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喜歡騎著馬出行。那是因為馬有四條腿。
人,要趕路的話,缺少了馬,要慢了許多。尤其是對於一個逃命的人。
樹林裏,痛失了愛馬以後的熊惆走得很慢,慢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好像身中劇毒一樣,或者是行將就木一般。熊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眼前,隱隱約約地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熊惆仔細看去,那個女人又消失不見了。再看一下,女人竟然亭亭玉立地站在身前不過五米遠的距離。
“你輸了!”女人欣喜地笑道。
“你......”熊惆發現,這人就是夏芸!夏芸竟然趕在自己的前麵堵住了自己。白天說的,如果夏芸趕上了他,就和夏芸做朋友。熊惆輸了,熊惆不會食言。
“我們可以做朋友咯!是吧?”夏芸嬉笑道。
熊惆冷冷的嗯了一聲,繞過夏芸和夏芸擦肩而過。
“喂!你倒是明明白白的說一聲啊。你到底是願不願意?”夏芸問道。
“一起走吧!”熊惆沒有說願不願意,而是說了“一起走吧”四個字,這四個字足以表明熊惆的心跡。他已經認可了夏芸,承認夏芸是朋友了。
荒村,古廟,廟內無人。
熊惆和夏芸二人緩步走進廟內。
已是深夜,熊惆不想繼續趕路,準備找個地方借宿一晚。而廟就是最好的選擇。和尚是最仁慈的,廟裏的和尚絕不會做偷雞摸狗的勾當。逍遙子曾經告訴過熊惆,如果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去寺廟,寺廟裏麵的和尚是不會傷害他的。
逍遙子的話,在熊惆的眼裏就是聖言。熊惆沒有半點懷疑。倒是夏芸感覺不妥,又奈不何熊惆的性格,跟著熊惆進入廟內。
廟內香火隆盛,卻沒有看到一個和尚。熊惆頓感吃驚,手中的劍又是咯吱咯吱地作響。夏芸可不聽熊惆的這套,而是走到熊惆的身邊,扯著熊惆的衣角道:“佛門淨地,別動刀動槍的。”言罷,率先走到前麵的大雄寶殿。依舊發現不了一個和尚。
“有人嗎?有人嗎?”夏芸忍不住喊道。
良久,也不見人答應。
夏芸怒了,走到熊惆的身邊,埋怨道:“本來是想來討個齋飯吃。現在什麼都沒有.....唉!”
熊惆道:“我隻是來借宿的。有沒有人,我不在意。能過住一晚就行。”言罷,走到大雄寶殿旁,靠著門檻,閉目而睡。
夏芸可受不了熊惆的性格,走到熊惆的身邊喊道:“喂,你真能睡啊?你難道不奇怪嗎,這麼大的寺廟怎麼會沒有一個守夜的和尚呢?”
熊惆不想理會夏芸,翻轉身體,背對著夏芸。
夏芸道:“這寺廟有問題,我們不能待!”
熊惆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言罷,入睡,不再理會夏芸。
夏芸可睡不著,圍著整個院子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便回到熊惆的身邊,看看熊惆是不是真的睡了。用手推了一下熊惆不見反應。夏芸非常的奇怪 ,一個殺手什麼時候的警覺性這麼差了。心中暗道不好。用力推了一下,熊惆竟然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熊惆!熊惆!”夏芸努力的喊道,右手往熊惆的鼻孔處探了探,這才安心。知道熊惆是中了迷香了。
“哈哈.......”
忽然間,廟內傳來男人的笑聲。
“誰?”夏芸慌忙起身,拔出寶劍問道。
不一會兒,數名身著官服的男子出現在了夏芸的麵前。當中一名千夫長道:“哈哈!總算是逮到你了!哈哈......”
夏芸驚道:“你們是朝廷的人?為何會在這裏?”
千夫長露出一枚令牌,上麵刻著三個字“錦衣衛”。
夏芸道:“錦衣衛?你們為什麼要害熊惆?”
千夫長道:“不光是他!還有你!”
“笑話,先過了我手中的劍再說。”
哐當一聲,夏芸拔出手中的劍,剛想發功,但覺渾身無力,眼前昏暗,夏芸立刻昏睡過去。迷迷糊糊地聽到千夫長吩咐自己的手下將自己和熊惆捆綁一並押往京城的大牢.....
“熊小子,熊小子——”
屋外,熊惆的思緒一直在一年前。屋內卻傳來夏芸的呼喚的聲音,而熊惆的回憶也被夏芸的呼喊聲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