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玄貞,年芳17,侍中侍郎韋德之女。從小與金人商販之子金川斌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北宋末代,趙佶在位,史稱宋徽宗,皇後去世,封鄭氏鄭潔為皇後,金人建立部落在北宋與遼國之間,對外稱金國部落。韋大人侍中侍郎一位受奸人挑撥岌岌可危,無奈之下,韋玄貞隻能入宮。
入宮前夜,韋玄貞坐在自己的梳妝台前,安靜地看著一身紅妝的自己。鏡中的玄貞妖嬈嫵媚,卻能看見眼中無盡的憂傷。“真的一定要離開嗎?”金川斌不知何時已經斜靠在窗邊旁。“該斷的也要斷了。”玄貞安靜地梳著頭發說。金川斌走到玄貞後麵,按住她的肩膀問道:“你真的要入宮?進那個滿是勾心鬥角,進入就出不來的吃人魔窟?”玄貞緊緊地閉上眼睛道:“為了父親,我別無選擇。”韋玄貞的堅定似乎給了金川斌重重的一擊!金川斌似乎有些憤怒地望著玄貞:“你真的要選擇離開我?”韋玄貞咬了咬嘴唇,望著鏡中的金川斌,說:“川斌,我……我別無選擇。”韋玄貞不想去麵對金川斌,她必須要入宮幫父親。金川斌知道了韋玄貞的選擇,笑笑對她說:“我會再次見到你……”然後朝著窗口,縱身一躍。韋玄貞追去窗口,金川斌卻沒了蹤影。
次日,宮中傳旨的公公用尖銳的聲音對韋玄貞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侍中侍郎韋德之女韋玄貞,甚得朕心,封為淑人。”韋玄貞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回首一望,卻沒有看到父親的興奮。韋玄貞看著父親的神情,腦中閃過一絲疑慮,因為父親此時的神情不像保住了官位,倒像……倒像……已經準備好死亡了。“韋小主,接旨吧。”公公尖銳的聲音使玄貞回過神來。“臣女,接旨……”玄貞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雙手接旨。韋玄貞站起來,強擠出笑容,道:“謝公公。”韋德走上前去,從袖中拿出一袋銀子,對著宣旨的公公說:“小小心意,望公公不要嫌棄,多多照顧小女。”公公接過銀袋子,樂嗬嗬地說:“韋大人客氣了!這個皇上啊,喜歡吟詩作對,若還說有什麼愛好的話,那就是製作木偶,木器了。當今雪才人原來也就是劉慎妃宮裏的宮女,做木器做的好了,結果成了才人!”玄貞愣了愣,說:“木偶嗎?這與我的興趣還不是一樣嗎?”公公突然緊張起來說:“小主可千萬別說這話,可是大不敬之罪!”“公公說的是!若沒事的話,請公公慢走。”韋德笑臉迎合。“那咱家就先走了。”公公離去。玄貞看著父親的眼睛,看到的不是想讓自己利用雕木爭寵,反倒像是在應付,父親讓玄貞越來越看不懂了。
皇宮裏派的轎攆真是氣派,黃色的布料繡著金線,攆上垂下來的簾子川滿了大小均勻的東海珍珠,亮的讓人真不開眼,邊上的丫鬟走上前來,笑著說:“奴婢淩兒參見韋小主,韋小主萬福。”玄貞看見淩兒的舊衣服問:“多久沒換衣服了,舊成這樣。”“回小主,家裏的母親還病著,錢都給母親了,奴婢也用不著新衣服。”淩兒笑著說。玄貞遞了包銀子給了淩兒,握住她的手說:“這些錢給你母親看病吧,順便再給自己買套新的衣服。”淩兒激動著說:“謝小主,奴婢一定盡心竭力侍奉小主。”玄貞扭頭看向金府,卻看到幾個下人拆掉了金府的牌子。玄貞眉頭緊蹙,看向淩兒道:“你去打聽一下那家是怎麼了?”淩兒道了聲是,便一溜煙跑去了。玄貞在下人的攙扶下進了轎攆。淩兒也飛快地跑了回來道:“金府往北去了,貌似是要搬到金國。”“嗯。”玄貞閉上眼睛,心中念著川斌,永別了……
韋玄貞的轎攆進了皇宮,清鈴宮。淩兒攙扶著韋玄貞走下來,進了清鈴宮。可誰都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什麼?第二天清晨,太陽發著柔弱的光芒,鳥兒清了清嗓子,開始鳴唱。一道懿旨卻如同晴天霹靂般的打在了韋玄貞的身上。傳旨的公公一臉嚴肅地說:“韋寶林聽旨!”韋玄貞滿心疑惑但還是跪下聽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侍中侍郎韋德貪汙枉法,按律應滿門抄斬,但其女韋氏已入宮為妃,免其斬刑,沒入浣衣局為宮婢。來人,送韋宮女去浣衣局。”公公冷哼一聲,甩袖離開。玄貞癱坐在地,終於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他是想救自己。玄貞哭不出聲,隻是怎麼哭都哭不出來。泛紅的眼眶裏淚水不停地打轉卻怎麼也留不下來……
得勢人人巴結,失勢卻無人問津。清鈴宮昨日人人的笑臉,今日卻變了群人似的。韋玄貞收拾自己的首飾,財物。“哎哎哎,你一個宮婢還不把錢給我們大家分了?”一個宮女吵吵到。玄貞沒有理她,繼續收拾著東西。宮女見玄貞不動神色,氣急敗壞道:“我綠瑩還沒有怕過誰呢?”說著綠瑩帶著一群想占小便宜的宮女一窩蜂地衝上來,把玄貞的的首飾一搶而空。韋玄貞被擠到一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得一無所有。拿到東西的宮女相繼離開,隻剩下綠瑩一個人。“你叫綠瑩是麼?”韋玄貞的眼裏射出冷峻的光芒,盯地綠瑩發毛。“是……是又怎樣。你想幹什麼?你一個宮婢能把我怎麼樣?”綠瑩底氣不足。玄貞不再收拾東西,徑直走出殿裏。淩兒衝上來握住玄貞的手,道:“雖然我們隻有一天主仆情分,但我知道,你是好人,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隻管說一聲。”玄貞愣了愣,突然地感覺到人性的溫暖。她反握住淩兒的手,微笑一下,道:“好好的。”良久,韋玄貞放開手隨著兩個公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