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開心地道:“熊小子,我還一直擔心你十年後會不記得我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而且還一直在找我。我真的很高興。”
熊惆也很開心,尋找了十年,終於找到了的感覺是無與倫比的開心。
夏芸望著藍色的天空,道:“這裏的天,是不是和當年的有些類似。”
夏芸說的是當年二人被困在葉子隱居的荒島的時候,駕著小木舟回中原的時候,見到的藍天。
熊惆當然知道!
十多年了,熊惆經曆了許多,也厭倦了不少的事,他現在真的很想說當年夏芸所說的那句話。
“如果能在一個沒有爾虞我詐、沒有鬥爭的海島上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看著這麼美的藍天就好了。”
熊惆終於說出來了。
夏芸愕然,隨後是感動。
“不可能了!”夏芸突然道,“那樣的日子,永遠都不可能會有的了。”
熊惆歎口氣,道:“我知道,這十年來,你經曆的一定比我多得多。但是現在我回來了,我也在你的身邊了。告訴我,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我會和你一起麵對的。”
小木舟已經慢慢地靠近了釣魚台,已經遊上岸的葉子、嘟嘟俠等人已經在岸邊張望著二人。
夏芸欲言又止,思考良久還是沒有回答。
熊惆問道:“你當真不願意說嗎?”
夏芸道:“我其實沒有遇到什麼的,總之,你以後管我的事就行。我的事情也不要你管。”
“怎麼不要我管?”熊惆突然怒斥道。
“怎麼要讓你管?你是我的什麼人?”夏芸反問道。
“我是......”熊惆愕然不語!
是啊,他是夏芸的什麼人呢?一沒有名,二沒有分。他到底是夏芸的什麼人?
雖然熊惆和夏芸沒有夫妻之名,但有了夫妻之實,在熊惆的眼裏,夏芸已經是他的妻子,熊惆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要管!”
“妻子?”夏芸的心裏頭猶如翻到了五味瓶,翻江倒海,無以言表,“有名分嗎?拜過堂沒有?你這麼容易就想把本小姐取過門啊?五花大轎呢?媒婆呢?”
夏芸說的這些,熊惆都沒有!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熊惆和夏芸的父母都已經早逝,夏芸的義父胡小刀三年前也死在了石門排幫的內鬥之下。而熊惆的師父逍遙子十多年前就已經離世了。這父母之命是達不到的了。
父母之命是達不到的,但是媒妁之言總該有吧?
熊惆無言以對。
夏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沒有媒婆,就想娶我,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熊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有媒婆。”
“媒婆在哪裏?”
“那裏!”熊惆的手中的墨梅劍指向了越來越近的葉子!
“葉子?”
“嗯,就是葉子,他就是媒婆。”熊惆毅然決絕地道。
此時二人已經接近了葉子,而夏芸也不再以鬥笠麵紗示人,葉子見到夏芸戴著青色麵具的半張臉的時候,也倍感詫異。透過夏芸的右邊的臉蛋,而熟悉的身形,他也判斷到這人就是夏芸無疑。
夏芸好生氣地道:“媒婆不是女的嗎?他怎麼能當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