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要你留下,那你,就必須留下!”
寂靜的山林間,郭澤霸道的話語在其間不斷擴散,蘇生站在大樹之上,皺著眉頭,看著那一襲紫袍的郭澤,冷聲道:“這麼說道友,是想留下蘇某了。”
郭澤麵色露出一抹冷然,玄月圖,是玄月宗極其珍貴的寶物,隻是此物存在玄月洞之中,隻有有緣之人方可得之,對於此寶,他早已貪婪已久,隻是一直無緣,此次聽聞玄月圖出現,他不惜殺害那告密之人,隻為自己獨自吞下此寶,不然若是讓人知道,宗門內的太上長老,定會要求他交出此物,所以眼前這青衣人,他不管對方是誰,必定要滅口!
麵色森冷的看著蘇生,郭澤沒有說話,揮袖間那原本在遠處的紫色飛劍憑空飛起,快速刺向蘇生。
蘇生神識之中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神色變得極其冷漠,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靈器,此物的威力,他剛才一切都看在眼中,沒敢硬接,蘇生閃身躲過襲來的紫色飛劍,一拍乾坤袋,一具屍氣森然的銀色煉屍出現,這煉屍一出現,使得山林間驀然一靜。
“煉屍宗,魔宗!”郭澤此刻神情大變,看著那屍氣森然的銀屍,麵色極其難看,揮手間那紫色飛劍朝著銀屍而去。
麵對靈器的攻擊,銀屍也不敢硬抗,閃身間立在虛空,朝著郭澤近身而去。
“築基!”郭澤看見這一幕,神色更加難看,心中有了退意,揮手幾道法術射出,轉身朝著旁邊的山林就欲離去。
“想走!”蘇生冷哼一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對方以為自己是什麼,眉間閃過一抹森然,蘇生咬破手指一指點出,頓時一道紅芒射出,朝著郭澤,瞬間而去。
郭澤轉身間神色愈加難看,身後淩厲的氣勢讓他背脊發寒,但他不敢停留,那築基銀屍讓他心神俱震,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對著蘇生襲來的那一指不躲不閃,狠狠一拍胸口,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轟——
蘇生那一指擊在郭澤身上,讓他頓時渾身一震,一個破裂的雕像頓時從他的身上掉落,冷然的看了一眼蘇生,頓時他那口中吐出的大口鮮血彌漫他的全身,眨眼間,一道血芒閃過,郭澤,人卻是瞬間消失不見。
站在原地,蘇生望著郭澤離去的方向,臉色冷漠的沉吟半響,揮手間收起銀屍,看了一眼那死透的白袍男子,揮手間一道火球飛出,這火球落在那屍體之上,使那屍體,頃刻間便化為灰燼。
沉默半響,蘇生繼續朝著南麵而去,不多久,他大袖一揮,手中有了一畫卷,這畫卷精致,美奐,徐徐展開間,蘇生看著這畫卷,突然神色一怔。
這精美的畫卷之內,空無一物,如無字天書一般,隻是白潔一片,沒有任何筆墨痕跡,更別說是那什麼玄月之圖。
怔怔的看著這畫卷半響,蘇生眼中露出思索,最終揮手把這畫卷收入乾坤袋中,看了一眼天空,朝著一座世俗城池而去。
“那玄月宗不知是何等勢力,煉屍宗,魔宗,那紫袍人若是尋仇,那山林間,在出趙國之前,不適合行走。”
邁步在山林間,蘇生心中劃過數道念頭,當天色將晚之時,他遠遠的就看見一座世俗城池,沒有猶豫,他快步間,出現在城池之下。
夕陽西下,晚霞之中,燕山城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縷縷青煙飄向虛空,遠遠看去,顯得如畫中仙境一般,飄逸美極。
蘇生伴著霞光,漫步在城外的官道之上,與其一起的,還有不少行色匆匆的行人。
城門口,有幾個士兵手執櫻槍靠在城牆之上,對於過往的行人不聞不問,神色悠閑,穿過有些幽暗的城門洞,城內兩側,坐落著一排排閣樓,在這之中,材米油鹽之店皆有。此時天色將晚,街上行人稀疏,有些閣樓已經亮起了明亮的燈火。
邁步在這之中,蘇生心中有些感慨,此城的繁榮,比他所在的開雲縣,不知好了凡幾,若是以往來此,他定會興奮不已,但此時的他,心態早已有了不同。
步履悠閑的走在大街之上,找到一個燈火通明的酒樓,蘇生大步邁了進去,酒樓內布置輝煌,食客眾多,蘇生要了一個靠近窗口的位子,坐在窗前,看著夕陽之下的城池,一兩隻飛鳥在這夕陽之中掠過,一切都顯得寧靜,悠遠。
沒過多久,蘇生桌上便擺滿了一盤盤美食,斟了一杯美酒,看著醉人的美景,蘇生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氣,撫著袖口,仰頭一口便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烈酒在他的腹中燃燒,使他的臉色,驀然一紅。
越醉越飲,越飲越醉,蘇生沒有動用任何法力,如同凡人一般,一杯一杯的大口飲著美酒,不知叫了幾次小二,蘇生臉色通紅,看著窗外已經一片黑暗的大街,那稀稀落落的燈火,讓他心中莫名的閃過一道身影,淡淡的憂愁迷了他的眼,舉杯望著窗外,他的身上,盡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