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無能的太醫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初雲還沒來得及懲罰,就先聽見熟悉的聲音,“妹妹,這是在大整頓嗎?”如妃滿麵春風的走進來。
“姐姐好”初雲點點頭,如妃連忙扶起初雲,“你這樣子可就折煞我了,小心為好,孩子會不舒服的。”
“姐姐怎麼來了?”
“現在整個宮裏都在傳,你呀可是血洗景陽宮,不過血洗到不至於,隻是一傳十,十傳百添點油加點醋罷了,搞得整個後宮都血雨腥風似的。”如妃正打算端起茶,手又收回來轉頭問李太醫“宜嬪的身體怎麼樣了?”
“回稟娘娘,宜嬪是水銀慢性中毒,隻要不再服毒,吃點藥就行了。”
“哦?中毒?”
初雲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了如妃,如妃也覺得此事蹊蹺,那江湖術士怎知宜嬪在備孕還將宜嬪的事情了解的那麼清楚,除非是咱們這個景陽宮裏頭有非分的人了吧。
初雲擅自做主給宜嬪遷了宮,從此宜嬪遷去和初雲住在翊坤宮裏麵。至於貞常在,不懂事受賤婢桂香挑撥唆使,念在年紀尚小不懂事,禁足一個月。
那群庸醫也被打發回鄉,待下次太醫院考試才能夠有機會重新進來太醫院為皇家效力。
事情過去了幾天,宜嬪的身體也有所好轉,皇上這幾天有不斷地派送東西來,皇上才經曆了喪妻之痛和邊關困擾,日理萬機的她幾日幾夜住在乾清宮,後宮裏頭也是好一段時間未曾踏入了。不過這還是急壞了太皇太後,如今皇上子嗣不多,要想皇家血脈磅礴,趁皇帝年輕,這等事應該是不用老一輩來擔心的,可如今皇上心心念念的皇後離開,皇上也無心後宮,太皇太後不得不將後宮的暫代皇後的如妃和初雲叫到宮中。
蘇嘛喇姑早早就在慈寧宮門口候著,許多日不見,蘇嘛喇姑的臉色還是那麼好,一點也不像宮裏的老人兒。初雲和如妃進了門,行了禮,便被打發坐下。“初雲都挺著那麼大的肚子就別行禮了,皇上的子嗣也不多,哀家早就想抱孫子了,初雲可得努力給皇家生一個白胖小子。皇上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好幾日不去後宮,朝政再忙也不能荒廢後宮啊,這麼大一群佳人皇上都無心臨幸嗎?你們倆說說我們是不是該給皇上選一些大臣的子女進宮。如妃進宮有些時日了,這件事就由如妃來辦吧,初雲就輔助如妃提供人選,然後其他事情就如妃負責吧,初雲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你們倆啊,還是有事沒事多往皇上那兒看看,皇上血氣方剛想要幹出一番大業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也不能將後宮給荒廢了。”
初雲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太皇太後問道也隻能說是自己感受到了自己肩上的壓力,有些緊張罷了,其中緣由還是自己才能體會得到。
太皇太後對皇上的擔心可不是一丁點,畢竟他的兒子在她的教育下可是一個很失敗的皇帝,針對這個孫兒太皇太後隻能換一種教育方式,明著不出麵,但是暗地裏也得想想辦法。經過這幾天這些事情,後宮的奴才們對初雲那就是一個佩服,說是佩服還不如說是懼怕,那一股強者和不可一世的氣息,還有皇上和太黃太後的寵愛,能有誰不對她敬畏三分,從宮女到太監,從嬤嬤到總管,見了她頭都不敢抬起來,如今的初雲皇後氣質是越發的明顯了,不過這樣的鋒芒畢露始終不太好,所謂樹大招風,太優秀了就會出現槍打枝頭鳥。
李邊文李太醫照常每天為初雲請脈,如今初雲的身子是日益的變差,孩子也保不住了,是時候該演一場戲了。
“娘娘你想怎麼做?”李邊文揭開脈搏上的絲帕,麵無表情“既然我為娘娘重用,就應當為娘娘排憂解難。”
“自己流產了,不僅不得皇上關心,還反而落得個不仔細才流產,所以我們就要用這個孩子除去眼中釘肉中刺,還得博得皇上疼惜才對,所以這個孩子我要當著皇上的麵給拿掉,隻有得到皇上憐惜,才能得到他的垂愛,這樣靠近皇上的機會更多一些,我的機會機會就更多一些。”
“娘娘,梁九功梁公公來了。”
初雲見他臉色不好便問怎麼回事,那梁公公立馬就伸長脖子,紅臉氣粗的“娘娘前些日子建議敬事房給每宮送去一些必備的東西,不知怎麼的告訴她是娘娘你吩咐的,不就是個貴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說……”
“還說什麼,但說無妨”初雲倒是滿臉坦然,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
“她說娘娘,說…說你就是表麵菩薩心底蛇蠍。”梁九功立馬跪下,抬頭瞥了一眼初雲。初雲非但沒有生氣,表情還和之前並無差異。
初雲笑了笑,給了梁公公賞銀遣梁公公退下了。
初雲看著李太醫,嘴角上揚“可不用我費腦筋,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