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著映入眼簾的純白的的天花板,愣了一下,她這是在哪……直到耳邊響起的嘈雜聲刺激了她的神經,才想起原來是她的心髒病又犯了。
她是個棄嬰,被丟在了大街上,後來被路人撿起送到了孤兒院。記憶中,因為她討巧的外貌被不少的夫婦領養過,但沒兩三個月又被拋棄,原因有兩,一是她的心髒病,二是無論她到那個家庭,那個家庭必定遭受大難,不是失竊就是失火,在不就是經商的生意黃了,建築的房屋倒了,開車的出車禍了……總而言之,她就是個災星,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會在孤兒院度過,卻沒想到一個女人領養了她,無論孤兒院的人怎麼說,女人都是笑笑,毫不在意,她說:“沒事,這孩子這麼水靈,怎麼會像你們說的一樣。”院方熬不過她,便答應了。
記得女人第一次和她說話是這樣的:“乖乖和媽媽走,媽媽帶你回家!”
家,她沒有家……女人眼中的慈愛打動了她,她和她回了家,她以為三個月後女人會再次把她送回,但女人沒有,無論家中出過什麼事,女人都沒有放棄過,但這種禍事卻是危及到了鄰居,於是他們隻能搬家,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方,看遍了一張又一張令人討厭的麵孔。她很慶幸成為她的孩子。她現在叫隨意。
“你看看你們娘倆,掃把星,晦氣,自打你們來了後,就是禍事不斷,你看看,這偷東西的都跑到我家來了,我的珍珠項鏈、金戒指、玉耳環都不見了,你說,你要怎麼賠?”說話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年過四十身材卻很好,但尖酸刻薄的樣兒看著就令人討厭。她是個寡婦,沒有固定的工作卻總是穿金戴銀,想也想得出來大概是社會上那種出賣身體的女人。她有個兒子,性格為人卻是和她相反,眉目俊朗,兩派清風,對這對母女好得出奇。
“哎呀,李姐,真是對不起了,給您添麻煩了!”門口的女人陪著笑臉,得來的卻是李姐的一頓痛罵。
“對不起,對不起就有用了嗎,我的這些損失你要怎麼賠?”李姐推攮著女人,女人不慎,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項鏈也露了出來。
李姐眼尖的拉出項鏈,摸了摸:“喲,還是顆寶石呢,看樣子也是個好東西,就你這個寒酸樣也配?不如把它拿來抵我的東西,這件事也就算了。”她本以為女人會答應,卻不曾想女人卻是一把推開了她,力道之大使她倒在地上。
女人緊緊地握住項鏈,垂下頭,不說話。
李姐卻是怒了,站起來就對著女人痛罵:“你個賤人,敢推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轉眼間,又似想到了什麼,衝著女人說:“不如我還有個辦法,你看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你也知道我是什麼工作的,跟我入行,我六你四,怎麼樣?”
女人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李姐雙目瞪大,卻又笑的放蕩,繼續說:“要是你不願意,讓你家丫頭來也行,這丫頭今年十七,馬上就十八了,剛剛好,臉蛋又這麼漂亮,身材也不錯,要是你讓她來,保證你後半生的生活無憂無慮。”
果然,女人同她想象中的一樣憤怒,這女人無論別人怎麼說自己都不會有反應,但要是說了她女兒,立馬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行,我不能讓小意做這麼……這樣的工作。”女人大聲吼著,怒目瞪著李姐。
“什麼的工作?怎麼,你嫌髒嗎?嗬嗬嗬,你以為你很高尚嗎,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披著清高外表的賤人而已,裝什麼裝?”李姐被女人的話氣到了,她最討厭別人這麼說她的工作,還有就是她嫉妒眼前的女人,憑什麼她才三十多,憑什麼她有張這樣的臉,憑什麼她就有體麵的工作而她的工作就是在男人的身下……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嫉妒入骨。還有那個小賤人,那張臉還真是美,一看就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