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對方說。
“再見!”我說。
我掛掉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枕頭邊上。
“是楊過的電話?”範慧萍問。
“是的。”我說。
“尚守芳怎麼樣了?”範慧萍問。
“他也不知道,隻知道尚守芳失蹤了。”我說。
“王秀鳳這次行動的真快,趁我們不便,女人就是女人。”範慧萍說。
“這表明她失去了戰勝我們的信心。”我說。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範慧萍問。
“好事壞不了,壞事好不了。”我說。
“別說的那麼深奧。”範慧萍說。
“狗急了會跳牆。”我說。
“人急了會咬人。”範慧萍說。
“那麼你孤軍作戰豈不很危險。”範慧萍說。
“帶上一個傷號,會更危險。”我說。
“千萬不要硬撐好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範慧萍說。
“我明白。”我心裏想著不止置身事外的朋友惦記著我為我祈禱,這裏還有一個。
“如果你現在就走,就不要顧及我的感受。”範慧萍先表現的有些憂心忡忡,隨後笑言:“如果你要走,就別留給我太多安慰的借口。”
“總有一天,我會回到你的身邊。”我也笑言。我想給足她安慰。
“不是總有一天,而是最近兩三天。”範慧萍糾正道。
“我一有時間就會來看你。”我說。
“不要為我擔心,成大事的男人都要先拋開兒女情長。”範慧萍說。
我沒有言語,我能說什麼呢?我總不能說我和她之間隻是合作關係,我對她隻是兄妹之情。我隻能稍微點點頭,穿衣離開這裏。
尚守芳自然在送別孫會粉之後失蹤,或許我是最後一個目擊人
我決定從送別孫會粉的地方開始調查。我打車抵達該地已經淩晨三點五十分。
司機大哥收了錢,抬頭看了看貌似神經病的我,開車灰溜溜的走了。我緊了緊從醫院執勤室大叔那裏借來的黃大衣,吸了幾口涼氣,四周的空氣很潮濕,飄蕩著薄薄淡霧。
在車上我將自己化成尚守芳,想象著尚守芳‘玩失蹤’的前因後果。
可能有二。
第一:
圖書館裏。
我和範慧萍離開後,聰明的尚守芳意料又要發生可怕的事了,她開始同情孫會粉,後來演變成非常之同情。
於是她冒險試問了王秀鳳,結果遭到了王秀鳳的拒絕和責罵。
尚守芳表麵屈從了王秀鳳,但心裏由失望而產生了背叛。
尚守芳跟蹤王秀鳳去過醫院,但由於楊過設了關卡沒能進去。但我範慧萍孫會粉這三天的失蹤,使她推測出了大概。
在孫會粉離開的那天,尚守芳出現在了現場,看到了受傷的孫會粉,很傷心難過。她抱著與王麗霞邵華琴同樣的心理沒有走近。
尚守芳錯在忽視了王秀鳳一直都在注意著我們的行蹤。我能發現尚守芳,楊過能看到尚守芳,王秀鳳同樣也能看到尚守芳。
王秀鳳放過孫會粉,是因為她孤傲的不想重複一次犯罪,但她不會原諒尚守芳的背叛,所以她對尚守芳下手了。
第二:
同樣在圖書館裏,尚守芳在我和範慧萍跑開後,跟蹤了我倆,目睹了在上海大舞台發生的一切,明白了王秀鳳的險惡用心。
她思索了良久,決定逃離。
她出現在送別孫會粉的現場,不是來送別,而是尋求楊過的幫助。
不曾想到沒有見到楊過,卻看到了躲在一邊的王秀鳳。她嚇得倉皇而逃,但還是沒有逃出王秀鳳的魔掌。
兩種可能最終隻有一個結果,尚守芳已經落入王秀鳳的手裏並被她完全控製。
我首先要找到尚守芳偷窺我們的位置。我在距離看見尚守芳約百米的一麵牆前停了下來,環顧四周,認定尚守芳就是站在這裏看著我們,為朋友送別。
這裏是個死角,不留意很難看到她。
我又環顧四周,發現王秀鳳有可能藏在尚守芳左右前三個方位,絕不是後麵,後麵看不到我們。
王秀鳳具體的位置,由於天色很黑,我無法確認。
我轉過身,模仿著尚守芳腳步的速度繼續向前走,不一會兒,確認出尚守芳走到這裏的時間和我看到她的時間相吻合。這說明尚守芳的腳步很平靜,沒有慌張逃跑。如此推測尚守芳在現場沒有看到令她懼怕的人。我的第二種可能被摧毀了。
接下來,我要找到尚守芳被抓住的地兒。
我斷定,王秀鳳不會立刻加害尚守芳,這有違她的行事準則,而是用尚守芳最脆弱的地方刺激她,讓其自殺。
我邊走邊想著尚守芳當時的心情,一定很悲傷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