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你爹對你娘是悉心照顧,並沒有非分之想。但你娘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你家中怎麼藏得住呢?她很快便傳到了伊藤賀的耳裏。伊藤賀來到你家,見了你娘的美色後,當時你娘並沒有嫁給你爹,伊藤賀想搶先一步娶你娘為妻。你娘怎麼會答應?她主動提出來嫁給你爹!伊藤賀還是拗不過你娘,最終你娘和你爹成親了,伊藤賀一直記在心裏。”
“你爹之後處處找你鬆本家的晦氣,處處刁難你爹。雖然刁難,但是始終找不到把柄。直到他的女人因為見了你娘那副瘦了詛咒的畫暴斃後,他變本加厲,勢要將你爹和你娘置於死地。恐怕是因為愛你娘愛的太深了吧,因愛生恨,才容不得你娘活在世上的。”
“我娘慘死,我二叔出走後,島內並沒有太平啊!”櫻子惆悵道,“這不是打伊藤賀的臉嗎?虧我小時候還一口一口伊藤伯伯的叫。”
“血祭過後,伊良部島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發的不平衡了。祭壇那邊,每逢月中月圓之夜都能夠聽到淒慘恐怖的慘叫聲和哭聲。伊良部島也遭受前所未有的天災。我想柳生君和熊桑進伊良部島的時候,應該發現,處處是死屍的腐臭味。這都是報應!是老天爺給伊良部島所有島民的報應!”
山村井上言罷,眾人一片沉寂。
良久,山村井上問道:“櫻子,你爹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櫻子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很蹊蹺。我聽我二叔說,我爹死後立即就被人收斂放進棺材去了。我二叔比我先回家一步也沒有見到我爹的去世時候的樣子。”
“你二叔回來了?”山村井上驚道,“他怎麼回來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我也不知道。我二叔的麵,我也隻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櫻子道。
談到鬆本次郎,熊惆腦海裏又飄過鬆本次郎滿是老繭的右手以及光滑的左手。按照柳生三郎和山村井上的說法。送本次郎應該是用刀的才對,兩隻手上的老繭應該差不多。為什麼鬆本次郎會像一個用劍的人呢?熊惆心中一種不良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二叔回來了,伊藤賀恐怕囂張不了多久了。”山村井上喃喃自語道,“你爹死的很蹊蹺,莫非伊藤賀他違反誓言,害死了你爹?”
“我不知道。”櫻子無奈地道。
柳生三郎拿起桌上的畫,道:“山村先生,你看這幅什麼都沒有的畫,它裏麵到底蘊含著什麼玄機呢?為什麼見到這幅畫的人都暴斃而亡了。”
山村井上搖頭道:“自從七年前我隱居在幽蘭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研究這幅畫,也始終猜不透其中的玄機。七年前,鬆本太郎找到了我,他托我保管好這幅畫,並說這幅畫肩負著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什麼秘密?”熊惆問道。
“我若是知道是什麼秘密,恐怕已經參透這幅畫的真諦了。”山村井上道。
熊惆從柳生三郎的手中接過畫,把弄了一下,道:“這還不簡單?看我的。”
熊惆言罷,猛吞了一口茶,但聽得“噗”的一聲,茶水全部吐在了畫麵上。
“你.....你幹什麼?”山村井上氣急敗壞的道。
“等等看,等等看你就知道了。”熊惆解釋道。
眾人的目光同時望向了畫,此時旭日高招,陽光透過樹叢落在沾滿了茶水的畫麵上,頓時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畫麵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些輪廓。
熊惆再吞了一口茶,繼續吐在畫麵上。不一會兒,清晰的畫麵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並不是鬆本太郎跟柳生三郎說的是一個女人站在古老的村落前的畫麵。這幅畫裏麵其實沒有女人,隻有村落,一個古老的村落。
這個村落是典型的中國式的村落。三三兩兩的房子,畫的非常的草率而且簡陋。這個錯落破敗的不能再破敗了。從畫麵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亮點,更不能說這居然是一幅遭受詛咒的畫!
“這幅畫,好像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柳生三郎歎口氣道。
“是啊!隻是一個古老的村落而已。這種村落在中國四處可見。”熊惆道。
山村井上緊緊地盯著畫麵出神,良久才道:“不,這裏有奇怪的地方。你們看,周圍都是崇山峻嶺,為什麼這一塊缺了點什麼?好像是題字。中國人的畫不是總喜歡題字的嗎?”
“說的有理!”熊惆讚道,“但是,這字到底是什麼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畫麵有人修正過的痕跡,好像是有人刻意將上麵的題字給撕下來了。
山村井上急問道:“櫻子,你爹留了什麼遺物沒有?”
櫻子搖頭道:“親自留給我的倒是沒有,不過柳生叔叔給了我這枚金釵,說是我爹留下來的。”櫻子言罷,將頭上的金釵娶了下來,遞給山村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