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在巨變,安源人不再光守著礦井:安源人利用取之不盡的廢料煤矸石率先辦起了煤矸石發電廠,萍礦客車廠的客車銷遍全國,建安總公司在歐洲非洲留下足跡,“銀箭” 電焊條暢銷歐美,安源股份在 1999年走向市場。 現在的萍鄉礦務局己建成為一個跨地區、跨行業、多種經營結構並存的現代化企業集團。
安源在巨變,在安源區轄區內,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號稱江南第一廣場的秋收起義廣場、安源廣場、世紀廣場已成為現代城市的標誌;寬敞的安源大道在迎接輝煌再來。
安源在巨變,安源人利用自有的紅色資源---安源路礦工人俱樂部、總平巷、安源路礦工人運動紀念館、張家灣秋收起義軍事會議舊址、秋收起義紀念碑、秋收起義總指揮盧德銘烈士墓……構畫成一個紅色文化圈。你隻要一走進安源,就會感覺到一種濃厚的紅色文化氛圍
新時期的安源不但保持了紅色,而且紅得更透更實更美。
新時期的紅色安源是安源人在黨中央的正確領導下紮紮實實幹出來的!
五
在紀念安源路礦工人運動勝利八十周年之際,安源人根據劉春華先生油畫原作鑄造了一尊《毛主席去安源》銅像,矗立在離當年劉少奇與路礦當局談判的談判大樓不遠的安源勝利廣場上。
現在的安源,在路礦工人運動紀念館下麵有毛主席、劉少奇、李立三的雕像,路礦工人俱樂部門前有劉少奇、李立三、黃靜源的雕像。勝利廣場又有了毛主席的銅像。讓安源人時時刻刻都感覺到這幾位偉人和先烈們仍然和安源工人們在一起。
在瞻仰《毛主席去安源》銅像時,我一眼就看到在毛主席銅像後麵山上的那座恢宏而陳舊的德式建築---盛公祠。我佇立在銅像前久久思索:是設計者有意讓人們在緬懷偉人時不要忘記安源煤礦在清末明初的輝煌;啟發人們在緬懷偉人時也緬懷那些像盛宣懷一樣實業強國的民族精英。也許什麼都不是,隻是偶然的巧合。但不管原因怎樣,現在看到的已多少讓我感到欣慰。
2004年冬,在毛澤東誕辰111周年之際,八集電視連續劇《毛主席去安源》在中央電視台一套播出,又一次讓紅色安源的曆史在創新中閃光,讓今日的中國人依然深感紅色安源革命曆史沉甸甸的份量;依然看到安源光燦燦的輝煌。
我徜徉在紅色安源:在盛公祠、在總平巷、在路礦工人俱樂部、在談判大樓、在張家灣、在紀念館、在勝利廣場……我感覺到這塊紅色熱土的力量,我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精神。我追尋著,思索著紅色安源的百年曆史,不知不覺就被這種精神激蕩。曆史在前進,安源在巨變,但這種精神沒有變。安源人把這種精神稱為“安源精神” 。
安源精神是什麼?
是“走在時代的前麵” !
是“義無反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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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紀念碑
今年的6月9日,是秋收起義總指揮盧德銘烈士誕生100周年紀念日。我又一次來到蘆溪縣上埠鎮山口崖盧德銘烈士紀念碑前拜謁。
盧德銘烈士紀念碑座落在公路邊的一座無名小山,它背後是武功山脈的連綿群峰,右邊是風景秀麗的山口崖。山上樹林茂密、鬆柏蒼翠,從遠處就可看到小山頂上的雕像。
踏著雪鬆透過的片片陽光,沿著筆直的水泥階梯拾級而上。當我數到第二百二十級時,已站在盧德銘烈士紀念碑的前麵。高大的紀念碑,上半節是盧德銘烈士的雕像,身著戎裝的盧德銘昂首挺胸,右手握著腰間的手槍,炯炯有神的大眼瞪著前方;下半節是碑,碑正麵是盧德銘烈士紀念碑八個大字,是原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楊得誌 1987年8月的題詞,碑後麵是萍鄉市政府撰寫的碑文。
一九二七年的秋天,毛澤東領導了震驚中外的秋收起義,盧德銘是起義總指揮。9月20日,起義部隊從瀏陽文家市出發,22日路經萍鄉市蘆溪山口岩前麵的白泥嶺時,遭遇敵人埋伏,為掩護後麵部隊突圍,身為總指揮的盧德銘不顧個人安危,身先士卒,率領一連戰士從前麵返回去抗擊敵人。當大多數戰友都衝出敵人的包圍圈時,盧德銘卻不幸中彈落馬英勇犧牲。烈士的鮮血淹紅了山口崖;年輕的英魂永遠地留在了南國紅土地。
