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府後院,封鎖的房間裏。箱子四周散發著詭異的波紋在空中激蕩,而房上的葉雷看著巨大的箱子,心裏閃過震驚。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男爵竟然有這種東西。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至少他明白,這個詭異的箱子絕對有著驚天的秘密。
“嗯?”看著詭異的箱子,葉雷感覺自己的靈魂馬上要離體般,身體異常難受。這種感覺,不知比剛才的石碑強了多少倍!他想要將目光收回,但箱子猶如磁石般,將目光牢牢吸在上麵。無論怎樣努力,都沒有一點效果。
這樣的結果使得葉雷心裏駭然,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箱子,竟然能控製人的思維。雖然他也經常用心理暗示,控製自己變成另一個人,但那是在自我願意的情況下。而這次,箱子將自己的目光吸引,根本就是強製性的,容不得他反抗。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雷抵抗漸漸微弱,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雖然他很想讓自己竟快離開這裏,但身體根本不由他控製。在意識消失的一刹那,葉雷的身子一歪,順著房上的窟窿掉到下麵。
“你在這裏等著,不許進來。”匆忙趕來的葉嘯天對身後的藍盈喝道。說完也不待答話,抬腳進入裏麵。
在路上,葉嘯天已經大致與藍盈將情況說明,雖然她也很想進去,看看兒子的情況,但身子還是停下來。原因無他,這間封鎖的房間她知道,如果她硬要進去,那接下來麵對的很可能是丈夫的怒火。
葉嘯天沉著臉走進裏麵,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對於那間房間的危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別說一個七歲的孩童,就是劍心強者進入裏麵,也絕對是有死無生。
快步走到房門前,抬眼看著上麵拆下來的木條,葉嘯天心裏暗叫“不好。”不再耽擱,快速的將房門打開。打開的同時,他在自己的空間戒指上一抹,一枚色澤晶瑩的令牌出現在手上。
令牌呈白色,背麵同樣刻著玄奧的花紋,花紋無論是樣式、規格都與房間的石碑一致。而令牌正麵則刻著一隻銀色的巨龍,巨龍張開雙翼,仰天長嘯,刻畫的栩栩如生。
拿出令牌的葉嘯天,臉色變得異常嚴肅。雖然他也來過這裏幾回,但每一次,他的心裏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恐懼。如果不是葉雷在,說什麼他也不會來這裏。
鬥氣浮現,沿著葉嘯天的全身注入到令牌中。而隨著鬥氣的注入,晶瑩的令牌散發出乳白色的光暈,上麵的銀色巨龍如活了一般,在令牌上翱翔。
葉嘯天身上的鬥氣越來越濃鬱,而令牌的光芒也越來越亮。待令牌的光芒變得刺眼時,葉嘯天驀然咬破中指,點在巨龍的嘴裏。
鮮血滴在令牌上,猶如被令牌吸收般,轉瞬間消失。而令牌周圍的白色光暈這時也急劇收縮,幾個呼吸間,又變成那枚晶瑩剔透的令牌。隻是細看下就會發現,令牌裏麵猶如海上的波浪,正在緩慢的蠕動。
“封!”光芒消失,葉嘯天低喝一聲,手中的令牌大力甩出。而令牌就像有什麼東西牽引,以極快的速度,最後穩穩的停在了箱子上麵。
“嗡~”
剛才進入令牌內的能量,就像到了臨界點般,陡然爆發出無比龐大的氣勢。龐大的氣勢瞬間將箱子周身的波紋壓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
在擴散到四麵石碑麵前時,石碑上麵的條文也同時亮起,一條條線紋猶如活了般,肆意扭動。
亮起的石碑與令牌交相呼應,很快將空氣中的波紋壓製,最後消失。
看到裏麵的波紋消失,葉嘯天這才敢進入裏麵。待看到躺在地上的葉雷時,他滿腔的怒火瞬間化作擔心,緊走幾步將葉雷抱出房間,走出院落。
院落外麵,藍盈焦急的來回踱步,眼睛不時的看向裏麵。待看到葉嘯天,尤其身前昏迷葉雷時,她眼前一黑,差一點暈過去。
都說母子連心,無論葉雷怎樣怪癖、冷漠都是她兒子,看到兒子昏迷不醒,相信沒有哪個母親能保持鎮定。
緊走幾步,焦急的對丈夫問道:“嘯天,雷兒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隻是昏過去而已。”葉嘯天這時也沒了憤怒,將葉雷交給藍盈,寬慰道:“你先回去,我待會就來。”
說完,不帶藍盈答話,又轉身進入了院落。回到房間前麵,葉嘯天手中打出奇怪的結印,同時嘴裏低喝:“收!”
一道白光閃過,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令牌。而箱子上麵,那枚令牌已經沒了。很顯然,那枚令牌和葉嘯天手上的是同一枚。