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冰冷的三個字,讓木青神色一凝,麵色出現了變化,姓陸,陸家之人!
沉默片刻,木青眸中厲色一閃,此人,他並無半分把握,但既然已經和陸家撕破臉皮,那麼,此刻他朝著身旁的紅臉藍衫胖子抱拳執禮道:“還請張師兄為我掠陣!”
說話後,木青神色凝重,揮手間突然一柄赤紅色的飛劍憑空出現,這劍靈氣波動劇烈,帶著紅芒,眨眼間劃過天際,速度極快的朝蘇生而去。
蘇生神色如水般平靜,麵對飛來的赤色飛劍,他不閃不躲,負手間青衫飄飄,這一幕落在木青眼中,使他麵上有了喜色,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臉上的喜色盡數褪去,取代的,是蒼白中帶著凝重,凝重中......帶著駭然。
伸出一隻手,對著飛來的赤色飛劍,蘇生驀然在虛空一點,這伸手間不帶絲毫火氣,顯得平常以及,但那帶著凜冽寒芒而來的赤色飛劍,卻是被這一點,直接點飛,在虛空中倒飛中,寸寸破裂,掉在地上,發出叮叮清脆之聲。
這叮叮之聲在這山巔處,因為寂靜,倒也顯得極為清晰,也,極為刺耳。
這刺耳聲傳到木青的耳中,使他清醒過來,神色駭然的看著蘇生間,他已無任何戰意,他知道,自己,不會是對方的對手,想到對方是陸家之人,這讓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最終退後兩步,走至一幹藍衫之人前,抱拳執禮,麵帶懼色道:“張師兄,此人,我不是對手。”
紅臉張超原本麵色不屑,眸中帶著戲謔,但見到剛才那一幕,使他神色頓時凝重,伸手間點飛煉氣七層之人的飛劍,且讓其寸寸破裂,這點,他,做不到,周圍其他麵色凝重的藍衫之人,亦是做不到。此刻聽聞木青的話語,他沉默間眸中變化,最終往前兩步,抱拳道:“道友是哪派之人,為何如此麵生。”
蘇生聽聞,神色依舊冷淡,他看著張超,並未說話,沉默中,那紅臉張超挺了挺碩大的肚子,眸中閃過一絲惱怒,但他並未發作,而是放下手來負手間繼續說道:“此峰,我讓木家還與你們便是,但此事,看在我青玄宗的麵上,就此揭過如何!”
說到青玄宗,張超的話語間帶著一絲傲然,其語氣,有了不容置疑之色。
蘇生聽聞,麵色微微變化,青玄宗,此宗,在數千年前,也算得上是一傲然的存在,雖然當時此宗比不了煉屍宗,但也算得上是一大派,因為其宗內,有著元嬰期的存在,而且,此宗,並不是趙國的宗門,而是,來自南域的聖地。
來自南域聖地的宗門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趙國之內,蘇生沉思片刻,看著張超,突然麵帶厲色的開口道:“假冒青玄宗修士,你可知,其罪,可致死!”說話後,蘇生深諳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張超等人。
紅臉張超聽聞一愣,和其他藍衫之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笑完之後麵上帶著高傲道:“假冒?哼,我們需要假冒麼?我們乃是如假包換的青玄宗修士。”
“哼!”蘇生聽聞冷哼一聲,麵帶不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語氣依舊冷冽的說道:“青玄宗之人,乃皆身穿青色長袍,你們一個個皆是身穿藍衫,還敢冒充青玄宗之人,且,你們可知,青玄宗離此地,有十萬八千裏之遠,你僅僅隻是一個煉氣九層的小修士,竟敢冒充青玄宗之人,你們,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你......你為何會知曉這些!”張超聽聞之後突然麵色大變,指著蘇生,說話的聲音都不太利索,關於青玄宗之人身穿青袍之事,且真正的青玄宗離此地極遠之處,他也是在不久之前偶然知道的,那時掌門曾說過,這趙國不久將會有變化,這變化,將不在他的掌控之內,急需求援,如此,他才會知曉這些,所以此刻他看著蘇生,神色不斷變化。
看著其他藍衫修士一臉茫然,以及張超那不斷變化的臉色,蘇生眸中精光更甚,其中有著狡詐之色閃過,此刻他挺胸間神色傲然,抬頭望著幾人神色帶著不屑的說道:“為何?因為本尊,便是那青玄宗修士!”
說話後,一股築基期的威壓在蘇生身上湧現,這威壓使得山巔之上原本不斷呼嘯的寒風驀然一滯,使得四周虛空之中,氣氛凝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