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這麼多天,兩人均是九死一生,如今總算是活著回來了,真好!
她心中滿滿的都是劫後餘生的幸福與舒心,尤其是夜笙在身邊,她的心中更是充滿了安穩。
在枯骨荒原之中,分開數日之時,她的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此人的安危。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受傷受痛時,她竟能夠如自己受傷手痛一般,感同身受。
在萬骨沼澤時,她坐在畢方背上之時,突然感到雙足劇烈刺骨的疼痛,痛得她險些沒坐穩從畢方背上摔倒下來,待畢方載了她與墨洲尋得夜笙時,她望見了夜笙腳筋均被割斷,便心下清明了,她有著特殊的感知能力,能夠感受到夜笙身體的痛楚。
他傷,她會跟著痛。
想到此處,她突然想起當日在巨樹下修煉之時,心口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似被利刃突然插入心中的感覺,那時……她突然的痛,是不是因為夜笙傷了心口?
正思慮間,突然一道力氣,威逼,卻包含著柔情,將她整個人抵在地道的牆壁之上。
下一刻,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整個人被圈在夜笙的懷中,背後是冰冷石牆,前麵咫尺之間,是他溫熱的身子。
無由來的有些緊張。
花楹垂著頭,不敢抬起頭來看夜笙的臉。
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頭頂上那火辣辣的眼神,燙得她心痛,燙得她臉上起了紅雲。
可……自己這般醜陋模樣,早已不複當初的秀雅俏麗,她是如此的卑微,不堪承受他如此深情目光。
“那個……笙哥哥,你是不是腿痛走不動路,我……我背著你走吧。”
花楹雙手絞著一條手絹,頭都要垂到地上去。
心底一歎,夜笙伸手抬起那在他麵前死死垂著頭不敢抬起頭來的人的下巴,迫她看著自己。
魔岩幻境,他陷入魔帝冥滄臨死之前那一番濃烈的愛恨之後,醒悟過來時,他第一個想要見到的人,是麵前這個小丫頭,他當時隻想要攬她在懷中,讓自己狂跳不受自己控製的心,在她身邊漸漸的平靜下來,可惜,那時她不在。
取得火岩花,跌入萬丈深淵之時,他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那麼完結了,他腦中浮現的,第一個麵孔是初見時,她如花笑顏,最後一個浮現的麵孔,是她毀容時傷心欲絕的畫麵,他當時腦中浮現過極強的求生之欲,至少是活下來,將雕容煉製出來,還給她一個明媚笑容。
嬰桓玉下,龍淵劍譜前,他黃粱一夢,夢到自己白發蒼蒼時,孑然一人,淚滿衣襟,心如死灰之際,他後悔沒能攜手一人,浪跡天涯,遍踏三界,在紅塵中留下兩雙足跡。
萬骨沼澤被拓跋驍龍所挾製,性命垂危之際,他最後的顧慮,還是她……
不管懷中少女如何反應,他炙熱的唇已落下,那是他思慕已久的心頭掛念。
他似孤獨的狼,行走荒原,隻為尋到他一生唯一的一個伴。
炙熱濃烈,帶著霸道的占有,吞噬著她的所有。
纏綿悱惻,帶著極度的溫柔,品嚐著她特有的芬芳。
他知道隻要從這地道中走出去,兩人又要路歸路橋歸橋,隔在兩人中間的,是他自己設的一個障,他們頂著“親兄妹”的身份在!
隻希望,懷中的人快點兒長大,等到他鋪就一城紅裝迎娶她的那一天。
“阿楹,待你長大,嫁給我,可好?”
吻到深處,情到濃時,他在她唇邊呢喃低語。
花楹懵懵,低眉頷首,任其采擷,隻知心中似被蜜糖填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