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絕望之崖前,無盡的風沙似要淹沒這最後一座孤城。
是夜,七分靜...
此時,孤城燈火通明,數以萬計的士兵無不是麵容堅定,而在夜晚依舊風沙彌漫的城樓之上,有一男子麵容難看,似有什麼心事在猶豫...
左天,神界左國三皇子,征戰對手付國多年,未逢敗績,神界最強守城者,最強部隊戰狼的首領,是覆滅了付國的槍神!
稍顯俊俏的麵容有些凝重,身著一身灰色長袍,腰間兩把槍械隱有光暈流動,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似豺狼的瞳孔,充滿鋒利。
靈氣大陸,兵,者,士,師,王,尊,已知的六個境界中,他僅僅是靈士四階境界,便獲得了槍神之稱號,二十的年紀,他已是戰場上的噩夢。
可是光輝籠罩的他,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因為他打下的天下,被他的哥哥,二皇子左奎暗中操控,殺父弑兄奪了去,讓他除了這孤城,已是孤立無援,而最為嚴重的,是他的末日即將來臨...
“報!三皇子!左奎五萬大軍已在五十裏之外,若無差錯,明日落日之時便達!”
城樓之上,正當左天躊躇不定之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身邊,這是他的隨從,也是他的兄弟,影,追隨他多年。
“影,我知道了,下去吧。”
左天揮了揮手,男子身影隨後消失不見。
“左奎,你當真不顧兄弟之情!”
左天咬牙一聲,心中有太多的怒火,眼神中,明明有殺意,看著城樓之上的士兵,垮塌了下來。
戰狼的強大,毋庸置疑,因為他們未逢敗績,但是要麵對整個左國的強大,不可能!
而他們是左天的兄弟,是左國付出最多的部隊,左天又怎麼忍心看著他們血流成河?可是不戰,心又何甘?
“三皇子,我見你這般猶豫,不如我出一計吧。”
不知何時,左天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身影,白衣單劍,麵容帶著一絲笑意。
“翼,何計?”
左天道,男子名叫翼,和影一樣是左天戰場之上的兄弟。聽到翼有計謀,左天眉頭一皺。
“文字一麵,保全戰狼,降,花紋一麵,死戰!”
一個金幣出現在翼的手中,遞向了左天,這是左國流通的金幣,一麵文字一麵花紋。
“我竟落得如此地步了麼?真是可笑。”
自嘲一聲,抬頭仰望,隨後指間發力,隨後金幣在半空中旋轉,直到落到左天的手中,久久沒有打開。
什麼時候,他做決定需要用金幣來抉擇?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三皇子,你的答案出來了,攤開手掌吧。”翼笑道,似有深意。
慢慢的,左天似有些猶豫不決,卻還是將手掌打開,微弱的燈火之下,映照著金幣文字一麵,也就是說,左天降...
“無從選擇的時候,金幣能給你做決定,不是它給你做了決定,而是你彈起的瞬間,你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不是金幣做了決定,而是金幣讓你知道了決定,無從選擇其實隻是差了一點推動而已...
“戰!”
“戰!戰!戰...”
左天麵容堅定幾許,看著那些麵容之中透著不甘之色的士兵,一聲呐喊代表了此刻的決定,而隨著他的呐喊,孤城的呐喊聲隨之衝破天際久久回蕩...
一夜,沒有一人退縮,沒有一人害怕,因為他們是狼,擁有野性的戰狼!
翌日,朝陽升起,依舊彌漫著無盡的風沙,對於這個大陸的名字而言,這就是一個破地方,因為它隻是空有其名罷了,甚至不如凡界,那裏有山有水,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刺眼的陽光慢慢褪去,夕陽西下,落日餘暉之時,遠處風塵彌漫,看似一股風暴,實則是敵人的來臨...
“很久未見這麼多敵人了,這是第一次對戰自己國家的士兵,不過,敵人就是敵人!”
看著遠處的沙塵,左天麵容凝重,戰爭已經無法避免,左奎需要他這個充滿威脅的人死,而左天心中的決定又是不可投降。
“架!諸神黃昏!”
一聲命令,帶著左天首領的威嚴之氣,上百人從城樓離去,不一會兒,百人帶著沉重的步伐慢慢將一個乳白色大炮抬上了城樓。
他為何是最強的守城者,便是因為百人抬上來的這個東西,為左天耗盡多少左國人力財力才打造出來的這個大炮!
槍手,作為早已沒落的職業,沒有人會在乎它,相比於劍士,槍手沒有太高的靈活性,子彈太過死板,相比刀客,失去了威力,相比於術法師,更是連最為得意的距離優勢都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