盧德銘犧牲時,年僅22歲。
盧德銘,又名繼雄,字邦鼎,號又新,1905年出生於四川省原宜賓縣雙石鋪鄉(現屬自貢市管轄),從小聰明好學,1921年考入成都公學,1924年春在成都得知黃埔軍校招生,便趕去報考。當他趕到廣州時,黃埔軍校二期己開學,經一四川老鄉引薦給孫中山,孫中山在談話中發現盧德銘很有理想抱負,便親自麵試,並破例推薦他讀了黃埔二期。
盧德銘在1924年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25年畢業後留校工作了一段肘間,北伐時調到國民革命軍第四軍葉挺獨立團任排長,後升任連長、營長。北伐軍進駐武漢後,國民革命軍笫二方麵軍成立警衛團,盧德銘升任警衛團團長。
1927年8月1日,南昌起義打響,8月2日下半夜,盧德銘接到電報,要他率部去南昌支援起義部隊。盧德銘即率部奔赴南昌,途中得知張發奎已占領南昌,起義部隊已開赴廣東、福建,他遂率部進駐修水縣城。9月9日,盧德鉻率部參加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起義受挫後,盧德銘堅決支持毛澤東把起義軍轉移到農村山區的主張。
我正在圍著紀念碑拍照,忽聽見一小孩喊:照相爺爺,盧爺爺怎麼一百歲都沒有胡子。我愣了一下,回頭一望,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顯得有些迷茫。她後麵站著一年輕女人,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我微笑。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向她講了盧爺爺的英雄故事。看見她似乎明白了的眼裏閃著淚花,看見她走到碑前舉起右手向盧爺爺行禮(但忘記了帶紅領巾),看見她一下子就蹦蹦跳跳叫著媽媽要去扯(拔)小筍,我倒木然了。
是啊,盧德銘沒有胡子,22歲一般都沒有留胡子,22歲是多麼年輕啊!可他22歲就成為我黨的優秀將才,22歲就為中國人民的革命事業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為了革命,為了中國的解放,多少盧德銘一樣的年輕英雄曾經拋頭顱、灑熱血!
但願現在的人們,尤其是現在的年輕人能向那小女孩一樣向年輕的盧爺爺行個禮,將那些為革命事業流血犧牲的英雄當作自己的楷模。
下山前我向盧德銘鞠了三個躬,深深的、深深的。
下到紀念館時看見來了一輛大巴,下來一車學生舉著鮮紅的團旗直奔紀念碑,望著他(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蓊蓊鬱鬱的鬆拍林間,我倏忽感悟到烈士的鮮血不僅染紅了紅土地,染紅了團旗、黨旗、國旗;英雄的形象已經永遠留在了曆史的空間;革命的精神將永遠激勵著一代又一代!
革命先烈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紀念碑!
井岡豐碑
井岡豐碑
每次走進井岡山,我都會被震撼,是精神上的極度的震撼。
井岡山革命烈士陵園、革命烈士紀念館、三灣、黃洋界和八麵山,在我的眼裏已不止是碑不止是山不止是曆史,他已是一種精神,民族的精神,民族的豐碑。
井岡山革命烈士陵園坐落在風景秀麗的茨坪北山上,由紀念堂、紀念碑、雕塑園、碑林、四個部分組成。陵園內鬆柏蒼翠、肅穆莊嚴、氣勢恢弘,一邁入陵園就不由得令人肅然起敬。滿是鬆柏、鮮花的山岡上矗立著“井岡山革命烈紀念碑”,大氣的筆鋒,是鄧小平同誌的親筆。紀念碑總高度為46.8米,分為基礎座、碑座和主碑三個層次,第三層為主碑。主碑前的漢白玉浮雕,展現艱苦卓絕的井岡山鬥爭,浮雕前還有“母親”銅像一座,象征著井岡山是革命的搖籃。
北山上的雕塑園內,青鬆翠柏間聳立著毛澤東、朱德、陳毅、彭德懷、羅榮桓、王佐、袁文才、伍若蘭等19位井岡山革命鬥爭時期的主要領導人的雕像。真實地記錄了井岡山艱苦卓絕的革命鬥爭曆史,形象地再現了領導人物當年的英姿。
