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保安?”我脫口問。
對方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言語,是因為她看出我不是流浪人群中的一員。
“對不起,給您添亂了。”我看到了斜射進來的陽光,知道時候不早了。
“沒關係。”對方禮貌的說。
“對不起,不好意思了,對不起,打擾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倉惶的走了出去。
她看著我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我急走到路邊,難堪才有所緩解。
穿過馬路,站在我之前曾躊躇的地兒,回頭瞥一眼,女保安已經人間蒸發。
我得到了一個結論,夜晚很會欺騙人的眼睛。我眼前看到的並沒有茂密的樹林,也不十分廣闊,而是中間設有一個露天籃球場的社區草坪,但我相信這裏就是事發地點。
幾個年輕人正在漫不經心的玩五人籃球。籃球令我想起尚守芳的籃球技術。
眾所周知我也是籃球迷。我在心情低落時一旦遇上關於籃球的事項會短暫的融入進去。比如我現在正在做人命關天的調查,不由自主的還是被吸引了。出於球迷的特性,我堅信尚守芳也會如此。
一想到這點,我腦海立刻浮出尚守芳是被籃球吸引的失去戒備,遭到了王秀鳳的一擊而中。
我回到現實中,隻清醒了一會兒,又將自己變成尚守芳,陶醉著邁步向球場走去。走到距離球場六七米的地方,我腳下踩到了一個硬物。
我停下腳步,低頭彎腰撿起。
是一個有兩個火柴盒大小的飾品盒。
飾品盒很舊,四個角都被磨損平了。將其打開,我熱血沸騰了。
飾品盒裏除上蓋內貼著一張相片外並無他物。我超級關注這張相片,因為上麵的兩個女孩其一就是尚守芳。這證明尚守芳確實來過這裏。
另一個女孩是誰?暫不重要。我將飾品盒裝進衣袋,我想它暫時派不上用場。
我在整個草坪找了個遍,沒再發現什麼。
我掏出尚守芳的學生照片,打斷幾個打籃球的家夥,上前給他們一一看過照片,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孩。
一人詢問我是女孩的什麼人,我看的出來,他是出於一種安全模式,確認我是不是壞人。
我說我是尚守芳的哥哥,我妹妹跟家人鬧了別扭,離家出走了。
幾人從上到下又將我看了個遍,確認我找人之切出於感情,便斷斷續續的搖頭說沒有見過。
我又詢問,中午一點左右也會有人打球嗎?
一人說,這球場是社區的,沒有嚴格的規定,誰想來打誰就來打,從不刻意時間,有時候一天到晚都會有人打,有時一連幾天都不見人跡。
我謝過後,走開了。幾人也許是因為我的打斷感覺到了無味,也收拾衣物,離開了。
我走回撿到飾品盒的地方,站在此處看看四周有沒有那個地方可以一覽無遺的看到這裏。
那個建設銀行女保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中。
這裏與銀行成一直線。
我將黃大衣脫掉,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頭發,邁步去會女保安。‘美男計’適用於任何女性。
我的厚臉皮走到她麵前毫不改色,女保安可就不行了。她已經很努力讓自己大方起來,但紅霞還是爬上了臉麵。
“我姓高,高山的高,名鄢,古都鄢陵之鄢。”我說。
“不錯的名字。”她說。
“美女有時間嗎?”我單刀直入的問。
“我不便做除工作以外的事。”她說。
“好人好事也不行?”我問。
“不是關於銀行的都不行,問路倒可以。”她顯然對我說的話抱有很大的懷疑。
“我可以等,時間能盡量短些嗎?”我說。
“距離午飯還有五分鍾。”他說。
“正好我也沒有吃飯。”我說。
“我有男朋友。”她說。
“不是約會,這是我的工作。”我說。
她笑了笑,對我失去的害羞和戒心。
我紳士的走開。
說是五分鍾卻等了十分鍾。她是軍官我是兵,她指那我就往那衝。
地點被她所稱之謂‘老莫’,此‘老莫’可不是北京的莫斯科餐廳,美名其曰莫家快餐。這個‘老’字是狹義的講舊相識的意思,這從女老板和女保安熟悉的招呼中可以領略出來,我則被冷漠異常,隨便我何去何從。
店很小,桌很亂,地很髒,人很多。幸好還有兩個對麵而坐的位子供我倆擠湊。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