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知道些什麼?我到底是誰?”熊惆忍不住問道。
“你是誰?你是誰?我又是誰?”白媚反問著熊惆,滿臉的不滿,“七年了,我和黑郎為了你沒有過過一天的舒心的日子,就是為了等你出現,可是最終換來的是什麼?黑郎還是被你給殺死了!我呢?又不能殺你,我能做什麼?”
“對不起!”熊惆第一次和人說了“對不起”三個字,現在,他唯一可以說的也就隻有“對不起”三個字。
明月當空,照的整個棺材店通亮通亮的。
通亮的棺材店裏,擺著兩口棺材。一口是逍遙子的,另一口是黑郎的。可是,棺材裏麵的逍遙子和黑郎都不見了。一兩個時辰前,還安安靜靜地躺在棺材裏的逍遙子和黑郎瞬間人間蒸發!
白媚崩潰了,熊惆也奔潰了。
兩個人,隻是疏忽了一會兒,逍遙子和黑郎的遺體便一並人間蒸發。而周圍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人的腳印,也聞不到人的氣息。
熊惆有一項天生的功能,就是嗅覺特別的靈。多年的奴隸生涯,熊惆練就了一副比狗鼻子還靈的鼻子和一顆沉著冷靜的心。但是現在,這一切仿佛不靈了。熊惆聞不到人的氣息,也聞不到逍遙子和黑郎的氣息。他們真的是人間蒸發了嗎?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逃不過,逃不過.....”奔潰的白媚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恐慌,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麵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
熊惆這一次用心去聽白媚的話了。他知道,白媚有他不知道而且可能會想知道的東西。白媚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有用。
白媚喃喃自語:“七年了,七年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還是不肯......你們好狠的心啊!好狠的心啊!”白媚近乎癲狂起來,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原本已經淩亂的頭發,瞬間蓬鬆,更加髒亂起來。
熊惆靜靜地問道:“你們是誰?誰要害你?”
白媚停下來盯著熊惆,傻傻地笑了起來,“你騙我,你騙我——嘿嘿。你一定是來索命的,你騙我,你騙我......”
熊惆忍不住了,一把拉住白媚,斥責道:“白姑娘,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不想和你賣關子。我到底是誰?你口中的你們到底是誰,誰要害你?”
白媚盯著熊惆的臉蛋,嘴角蠕動,想說又不敢說。熊惆越發肯定白媚一定知道些東西,將耳朵湊近白媚的嘴巴。剛一口過去,白媚突然發出淒慘的叫聲。熊惆直起身子,往白媚看去。白媚的後腦勺已經被一顆銀針擊中,瞬間斃命。
熊惆取出白媚後腦勺的銀針,冷冷地道:“暴雨梨花針?”熊惆認識這枚銀針,它是唐門暗器——暴雨梨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