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本王答應你,不胡來。”他輕淺的笑,看我的眼裏似乎帶了一抹寵溺,我忍不住舉步走了過去,他修長的手抬起撫摸我的長發。
“昨夜睡得可好?”他示意我做到床邊,溫柔的問。
“恩,還好,隻是來到新的地方,有點認床。”一夜的噩夢此刻都想不起來了,他身上淡淡的陽剛氣息充斥著我的鼻息,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半裸的他,我真是癡了,世上怎能有這樣好看的男人,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魅惑。
“頭還痛嗎?”指尖來到太陽穴上,輕輕的揉著,我低低的說:“不痛了。”
“告訴本王,他們說你這是中邪了,是真的嗎?”
麵對這樣的他,我根本無法思考,隻會有一說一:“之前沒覺得,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
“沒有任何邪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的,雨兒,你這是給人下了咒,雖然本王看不出是什麼咒,何人所下,但一定會想辦法為你解掉的,你信本王嗎?”
“我……”我本來想說信,但這是那種鋪天蓋地的頭痛又席卷過來了,我一下子跪到在床邊,用頭拚命的撞床褥,隱約間聽到攝政王淡然的聲音:“這就是極限了嗎?”然後就再沒有了思考的能力,痛一次比一次嚴重,我的腦子像要裂開一樣。
“好痛,峰,好痛。”那完全是無意識的喃喃,說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雨兒,你想起來了?”已經走出去一大截的攝政王好像又折回來了,他過來抱我,我拚命推開他:“別靠近我,你越靠近我越痛。”我歇斯底裏的喊,已經錯亂了,眼前隻剩血紅一片,殺死他,殺死他就不會再痛了。這一次發作得及其不同,不但頭痛,那詭異的聲音還如影隨形般糾纏了過來。
“不要,不要,我不要殺他。”我撕心裂肺的叫喊,翻滾,但是始終沒有被那聲音蠱惑,不知是為什麼。
忽然脖頸處一痛,眼前一黑,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軟綿綿的癱了下去,陷入一片黑暗。
“找到了嗎?”當我緩緩醒來時,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還沒有,但已經確認了,是舒顏。”
“我早就懷疑了,看來是她的可能性最大,想辦法恢複她的記憶,要快。”
“那小姐要送回去嗎?”
“暫時留在此處吧,退下。”
“是。”
他們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隻記得昏迷前頭痛欲裂的場景煞是嚇人,那種來自靈魂的疼痛,我想到就心驚,渾身顫抖。
“醒了?”淡淡的聲音,溫柔的撫摸,我眯起眼看到攝政王俊美的臉卻是一縮,現在看到他就好像頭又在痛一樣,有了陰影。
“怎麼了?頭還痛嗎?”他溫和的俯視著我,我忽然流下淚來:“求求你,放了我吧。那痛是因你而來的吧,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放了你,本王做不到,但是你的頭痛本王會為你治好,你信我嗎?”聽到我的祈求,他無動於衷,平靜無波的問。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就點了頭,我信他,拋棄靈魂的撕扯,我心底是信他的。
“你好好休息,本王先去上朝了,對了,你做的饅頭,本王很喜歡,這一次不是苦的了,有些甜。”他抿著唇笑了,說的話我卻半懂不懂,隻愣在他忽然綻放的笑容裏,那不是平時那種招牌性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二小姐,你沒事吧?”攝政王走後不久,奶娘就衝了進來,一臉的擔憂。
“沒事,隻是頭又痛了。”我虛弱的說。
“嚇死老奴了,攝政王連朝也不上了,禦醫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個。”奶娘抹著汗說。
“奶娘,你說我這頭痛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說,是咒,我讓人下了咒,你想會是二娘幹的嘛?”
“普通厭勝之術也得找道人來做法,下咒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她一個平常女人能做到的,除非她根本不隻是一個小吏的女兒,否則不可能會這些邪乎東西。”
“我也覺得不像,那麼還會有誰同我這樣深仇大恨?難道是三娘?”越是看上去無害的人,越是城府極深,保不準就是她呢?
“這個就不好說了,你頭痛也是從到過沁園後才開始的,而且三夫人的娘家本來就不清不白的,還長了一副妖精臉,要不也不可能迷得老爺娶她進門。”奶娘也看不起三夫人的出生,不過她的出生的確是含糊了些,靠著姿色進了府,確實也像個深藏不露的人。
“可惜我回不去,也無從調查,奶娘,不能這樣下去了,雖然我信王爺會想到辦法治我,但是我也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你說我們該怎樣著手調查?”
“你到沁園去了幾次,感覺如何呢?”
“平常普通,三娘為人和善,對待下人也是,但我總覺得不和諧,有些什麼很不和諧,隻是我一時想不到罷了。”
“小姐讓老奴回去,給老爺帶封信,讓老爺指派我到沁園伺候,這樣老奴就能想辦法調查了。”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奶娘一走,我又隻是一個人留在這陌生的王府了,我心裏有些掙紮,最後隻得歎了口氣點點頭說:“好,我這就給父親帶信。”
“等王爺一下朝,我就請他送你回去,換一個機靈點的丫頭過來伺候。”按那男人的要求,我還得留在這裏一個月,不得不說,才在王府不過一天,已經身心俱疲。
“小姐,奶娘不在你身邊,你要保重啊,王府不比家裏,這裏規矩多,人多,事雜,而且伴君如伴虎,攝政王絕對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猛虎,所以你一起端著小心。”
“恩,奶娘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三娘要是真的給我下了咒,她也絕對不是好惹的,寧願一無所獲,也要全身而退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