有離開床上的女子。
“要是老奴知道是誰傷了皇上,我定讓他生不如死!”冷公公的語氣陰沉,眼神更是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但一看到床上女子慘白的臉龐,嗜血的光芒又漸漸被擔憂取代。“我們先做點清淡的粥給皇上,免得皇上醒來後餓著肚子。”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寢殿。
“是。”寒月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跟著冷公公,快離開時,回頭擔憂地望了望床上的少女。
待腳步聲消失後,少女的眼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幾下。鳳瑾緩慢地掀開了眼簾,就在那一瞬間一束紫光從眉心鑽出飛入手背。
鳳瑾醒來時看到的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一個檀木為梁,珍珠做簾的房間。錯覺吧。鳳瑾自嘲地笑了笑,但笑容卻在掐了自己一把後戛然而止。感到痛=是真的。鳳瑾心裏開始不淡定了。她就睡了一覺怎麼到一個古香古色的地方呢?
鳳瑾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反複幾次,房間依然沒變。鳳瑾把被子一掀,沒穿鞋就跑到了一麵鏡子前。鏡子前的少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披散著,幾縷青絲調皮地垂在胸前,平添了幾點嫵媚。這是自己嗎?鳳瑾不可思議地摸著自己的臉,她的臉可沒有那麼好看!難道真的是穿越了?可是她不是沒死嗎?怎麼會穿越呢?
鳳瑾被腳下冰冷的地板冷得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跑回床上蓋好被子。
既然穿越了,她隻能努力的活下去。鳳瑾調整好情緒,很快接受了事實,並開始分析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她一直都有在惡劣情況下迅速適應的能力。不行,她現在是在哪個朝代?看著這裏的擺設和自己所穿的衣服不難看出原主的身份非富即貴,該不會是公主吧?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鳳瑾的深思,鳳瑾連忙躺下裝作沒有醒來。
冷公公看到皇上緊閉的雙眼,心裏越發不安。皇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鳳瑾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便是兩位男子,藍衣男子裏拿了一碗粥跟在青衣男子身後,而青衣男子滿臉驚喜地朝他走來。
冷公公看到鳳瑾醒了,驚喜地問:“皇上,你醒來啦?肚子餓不餓?”
皇上?這裏是女尊國?鳳瑾疑惑的眼神讓冷公公感到不解,輕聲地問:“皇上?”
鳳瑾被冷公公的話驚得馬上回過神來,冷汗慢慢冒了出來,看到不遠的桌麵上有一壺茶,便裝虛弱的說:“水。”因許久未進食,鳳瑾的聲音不用裝都很沙啞。
藍公公衝寒月說:“快點去給陛下倒水,若把皇上渴著了怎麼辦?”
寒月將粥放在桌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走到床前蹲下。鳳瑾剛想接過水,寒月卻將水送到鳳瑾嘴邊,鳳瑾喝下水,對他習慣性地說了一聲謝謝。
寒月聽了一驚,連忙跪下,恭敬地說:“奴才不敢,服侍皇上是奴才的本分亦是奴才的福氣”
鳳瑾有種想扶額的衝動,尊卑製度怎麼毀了那麼多的孩紙?不就說個謝謝嗎,用得著那麼誠惶誠恐嗎?鳳瑾無奈地說:“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