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aulay said he’d love to see other people hold similar dinners all over the country.
“I think someone in every town should do this,” he said, “so nobody has to be alone.”
斯科特·麥考利不愛自吹自擂。他從未爭取媒體報道。事實上,他寧願大部分享用過他做的感恩節大餐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星期四,是第28次,這名馬薩諸塞州男子在為一大群素未謀麵的人準備一頓豐盛的火雞大餐。他那約七十名的客人——老年人、癌症患者、戒酒互助會的成員、低收入人士、邊緣青少年、新近離婚者、喪偶人士以及其他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沒有麥考利的話,他們都要獨自度過感恩節。
“呃,其實我做的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年屆五十二、為人謙遜的麥考利對今日網如是說,“我隻不過是把一些火雞肉放到烤箱裏烤熟,再煮了些土豆泥而已。
“我的意思是,拜托。我隻是靠修理真空吸塵器為生的笨人一名。除了時間,以及一些以69美分一磅的價格買來的火雞肉,我並沒有其他什麼可付出的。我隻是不想大家獨守家中空虛難過而已。”
麥考利這種突破常規的感恩節傳統始於1985年,正值他父母決定離婚之際。那年的節日都過得很糟糕,而麥考利,當時24歲,感覺到自己將要孤獨地度過感恩節。
那種感覺非常糟糕。
“當時想到要麼自己吃頓冷凍快餐,要麼為自己一個人做頓感恩節大餐——沒有感恩,”他回想著。“感恩節不是什麼有關煙花表演、樂隊音樂會或者投環套物遊戲的節日。這應該是一場圍著滿桌食物的慶祝會。自己一個人過感恩節是毫無樂趣的。”
麥考利在當地的《梅爾羅斯自由新聞報》上刊登了一則小廣告,附上簡單的信息:如果有人覺得在感恩節那天自己或許會一個人過的話,可以致電麥考利。一起過節。來吃飯。
第一年有幾個人出現在麥考利的住所。感覺不錯。於是他在第二年又投放了一則廣告,之後那年亦如是。
參與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活動規模不斷壯大:帶著導盲犬的盲人、不太會說英語的新移民、感恩節當值的警察和急診醫務員、迫切想換個環境過節的養老院老人。
“每年都有人幫我繼續進行這個活動,”麥考利說,“有一年,有一名女子來找我,跟我說她患了癌症,原本快要死了。她剛完成了她的化療,頭發剛長回來。她跟我說:‘我其實胃口不錯,能活著,我很感激,所以我想來參加你的晚宴。’”
在2008年,有一名患有帕金森症的女子雇了輛救護車把她從療養院送出來參加這場晚宴。那是這名女士七年來首次外出。當要離開時,她哭了。
“她來自(馬薩諸塞州)沃特敦城,離這兒一點也不近,”麥考利說道,“一聽說有這麼個晚宴活動,她就堅持要來。”
該晚宴活動在2010年得到實質性的飛躍發展,當時有個美國公共廣播電台的人恰好看到麥考利的廣告並致電他了解情況。這通電話造就了美國公共廣播電台“故事團”係列節目裏的一段故事,結果使得那年的參加人數達到了曆史高峰——89人之多。
近年來,麥考利已把感恩節大餐舉辦地點挪到了空間更開闊的當地教堂。他仍然親力親為,自己購買和烹飪全部食物,但這些日子裏他用保溫鍋來料理所有食物,並一絲不苟地記錄好不同菜式的溫度。
聚餐地點和烹飪方式的改變,讓他感到有點擔心,怕這樣會丟失一些家的味道。為了對此予以補償,他把教堂大堂裝點得如同家裏的客廳,添置了地毯、落地燈、軟墊扶手椅、假壁爐、柴火灶和蠟燭。
“他確保人們不是坐在大廳的長桌子邊,”雷夫·達默裏斯·卡米—斯特普爾斯如是說,他是馬薩諸塞州梅爾羅斯第一浸信會教堂的牧師,麥考利去年就在這個教堂舉辦了晚宴。“全部桌子都布置了成套餐位餐具,看上去很漂亮,而且周圍的氛圍也相當溫馨宜人。”
不僅如此,這並不是一場吃完就散的晚宴活動:人們可以讓自己徹底放鬆,自在地聊上幾個小時。從感恩節的下午1點開始,客人們便可以開始享用奶酪、餅幹、薯條、蘸料和其他小吃。全餐包括了火雞、配菜、番薯、土豆泥、肉湯、小紅莓果醬和蔬菜,還有品種豐富的點心。
麥考利獨力支付所有食物的費用,並為整個活動投入近40個小時。在感恩節那天,他會馬不停蹄地從早上5點開始忙活到晚上8點。他說不尋求誌願者幫忙或捐款這一點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為“那不是這活動的意義所在”。
“他都是在幕後做事——他不喜歡榮耀,”卡米—斯特普爾斯說道,“他這麼做是因為他知道獨自過感恩節是多麼令人難過,而且他知道人們需要的不隻是食物。他們需要與他人在一起,需要他人的關懷。”
麥考利說他很樂意見到其他人在全國其他地方舉行類似的晚宴活動。
“我想每個城鎮都該有一個人做這樣的事,”他說道,“那樣就沒有人會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