“井岡山碑林”五個燙金大字,一看就知是電腦上的舒體,是由老紅軍、中國書法家協會原名譽主席、原山東省委書記舒同題寫的。山坡上有碑林169塊,全是老-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黨和國家領導人以及知名人士緬懷革命先烈和弘揚井岡山精神的題詞。
懷著敬仰的心情走進紀念堂,紀念堂的中央是毛澤東同誌親筆書寫的“死難烈士萬歲”六個貼金大字,廳內陳列著井岡山鬥爭中犧牲的部分著名的英烈遺像及他們的生平簡介,同時銘刻著那些英勇犧牲的烈士英名。他們是:王爾琢、袁文才、王佐、王展程、範家駒、伍若蘭……
這裏有4.8萬餘名烈士長眠,但其中卻隻有15722名烈士有名字,大多數英烈為革命獻身卻連名字也未留下。默讀著烈士們的名字,一種敬重情感如同電流倏忽通遍全身,我紅腫的眼睛無法讀完這刻著的名字,更無法知曉從1927年10月至1930年2月的兩年零四個月中那4.8萬餘英勇犧牲的紅軍將士們的英雄事跡,但腦子裏卻閃現出他們以鮮血和生命捍衛革命的可歌可泣、撼天動地的英烈故事。中國革命的勝利,中華民族現在的繁榮昌盛,我們後輩現在的幸福生活,都是因為有和井岡山英烈同樣的為曆次革命鬥爭英勇獻身的2320萬英烈的無私奉獻。
行走在井岡山革命烈士陵園,井岡山的精神在我的腦子裏,在我的身體中又一次燃燒,我感到了全身的熱血在翻騰,熱淚在奔湧,力量在爆發。
黃洋界雲海裏的炮聲
毛澤東曾說:“過了黃洋界,險處不須看”。
這是春日裏的一個雨後天晴的早晨,我們登上了黃洋界。這座1343米的高峰,登上了山卻見不到崇山峻嶺、層巒疊嶂的山勢,腳下是一片雲海,一片多姿多彩的雲海,一片鋪天蓋地的雲海,似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在井岡山的山頂上起舞弄姿,遠處的山峰在雲海中忽隱忽現,就似大海中的孤島。聽人說這種雲海很難得,卻讓我有緣無意之中撞上了這難得的磅礴氣勢。
我看得呆了,許久才從癡境中回過神來,記起了此行的使命,懷著崇仰的心情走到黃洋界紀念碑前。
矗立在雲騰霧繞的黃洋界峰巔的紀念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雄偉壯觀,更加肅穆莊嚴。
黃洋界,是井岡山著名的五大哨口之一,在井岡山鬥爭時期的那個年代裏,黃洋界曾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
1928年8月30日清晨,國民黨以四個團的兵力,乘紅軍主力進發湖南桂東之際,向井岡山紅軍發動第二次圍剿,妄圖借機占領井岡山。當時堅守黃洋界的紅軍不足一個營,卻憑借天險與多十幾倍的敵人英勇搏殺,在最危險的時刻,憑借一發迫擊炮炮彈命中了敵人的指揮所,紅軍的號角聲、槍炮聲和鞭炮聲一時大作,頓成槍炮齊鳴之勢,嚇破了膽的敵軍狼狽而逃,終於打退了敵人四個團的進攻。
毛澤東聽到勝利的消息非常激動,揮毫寫下了氣壯山河的詩詞《兩江月·井岡山》:“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誌成城,黃洋界上炮聲隆,報道敵軍宵遁。”
黃洋界至今仍保留著1928年8月末井岡山保衛戰的一段塹壕和營房,站在塹壕前,八十餘年前發生的那一場激戰,仿佛映入眼簾。當年紅軍浴血奮戰的黃洋界,如今雖然看不見紅軍的身影也聽不到槍炮的轟鳴,但有山崖邊那門仿製的迫擊炮及一些按原貌恢複的滾木擂石,長立在哨口上靜靜的向人們訴說著當年戰鬥的殘酷和激烈。還有那陣陣鬆濤聲,伴著那似有非有的槍炮聲在空中呼嘯。
遙望雲海遐思往事,耳邊忽地響起了一聲炮響,震耳的炮聲劃破穹空,穿越時空,撕開了封建製度沉沉黑夜的幕幔,震撼了舊社會的根基,堅定了共產黨人的信念,堅定了一個民
族的信仰。
我想:黃洋界的炮聲從那年開始一直在轟隆,它串起了平型關的炮聲,孟良崮的炮聲,遼沈、平津、渡江三大戰役的炮聲,1949年10月1日天安門廣場那21響震撼寰宇的炮聲,1960年的第一枚導彈聲,1970年第一顆人造衛星的發射聲,從神一到神九的火箭聲,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禮炮聲……
老槲樹和朱德的扁擔
