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一個開端,有了這樣的打算,下午我過的既充實又憂心忡忡。
李傳菊受到王秀鳳的關照本住在學校最好的宿舍內,後又因為王秀鳳的關照獨自一人住在一間租房裏,距離曾經孫會粉、範慧萍、於九榮合租的寓所不遠。範慧萍正好可以充當向導。
放學後,我與範慧萍老地方見麵,我對她實話是說。
範慧萍認為王秀鳳居心叵測指東打西目標不是李傳菊,另有其人。我經過一陣語塞後,還是堅持己見,硬拖著她帶我去見李傳菊。範慧萍歪著鼻撅著嘴白著眼睛答應了我。
我順著範慧萍的指引,騎摩托車飛馳了三十分鍾,結果又回到了原點——一家排骨米飯店門前。
“怎麼回事?”我踩住刹車,轉頭詢問將頭埋在我後背的範慧萍。
“環遊世界八十天,轉悠此地一千八百秒。”她沒有抬起頭,吹著我的後背說。
“你耍我!”我說。
“我的感覺告訴我,你黃鼠狼跟雞拜年不安好心,你對李傳菊另有居心。”她抬起臉,貼著我的耳朵大聲的喊。
“我是情聖嗎?”我反問她。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的嘴遠離了我的耳朵,生硬的說。
“別玩了!這是正事。”我說。
“你應該先把你寵物的肚子填飽,她才能有力氣幹活。”範慧萍吧唧著嘴巴說。
“去哪吃?”我說。
“選吃不如撞吃。”她說。
“排骨米飯?”我看著店喃喃的說。
“我屬狗的,專愛肯骨頭。”她笑眯眯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讓你一次吃個夠。”我推著車尋個地方放車。
“吃飽了就走不動了。”她說。
“半飽。”我說。
“七分飽,三分醉,十足收成,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她驕傲的說。
“她是一個很令人敬佩的女士,這句話也很經典,但明顯不適合你這丫頭。”我搖著頭說。
“興許我以後就會成為像她那樣的女性。”範慧萍說著走進了館子。
“我還想成為王朔呢?”我跟在後麵說。
“那咱倆都是名人了,名人間的戀愛更浪漫啊。”她說。
“但名人間的愛情往往不長久。”我說。
“你這人怎麼隻會潑冷水啊,擁有美好的憧憬難道不好嗎?”她埋怨著說。
“點菜去。”我不再跟她嬉談,命令道。
“奴家去去就回。”她眉開眼笑的說,看樣子吃對她最重要。
裏麵客人並不多,我選了最裏麵靠東北角的桌子坐下。遠離其他吃客。
範慧萍趴在櫃台上選這選那一番後,甩著馬尾向我走來。
我看著她乖巧可愛的樣子,心想她確實是個招人喜歡的女孩,不知數年後成熟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在想陳圓圓還是趙飛燕啊?”她坐在我對麵,搖晃著頭,轉著眼珠子,審視我道。
“想你呢!”我說。
她很驚訝,接著滿意的笑了起來。
“值得那麼驕傲嗎?”我問。
“能和大美女相提並論,不驕傲都難。”她擺正身子,卻信心滿滿的說。
“難怪書上說十七歲的女孩最自戀。”我感慨道。
“你想我那呢?”她不理會我的感慨,見縫插針的說。
“想你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說。
“拭目以待吧,讓時間做最好的詮釋。”她說。
“那豈不需要很長的時間。”我說。
“很長的時間。”她說。
“有時感覺咱倆隻是路客,匆匆而過後,隻會留下一段記憶。”我說。
“這玩笑一點都不可笑。”她心情已經低落,但還是勉強自己笑的燦爛。
“真的。”我說。
“你這想法真奇怪。”她的笑容消失了,嘟著嘴說。
“我有時就會突然冒出奇怪的想法。”我說。
“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會發自內心的想起我嗎?”她說。
“會。”我堅決的說。
“假如我傷害了你呢?”她問。
“會。”我更加堅決。
“男人的話越堅定,說謊的幾率越高。”我說。
“我不騙你。”我認真的說。
“怪了,咱倆不應該說這麼晦氣的話。”她強打起精神說。
“咱倆斷了絲,還連著根。”我說。
範慧萍做了撇嘴的調皮模樣。
我想跟她重申,我所說無假,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