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女不凡。竟然熟天道,曉願力。更將這種香火,運用在畫道之上,不得了啊。”
看著自家主公麵露沉思,秦天機眼珠微轉,笑著說道。
“恩!我感覺的出來。方才聽那些公子哥說,這陳家小姐要公開招親,到時候,說不得我還非的親自走上一回。古聖墨寶,可是真正的寶貝,其價值,又怎是那些公子哥可知的?對了,天機,你出身淵源,得人皇本領,可知香火願力的妙用?”話音一轉,馮青又問道。
“香火願力,天機不說,想必主公也是知道,乃是由芸芸眾生凝聚而成的一種力量,分外陽剛。主公別看這種力量,充滿陽剛,是對付鬼術高手的法寶,其實其中也有另一種妙用,能令習武之輩,突飛猛進。當然,這些妙用之法,都是上古之法,在洪荒破裂之下,卻也煙消雲散了。就算是存在,以如今朝堂的手段,主公莫以為能收集的起來眾生之力?不過,今日這位陳霏姑娘,竟然能以身體為媒介,將芸芸眾生之力灌輸於畫卷之上,這種本事,手段,天機自認不如!主公倘若真的奪了那招親之魁,說不得也是一件妙事!”
親天機對香火願力的理解,可比馮青深的多,但細問之下,竟然也自認不如那陳霏姑娘,冥冥當中,馮青對此人的印象,又深上了一份。
“大殷朝的氣運,顯然還沒到枯竭的時候,但搶奪一份眾生願力,也是有可能的。但苦就苦在,我不知這力量的運用。不管是為了那聖賢墨寶,還是這種運用之法,我都的走上一走。當初那高老狗說過,其肉身就是用香火願力凝聚而成,來日聚集了雙兒三魂,需的就是這種手段。”
馮青聽著秦天機的戲言,卻也沒有生出怒火。他知道,這是秦天機怕自己沉醉的悲傷中,迷失了前進的方向,說到底,還是為自己好。但想到雙兒,自己心頭卻還是微微顫了一下,幾個念頭流淌而過,不再說話,大步如流星,快速走了起來。
藥店內屋。
先前招待馮青的那位姑娘,此時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一處白紗帳之前,身子筆直,簡直如同士兵一般守分寸。
“小姐,您先前讓奴婢注意的那位公子哥,已經走了。”
“他這人倒是聰明,走前還不忘往內屋深處望一眼,顯然是發現了我的存在。”一陣沉默之後,一個溫柔平軟的聲音從紗帳後傳出,虛空飄散,如同仙音一般飄渺。“小搖,你對此人看法如何?”
“小姐,恕奴家眼拙。這位公子哥,雖然肌肉飽滿,瞳孔有力,但顯然也隻是個初出茅廬的練家子,他的底細,奴婢看不出。若真有出奇之處,便是他那雙微眯的眼眸,給奴婢的感覺,就如同毒蛇一般凶狠,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咬人一口。但有的時候,又好似星空一般深邃,充滿神秘的智慧,真是神奇呢!”
“你這妮子,不會是被迷住了吧?”幾聲環佩叮當,一個戲罵的聲音,傳達出來。
“小搖不敢!”
這婢女,竟然立刻全身一抖,雙眼婆娑,憑空露出幾分恐懼來。
“唉……這妮子,家族的規矩雖然嚴格,難道還能沒有一絲人情嗎?你隨我多年,莫非不知道你家小姐的心性?這個囚籠,我到底何時才能逃的出?嗬嗬……芸芸眾生,又有誰能逃的出囚籠呢?說白了,還不是從一個牢籠,跨入另一個牢籠!”
一陣沉默。
“小姐,小搖相信你會找到一個好夫君的。”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來莫大決心一般,那婢女再次說道。
“今日的傲竹畫,得了多少錢?”那紗帳後的佳人,卻不再提此事,而是開口問道。
“五十八萬兩!小姐,又創新高了呢!”
“都拿去吧!城東那片,還有數十萬的無家流民,開鍋熬粥了吧。”
“小姐,那可是五十八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被稱做小搖的婢女,著急說道。
“你不用太在意,這些,終究還是寫身外之物!“溫柔平和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一出嫁,這些東西,還不都是嫁妝嗎?家族的規定,決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隻管去安排,一定要手把手的照看,不要讓下人私吞了銀子,務必多開幾口鍋,多熬幾碗粥。我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去吧!”
隻見紗帳之內,一個纖細的粉臂舉了起來,向外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