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惆道:“身上沒有水,倒是不遠處應該有水井,你若是渴了。去水井喝上一口就是了。”熊惆並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水井,隻是憑借著若隱若現的山澗溪水的聲音妄加推測。
白衣書生道:“我是不想走遠了。水井離此太遠,走太遠的距離喝口水又要回來念詩。這來來回回,好花時間。我看你腰間水壺內,水聲嘀咕嘀咕地響,必定是水。你是不願意我喝上你的水?而故意推辭的嗎?”
熊惆愕然,和白衣書生相距甚遠,白衣書生竟然能夠聽到水壺內很小的水聲,熊惆不得不佩服。於是,取下腰間的水壺,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也不便隱瞞。區區一口水,又不是黃金萬兩,給你!”言罷,卯足了力氣,往白衣書生的方向扔去。
怎知白衣書生離熊惆太遠,熊惆也無法估計其距離。力氣是卯足了,但是一扔卻已經超過了白衣書生離熊惆所在的距離,越過了白衣書生而去。
白衣書生眼見水壺遠去,倏地望天空一縱,猶如天仙,矯若遊龍般地飛向天空。隨即,大鵬展翅,右手抓住水壺,飄飄然而下,更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
熊惆驚訝不已。熊惆在江湖上已經闖蕩多年了,期間殺人無數,也見過無數種門派的武功、輕功。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白衣書生如此俊逸秀美的功夫。不僅美如畫,而且高深莫測。
白衣書生打開水平咕嚕咕嚕的喝上了一口。喝完後,大喊道:“好水!好水!”言罷,封住水壺,一把扔給熊惆。
不知道是白衣書生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過。水壺故意扔短了,在離熊惆十米開外往山崖處落下。熊惆不打算拿水壺,也擔心是白衣書生有意試探他的武功,便呆若磐石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眨眼功夫,那白衣書生已經消失在崖壁間的巨石之上,而是從山崖深處升起,手中拿著的卻是熊惆的水壺。
白衣書生落在熊惆的身邊,將水壺遞給熊惆,道歉道:“無心之過,還請兄台恕罪。”
熊惆接過水壺,道:“水壺也不值幾個錢,掉了就掉了。”
白衣書生笑道:“兄台贈水與我,我必定感激萬分。但是小生功力不夠,沒兄台的那麼大的力氣,造成水壺下落,治好下崖去將水壺撿回。完璧歸趙。”
熊惆道:“你的輕功很不錯。”言罷,也不再說話,想要繞過白衣書生而走。
白衣書生道:“兄台過獎了。這是要去哪裏?”
熊惆停下來,斜眼看著白衣書生,道:“藥王穀。”
白衣書生聽罷,突然之間手中的書卷化成一把三寸左右的匕首,直刺熊惆的頸部。熊惆反應靈敏,斜身躲過白衣書生的偷襲。隨即,右腳往白衣書生的腿間踢去。還沒踢中,白衣書生已經躍然而上,飄在空中。隨即,白衣書生手中的匕首,往前一扔,直奔熊惆而來。
熊惆拔出手中墨梅劍,擋住了白衣書生的匕首。哐當一聲,匕首被熊惆這麼一擋一劃,刺進了刻著李白的名詩《長歌行》的石壁上,足足刺進了兩寸深,隻剩下劍柄在外。
熊惆問道:“你為何聽到我要去藥王穀後便要殺我?”
白衣書生冷哼道:“少裝蒜了。有我白曉飛在,你休想入穀傷害我師傅。”
熊惆大驚,這才明白這白衣書生乃是藥王的徒弟,也知道了白衣書生的真名乃是白曉飛。於是,熊惆溫和地道:“在下熊惆,想來拜會藥王前輩,求藥王醫治在下疾病。在下並沒有傷害藥王的意思......”
“住口!”白曉飛怒道,“有我白曉飛在,你休想走出穿岩詩林。”言罷,手成抓式,對著剛剛刺進石壁的匕首一吸。匕首吸出,落入到白曉飛的手中。隨即,白曉飛呈離玄之箭的姿勢,手指匕首,直刺熊惆的眉心骨。
熊惆不敢大意,墨梅劍正想擋住白曉飛的匕首,卻聽得遠處傳來“徒兒住手!”的呼聲,熊惆和白曉飛同時住手。白曉飛一臉的不甘心,而熊惆卻是一臉的茫然,左想右想,也想不出聲音從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