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夏芸和熊惆已經來到了孔雀山莊五十米開外的地方,而二人都化了妝,易容成了一堆年過六十的老夫老妻。相互偎依地靠著牆壁,眼睛卻不時的觀察著孔雀山莊。
熊惆道:“我進不了孔雀山莊,但是我可以等唐淵出來。隻要唐淵一出來,我便可以讓唐淵斃命。”
夏芸道:“唐淵現在是躲都躲不及,怎麼會出來呢?”
熊惆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夏芸道:“我的幫助?我能幫到你嗎?”
熊惆道:“唐淵不是你的義父嗎?她可是是養育你多年的義父。”
夏芸冷哼道:“我之前和你說過,唐淵是逼的我家破人亡的人,他雖然養育我,但是不足以將磨滅我對他的仇恨。”
熊惆道:“但是,你永遠改變不了唐淵是你義父這個事實。我記得,他應該很疼愛你的。”
夏芸默然。
熊惆還欲說話,卻見到孔雀山莊外,突然之間停了一匹馬車,隨後馬車上下來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風騷少婦。這名少婦,熊惆認得,她是唐淵的夫人——阿蘭。
夏芸驚疑地道:“義母,她怎麼會在這裏?”
熊惆更加確定此人便是阿蘭,熊惆道:“也許,我有機會讓唐淵出來了。”
夏芸驚訝地看著熊惆,熊惆卻是笑而不語。想著當年用著朱慈烜的身份在唐家堡的往事,雖說荒唐,但也終生難忘。
月影浮動,風月無痕。
黑夜,仿佛猛虎,壓抑地整個大地都喘不過起來。漫漫長街,竟然全被黑暗所籠罩,空無一人。
黑夜當空,傳來數聲犬吠,秋水山莊突然之間燈火通明。
隨之傳來了鋪天蓋地的呐喊聲。
“抓刺客,抓刺客!”
信陽城內,大街小巷被捉拿刺客的聲音所覆蓋,老百姓熟睡的夢中驚醒,不約而同打開窗戶看個究竟。滿街都是孔雀山莊的家丁、護衛,他們手拿著刀槍棍棒,嘴裏呐喊著,許多的護衛的表情很是恐慌,似乎孔雀山莊內出了大事。
“莫非,熊小子得手了?”夏芸從床上翻身起來,走到窗戶前,看著樓下四處奔跑的孔雀山莊的家丁護衛,情不自禁地說道。
夏芸遙遙地望向遠處的孔雀山莊,莊內喧聲嚷嚷,各種聲音混雜,夏芸怎麼聽也不聽的出個所以然。既然聽不清楚 ,夏芸所幸回房換好衣服,悄悄地出門往孔雀山莊附近走去。
越接近孔雀山莊,夏芸就越感覺到氣氛的不安逸。夏芸也不敢過於靠近孔雀山莊,隻能遠遠低待著,靜靜地等待著熊惆的出現。
而此時的熊惆卻躲在孔雀山莊內院的某個角落裏麵,一動不動地盯著孔雀山莊內的一舉一動。
孔雀山莊外院雖然人聲鼎沸,內院卻出奇的安靜。秋家大大小小仿佛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即便是喊叫聲震聾聵耳也好像雷打不動一般的睡著,睡得讓人心裏頭發毛。
“秋鳳梧好歹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了,為何孔雀山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聞不問?”熊惆心道,“什麼人才會睡得如此安寧?莫非是死人?”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死人,是感覺不到任何動靜的。隻有死人,才會打雷都聽不到,隻有死人,才會安靜地躺在床上!
熊惆想罷,暗道一聲不好,悄聲往後院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