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晨曲
在高偉和巴斜眼撕打中間，巴斜眼的半隻袖子給扯下來了，露出胳膊上被巧妹咬的傷，傷疤的癡還沒掉下來。很自然，站在巴斜眼身旁的阿平馬上伸手把他的褲腿往上一拚，那條被阿平砍了一鐵銑的傷口，還包紮著紗布。兩個傷口一對，真相大白了。巧妹指著巴斜眼的鼻子，氣恨地說：
“大流氓原來就是你，你倒反賴別人，真是無恥！”
高偉氣極了，忍不住左右開弓，掄了巴餘眼兩個耳光，喊道：．你小子壞透了，是你逼著我去偷珍珠的，珍珠都讓你拿走了，我一顆也沒拿，你就給了我一百塊錢。”高偉一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遝票子往桌上一摔，一邊捶自己的腦袋，一邊悔恨地說，“都怨我瞎了眼，好賴不分，……”說著，蹲在旁邊抱頭大哭。
在一旁冷靜觀察的小馬，看到巴大有好象皮球給紮了一錐子，癟了氣，就勸說道：
“巴大有，你的情況我們早就掌握了，那個所謂興隆公司的王科長也抓起來了，你還是走爭取坦白從寬的道路吧！”
正說著，何進和田雷氣衝衝地跑進來，田雷嚷著說：
“巴斜眼，你這個大騙子，你把我那一萬塊錢弄哪兒去了？”
何進氣得額上青筋都鼓暴出來，點著他，厲聲地間：
‘巴大有，你這個詐騙犯，說，你偷我的圖章，蓋了多少條子？”
巴斜眼好象又挨了兩炮，這兩炮打得他五官錯了位，畏畏縮縮地站著，腦袋搭拉到胸脯上。
高偉滿麵淚痕，站起來，抓住何進的袖子哭著說：
“舅舅，我錯了，我沒聽你的話，跟著一個騙子、流氓、壞蛋鬼棍了半年，你罵我打我吧，我……我……”
第二夭，阿平、巧妹接到通知，來到公社。陳主任熱情地和他們握手，用自己的茶葉給他們泡上茶，告訴他們，今年全縣實行了責任製，估計糧食產量要超過曆史最高水平。阿平和巧妹及時地發現稻飛虱，挽救了全縣好幾個公社的雜交稻，為奪得水稻豐收立了大功。縣政府準備在總結表彰大會上表揚他們。
陳主任還告訴他們，公社準備選拔一批年輕人，決定把坷平提拔為公社養殖場場長，巧妹到植保站工作。當陳主任問他們有什麼意見時，阿平和巧妹都很不安，覺得自己的肩膀很嫩，怕挑不起這副擔子。阿平謙遜地問：
‘陳主任，我太年輕，能行嗎？”
“沒問題！”陳主任深邃的眼光注視著阿平，揮著手，親切地說：“我們農村不少基層千部都老了，正需要你們這些有文化的、有革命理想的年輕人。別有什麼顧慮，大膽地幹吧；”
巧妹半天沒說話，這時抬起水靈靈的眼睛說：
“陳主任，我沒學過植保工作，我到植保站怎麼幹呀？”
陳主任慈祥的眼睛眯起來了：“巧妹，你不要發愁，不是現在就要你去植保站。我們已經和省農大聯係好了，他們答應讓你到培訓班去學習一年，回來再去植保站。”
巧妹高興得跳起來。阿平也十分羨慕地說：“巧妹呀，你可美死了！”
陳主任在阿平的肩上拍了一下，笑著說：
“阿平，你別眼熱，今年她去學習，明年就輪到你。我們早就安排好了。＂
過了半個月，阿平、巧妹到縣開完大會，興致勃勃地往家走。這時候，高偉因為主動交代，積極檢舉巴斜眼等人的罪行，得到了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