徜徉在黃洋界哨口,見到了一棵大樹。這是一棵幾百年的古樹,名叫槲樹,它似是一個健壯的老人,也像是守衛哨口的忠心耿耿老將軍,佇立在哨口的小徑旁永遠守護著井岡山,它聽過黃洋界的炮聲,見證了黃洋界的滄桑和輝煌。老槲樹如今歲數更大了,但仍然是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它威風凜凜的立在這裏,向人們敘說著井岡山的那段輝煌曆史,敘說著它與朱德那段深情的友誼和朱德的那根扁擔。
它說朱德曾經坐在它的腳上向戰士們講故事,它還說朱德和毛委員為了粉碎敵軍的嚴密封鎖,解決紅軍的吃飯和糧食儲備,發起了下山挑糧運動。朱德也身先士卒常隨著隊伍去挑糧,一天往返50公裏。他的兩隻籮筐裝得滿滿的,挑著擔子十分穩健利落,年青力壯的小夥子也常被他甩得老遠。戰士們從心眼裏敬佩朱軍長,但又心疼他。四十開外的人了,為革命日理萬機,還要翻山越嶺去挑糧,累壞了怎麼辦?於是,大家商量好計策,由一個調皮的小戰士利用在我這裏休息時把朱德的扁擔藏了起來。朱德沒了扁擔,心裏很著急,他讓警衛員到老鄉那兒買了一根碗口粗的毛竹,自己動手,連夜做起了扁擔。月光下,他破開竹子,熟練地削、刮、鋸,一會兒就把一麵黃一麵白的半片竹子,做成了一根又寬大又結實的扁擔。為防止戰士們再藏他的扁擔,就在上麵刻了“朱德記”3個大字。
聽著老槲樹的敘說,想起了小時候課本上的《朱德的扁擔》,這篇文章上了幾十年的小學語文課本,在中國已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幾十年來,一直被人們傳頌著,他見證了朱德與戰士們同甘共苦的情懷,反映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們的精神境界和道德情操,教育和鼓舞了一代又一代人。
老槲樹見我坐在朱德曾經坐過的地方沉思,歎了一口氣說,可惜現在有些人已不想聽《朱德的扁擔》這樣的故事了,這種人從前聽過學過這個故事,可他們進了城,忘了根;有了權和錢,忘了本;麵對誘惑,他們忘記了父輩老家門角裏的那根扁擔,害怕了朱德身上閃光的同甘共苦、艱苦奮鬥、無私奉獻的精神,那是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
老槲樹的話讓我震驚,讓我感悟到“朱德的扁擔”已不僅僅是一個動人的故事,而是井岡山的精神,中華民族的精神;朱德已不僅僅是一個軍長一個國家領導人,他也是中華民族的普通一員。我們中華民族的振興,需要全民族的同甘共苦、艱苦奮鬥、無私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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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太行山
去太行
戊子深秋,應邀參加《散文百家》雜誌社的“太行山筆會”,北方的文友見麵就說:你們南方人看慣了南方的青山秀水,八百裏太行雖然壯觀可有些窮山惡水的味兒,去了可不要掃興啊。
賈興安主編給我們選擇的是河北邢台縣緊臨山西左權縣的邢台大峽穀。
汽車奔馳了大約二個小時,從窗口眺望,一望無際的平原,遠處橫臥著一條長長的巨龍,這就是太行山,打老遠就感到了它的壯闊、大氣!
當汽車駛進太行山邊緣山區,一座座山迎麵而來。公路兩邊山上到處是成行的人造林,盡管時值深秋,樹不高仍能到處見綠。公路邊的一些石山正在開采,一輛輛滿載石塊和石渣的汽車與我們的旅遊車頻頻交會,看來改革開發三十年來,太行山人又拚出了昔日抗日的勁頭:將昔日的荒山變成綠林,死石頭變成搖錢樹,窮山溝變成富山村。
進入山區,公路兩邊到處都是蘋果樹和柿子樹,馬路邊的民房多了起來。民房清一色的一或二層的石頭屋,太行山人就地取材,用的是太行山的紅砂石,部分房子的房頂也是用天然的紅色千層岩石板蓋成的。
汽車在一個村莊邊停下休憩片刻,我下車跑進村口,看見這裏好多人家的房前都壘著大堆金黃的玉米棒,有正方形、長方形,有的五六層、有的八九層,一個個一排排一層層特具風情。還有部分人家將玉米壘在屋頂,金黃玉米鑲嵌在赤紅石板屋頂上,在秋日陽光下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