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安乃是開雲縣的縣丞,在開雲縣除了這葉知縣之外便是他最大,他此刻聽聞葉知縣的話,不禁淡然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當時我就勸過知縣大人您莫要被錢財迷了眼,可大人您卻要一意孤行,唉。”
縣丞黃子安說話後歎息一聲,似是為葉知縣歎息,但歎息間,他嘴角卻是噙著一絲冷笑。
葉知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他卻無可奈何,心中有著悔意,當下午那衙役們回來後一臉驚恐,把蘇生之事告與他後,他這整整一個下午都沒安過心,心中更是暗怪這王家惹的都是些什麼人,卻不曾想當初王家把一大箱白銀送他家時他可從沒嫌銀子送多了。
縣衙內,兩人說話後皆是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正當兩人有些冷場時,一個衙役突然慌張的跑了進來。
“知縣大人,大人不好了,王家幾十口加上護衛除了下人全被殺了,而且全部都是頭顱被割走,跟李捕頭一樣。”衙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拱著手一臉驚恐說道。
“什麼!”葉知縣聽後嚇得腿一哆嗦,厲聲道:“全死了?王洵呢?還有,那魔頭現在在何處?”
葉知縣一連三問,神色帶著驚慌,他怎麼也沒想到半年前他把那個雜役的身份透露給王家之後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這讓他心中有些驚慌間無比懊惱。而那一旁一臉淡然的黃子安聽聞之後也是神色一凝,手中的茶杯緩緩放回桌上,臉色凝重。
“死了,都死了,那魔頭據說會飛天遁地,有王家幸存的下人看到他在天上飛,現在那魔頭走了,不知道去哪了。”那衙役臉色蒼白,說話間聲音帶著顫抖。
“走了?”葉知縣聽聞,神色一怔,緊接著長舒一口氣,心中有著慶幸,什麼飛天遁地他才不信,沉默片刻,葉知縣看了一眼天色,恢複了從容之色,對著那衙役道:“那魔頭凶性十足,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回來,我們作為一方父母官,當保證百姓的安危,你,快去叫人,去把所有的衙役全都叫過來,今天晚上,要在縣裏輪流巡邏,以保證百姓的安危。”
葉知縣話語間帶著浩然正氣,說話後看了一眼黃子安吧,麵上帶著不屑,冷哼一聲,回到主位之上坐下,伸手拿出一巡字令扔給地上的衙役,衙役接過令牌,拱手間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保證百姓的安危,哼,你這狗官還知道保護百姓的安危!”
就在那衙役走後不久,這縣衙之內突然傳出一聲暴喝,這暴喝聲之大,震得整個衙內都顫顫發抖。
“誰!”葉知縣聽聞這暴喝聲臉色瞬間蒼白,屁股還沒坐熱便是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心中頓覺不妙。一旁的黃子安聽聞這暴喝聲後也是站了起來,隻不過他並沒有呆在原地,而是往旁邊的偏房悄悄挪去。
“葉知縣,哼,你可還認得我!”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蘇生說話間身影瞬間出現在衙內,他渾身帶著殺意,冷然的看著那葉知縣,眉間盡顯森然。
“你,你是那雜役!”葉知縣看著突然出現的蘇生,滿臉驚駭,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嘴角直哆嗦。
“你還認得我,嗬嗬,嗬嗬嗬嗬...”
陰鷙的雙眸盯著葉知縣,蘇生一陣冷笑,冷笑之後,他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拍了拍乾坤袋,他沒有給葉知縣任何解釋的機會,一道白光閃過,葉知縣的頭顱和身體瞬間分家,鮮血四濺,案上被鮮血染紅,葉知縣那帶著難以置信的頭顱掉落在地,滾了好幾圈,被蘇生一揮手間,瞬間便是消失不見。
收回頭顱之後,蘇生冷冷的看著黃子安,眸中轉過思索,那黃子安看見這一幕早已被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以為對方要對自己動手,結果閉著眼睛等了半天發現沒動靜這才睜開雙眼。
“冤有頭,債有主,告訴你們上頭,此事是我煉屍宗蘇生所為,如若不服,來煉屍宗找我,還有,從今天開始,若是青山村再出什麼意外的話,嘿嘿,看我不把你們煉成一具具屍體。”蘇生聲音無比陰冷,說話後他舔了舔嘴唇陰冷的笑了一番之後這才停下,渾身氣勢收斂間驀然散發,瞬間把那黃子安嚇趴在地。
黃子安跪在地上,他不敢去看蘇生,那氣勢太過駭人,他隻覺自己如入冰窖,渾身森寒,聽聞蘇生的話語,他隻能不斷的磕頭稱是,至於什麼煉屍宗,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聽名字也知道不是什麼善類,沒敢多想,他此刻隻希望這位煞神快點離開。
蘇生見此,冷哼一聲,再次陰冷的掃了一眼黃子安,轉身邁步間,身影驀然消失。
待蘇生離開了有一會,那黃子安才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就當這時,突然一群衙役嘩啦啦的趕到衙內,隻是當看見葉知縣那無頭的屍體之後,一個個臉色發白,隻覺得周圍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