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高周注《淮南子·道原訓》相傳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天界的路徑,但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
相傳,在遙遠的西麵,有一座仙山,常年積雪,冰冷徹骨,卻又是凡人修仙,直通天界的唯一途徑,普通凡人若是想要得道飛升,必須經過不周山,方可位列仙班,流芳百世。
染指猶記得千年前的那場天地浩劫,毀天滅地,生靈塗炭,就在那一次的大戰後,致使不周山山體崩塌,結界破碎,山崩地裂,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找得到通往天界的入口,數以萬計的修仙之人皆不得其門而入,天帝說,那一次在不周山,是她用盡心血,以心為媒介封印了那孽障,至於不周山為什麼會崩塌,進出天界的通道在哪裏,也隻有她和那被封印的孽障知道了。
染指忍不住苦笑,千年前的事,在她的記憶裏,也隻有支離破碎的零碎畫麵,她現在就連意見完整的事都記不起,又怎會記得那一次在不周山的事呢?孽障?那被天帝叫做孽障的人又是誰?
千百年來,恐怕唯一例外的,就隻有顧城煙了吧。
墨家新請了一個才貌雙全的教習先生,染指匆匆見過幾次,心中甚是煩悶,此刻,心中正不甚痛快,一抬頭,一張臉便毫無預兆的映入眼簾,染指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來人正是顧城煙,青衫如許,暗影留芳,翩翩公子也。
“你不好好的教你的學生,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染指頭也不抬,懶懶的趴在桌子上。
“就算事再好的老師,也該叫學生休息休息,省的到時候累壞了,心疼的人巴巴的找我來算賬,我可懶得管著麻煩事。”顧城煙正是墨府新請來的教習先生。
染指別過頭去不在理會他,倒是顧城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般的笑意,一字一句道:“你不搭理我,我可有一件有意思的事要說與你聽,就在三天前,城郊五裏亭發生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接連有五個青樓女子被拋屍於此,死相極其恐怖,手段之狠毒,聞所未聞。”接著想了想,繼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事,應該是妖所為。”
染指目光遠眺,有罕見的寒光蹦出:“殺人如麻,枉為生靈,理當殺之。”
顧城煙挑眉,看著染指,笑意又深了幾分:“此妖殺的全都是青樓女子,肯定事出有因,不如你就犧牲一下,女扮男裝,隨我一同前去青樓,查個究竟,如何?”他倒要看看,意向不食人間煙花的九天玄女,此次,該如何招架。
“好。”染指幾乎不假思索。
“要去青樓,怎麼能少得了我!”墨錦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屋裏,前先一步,坐在了染指身側,白衣如雪,不染塵埃,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染指甚至覺得他應該就是自己一直都在尋找的那個一直存在於心中,一個模糊的影子,那種陌生的熟悉感,就像是彼此之間早就認識了一樣,很微妙,很親切。
“求之不得。”顧城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染指,她其實早就發現有人在外麵偷聽,卻沒有拆穿,而是難得的冷靜沉默,看來,唯一能讓她變得與以往有些不同的,也隻有他能夠做到了,唯他一人而已。
染指站在月下,隨意給自己變了一套男裝,雖然看起來是有些別扭,卻也別無他法了,不遠處,是顧城煙和墨錦,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翩若謫仙。
“一會兒隻管站在我身後就好,一切有我。”墨錦望著她,那樣深情的眼神,那樣溫柔的語氣,換做一般人,早就感動的稀裏嘩啦了吧,可是她不會,因為她沒有心,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憑什麼說這感動。
“不必,隨機應變就好。”一瞬間,好像有什麼從那空空的一處換換流過,卻最終,什麼也沒了,就連一絲感覺,都不曾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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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羈絆,心與心的糾葛,誰欠了誰的,又怎麼算得清?相愛的人從不計較得失,就算舍了這條命又如何?我要的,從來就隻有一個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